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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再往下,說話間那淺色的嘴唇翕動,引得他只想把自己的唇壓上去讓對方停止那勾人的顫動。秦默說完話,小巧的喉結(jié)上下移動了一下,仰面躺著的姿勢把白皙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柔軟的皮膚一直沒入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衫里,露出半個精巧的鎖骨。方才那人腰腹柔韌的觸感還在指尖流連,讓人忍不住去重溫這美好的手感。這是勾引。沈卓云目光暗了暗,一翻身把秦默擠得貼上了墻壁,又一手按著他的肩膀,埋首在他在他頸項間,不顧秦默的推拒一路向下啃噬,像是饑餓的野獸渴求食物一般,近乎迷戀地渴求著秦默的皮膚。“嘶——沈卓云——”秦默被啃得又麻又癢,連喉結(jié)處都被這混不吝的玩意狠狠咬了一口,疼地直皺眉。秦默都快習(xí)慣沈卓云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情況了,光是親吻擁抱眼看就要滿足不了這頭禽獸了,每次沈卓云親吻著他的時候他感受到的除了情欲,還有一種近乎暴虐的吞噬欲望——秦默總有一種感覺,跟人類相比,沈卓云更像是一匹狼。而自己就是那被狼窺伺著的食物,只等自己有半分松懈,對方就會撲上來,把自己連皮帶骨啃食殆盡。對于沈卓云時不時的性|sao擾,秦默的反抗也是有一茬沒一茬:都是爺們,自己又默認(rèn)了兩人那不算主流的交往關(guān)系,秦默是不樂意跟大姑娘一樣扭捏的——可問題是沈卓云的有著不分地點不分場合宣誓主權(quán)發(fā)情的特點,上次在醫(yī)務(wù)室當(dāng)著莫念的面就開始啃自己。而通常情況下,感到窘迫的只有自己,沈卓云那廝臉皮比城墻還要厚三分,別說臉紅了,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上半分。秦默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他開始思考自己對于沈卓云的態(tài)度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對于這種人,似乎一開始就不能心軟,自己退一步,他就能上來兩步三步,蹬鼻子上臉的功夫簡直練得爐火純青。這頭沈卓云還又摸又啃地占便宜呢,那頭門就被一腳踹開來,就聽門口一聲楊方宏在走廊扯嗓子喊了一聲:“集合!”沈卓云這才停了下來,微微帶著喘把秦默的襯衫給攏上了,秦默低頭一看,耳根又泛了紅——這丫不知什么時候把扣子給解到了第四顆,襯衫松松垮垮地敞開著,連胸前的紅都露出了半點,自己不用看都知道,脖子上肯定已經(jīng)留了印子。秦默一腳直接把沈卓云給踹下了鋪。眾人剛從床上爬起來集合呢,就聽“撲通”一聲,九班的班長從上鋪滾了下來,幸虧半空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落地時還不至于慘不忍睹。今天大哥又被大嫂踹下了床不可說,不可說沈卓云狼狽地揉了揉屁股,還腆著臉沖上鋪喊:“別急啊,小心摔了?!?/br>眾人目不斜視,裝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假裝沒看見沈卓云那副丟人的蠢樣子。秦默把自己的扣子一顆顆扣好,知道遮不住脖子上的紅印子,索性也不遮了,翻身下床橫了沈卓云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沈卓云也渾然不覺,只笑的山花爛漫,讓秦默恨不得照他屁股上再來兩腳。秦默他那性子,能為了自己動氣,甭管是因為什么理由,沈卓云的心里都樂開了花——從這點上看,秦默那句變態(tài)還真的是一點都沒罵錯。沒過一會,人都集合齊了,楊方宏才說:“快元旦了,一月一號學(xué)校舉辦元旦晚會,我的意思是:有節(jié)目的都給我報,沒節(jié)目的硬想節(jié)目也給我往上報?!?/br>一幫半大小子嘿嘿地樂成了一片。楊方宏瞪他們:“都笑個屁,我說的聽明白了沒有?”可能也是楊方宏最近折騰他們折騰的輕了,便有人嬉皮笑臉地問:“教官,沒有節(jié)目我們想也想不出來啊,難道表演胸口碎大石么?”楊方宏想是心情不錯,呵呵一笑:“行啊,在你胸口上碎?”那人道:“這不成,我這身板多脆,到時候大石沒碎我先碎了,——看我能干點別的不?”楊方宏說:“成,那你就當(dāng)那大石。”那人癟了氣,引得眾人一陣狂笑。楊方宏鬧完了,又笑罵:“年末了都給我老實著點,哪個讓老子不痛快了,我保證他這一年都痛快不起來。”聽得眾人應(yīng)聲,才踩著那皮鞋清脆的聲音走了。留下眾人炸開了鍋,討論起了這難得的娛樂項目。☆、第三十四章元旦(上)學(xué)校要過元旦,上上下下倒也還算興奮,教官們一年到頭不著家,對這么個晚會也算是有幾分期待。至于學(xué)員那就更不用說了,連續(xù)兩天下午不訓(xùn)練,忙著布置學(xué)校排練節(jié)目,倒也真有了幾分辭舊迎新的喜氣。秦默除了代碼沒有半點特長,上臺表演跟他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沈卓云也不是個愿意湊熱鬧的,倒是姜紹有一手,節(jié)目報上了魔術(shù),還通過了。新來的雞窩頭看著跟鄉(xiāng)村非主流似的——其實也就是個鄉(xiāng)村非主流,唱來唱去也就那么幾首唱爛了的廣場舞神曲,但出乎意料的好聽,有幾分唱功在里面。被宿舍里的幾個小子一吹捧,倒真拿自己當(dāng)了一代歌神,上了臺拿腔捏調(diào)裝出一身假冒偽劣巨星范,倒也真的過了審核。寢室里余下幾個沒什么才藝,又上不去臺的不甘心,死皮賴臉要給雞窩頭當(dāng)伴舞,秦默和沈卓云倒也去看了他們的排練,倆人差點沒笑趴在地上。別說,舞蹈跟歌還挺搭——標(biāo)準(zhǔn)的廣場舞,就差再拿上兩把大扇子了。沈卓云無法,怎么想怎么覺得自己這班要這么上去能把人丟到外星球去,最后還是去找了楊方宏——他知道楊方宏有手絕活:會耍雙節(jié)棍。下午沒訓(xùn)練,楊方宏閑著也是閑著,還真去給他們租了一批雙節(jié)棍回來,加緊教了他們幾個動作穿在一起,又穿了幾個像模像樣的武術(shù)架子,幾個人一起做起來也算唬人。秦默趁著這兩天一個人把整個醫(yī)務(wù)室從里到外清理了一遍,在極少用的藥柜的一角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罐星星糖,彩色星星形狀的糖塊被裝在漂流瓶形的玻璃罐子里,看起來意外的漂亮。罐子上還粘了一張小小的便利貼,寫著:to秦默,一旁還畫了個笑臉,一看就是出自江校醫(yī)的筆記。秦默把那不算大的玻璃罐子拿起來,忽然有些想念那個看起來嚴(yán)肅,實際卻異常好說話的女校醫(yī)來。有點難過,卻又有點高興——現(xiàn)在的江校醫(yī),是不是還在為自己考博的夢想而奮斗呢?總之,離開這里就是好的。他也很快就要離開了。秦默把所有的程序又檢查了一遍,裝進u盤貼身揣好,清理掉電腦的所有痕跡,鼠標(biāo)移到關(guān)機的選項上,屏幕很快就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