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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得咳了一聲:“……咳,寫的什么?”“‘你要是再纏著XX不放,就把你同性戀的身分公布出來!有點羞恥心吧!’之類的,固定格式嘛?!鼻е抢侠蠈崒嵉?,哈哈一笑,“你又不是沒寫過。”“哦……”肖玄挑著眉毛。“怎么?你真的還想再玩?”千智忙雙手合十,“那就是我太多事了,不好意思啊?!?/br>肖玄“嗯”了一聲,不以為然地搖搖頭,繼續(xù)切盤子里的小排,“也沒什么?!?/br>“我以為歐陽老師這種大街上一抓一把的水平,過這么久你早就膩了?!?/br>“嗯,差不多?!?/br>“不過這個也沒什么可惜的吧?下次我?guī)湍懔粜母玫娜诉x好了?!?/br>“嗯?!?/br>邊吃邊抬起眼睛,看見歐陽遠遠地坐在餐廳另一頭,背著對他。他又只能看得見歐陽的背,裹在削瘦脊背上的顏色灰暗的舊毛衣,土氣高高的領(lǐng)子,在便宜的理發(fā)店里修剪的頭發(fā)有點參差不齊。現(xiàn)在除了上英文課的時候能看看歐陽垂著眼睛的正臉,其它時間就只有背影可以看。歐陽現(xiàn)在處處都避著他,走路見到他就低頭繞得遠遠的,連吃飯都不在同一個窗口選菜色。肖玄擰起秀麗的質(zhì)毛,漸斷有些吃不下。肖玄在車里靠著坐了一會兒,才聽到鐘理那輛改裝過的機車從街上“突突突”地咆哮著開過。出了口氣,肖玄推門下車,借著路燈的光看了車窗上映出來的身影一眼。頭發(fā)有些長了,劉海軟軟的幾乎要蓋到眼睛,看起來卻越發(fā)顯得乖,肖玄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撥撥頭發(fā),把深黑的眼睛露出來。在夜色里毫不顯眼的黑色BENZ熟練地掉頭,無聲無息離開。肖玄在原地把褲管稍稍卷起來,而后跑著進了公寓大樓,迅速跑上五樓,好讓自己出點汗,氣喘得稍微急一些,像平常那樣,弄得好像徒步走過來一般。肖玄敲了敲門,很快便隱約聽到門內(nèi)趿著拖鞋走近的聲音。門打開,露出一張有些平淡的男人溫和的臉來。“老師?!?/br>歐陽瞬間露出吃驚的表情,呆呆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猶豫地,“你有什么事嗎?”肖玄可愛又禮貌地笑了笑,“可以進去再說嗎?”“……”男人的手仍然放在門上,明明是一直軟弱的臉,這個時候卻意外地堅持,一有什么事嗎?”歐陽討厭他已經(jīng)到了要拒之門外的地步。想到這個肖玄不禁有些焦躁,忍耐著微笑,“老師,我是聽說你的隨身碟在學校里丟掉了,我在視聽教室發(fā)現(xiàn)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歐陽不由得“啊”了一聲,果然露出心急的表情,“是嗎?”他那個隨身碟里存了很多做好的課件,還有好不容易搜集分析出來的重要論文資料,明明記得是放在辦公室抽屜,今天要用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見肖玄遞過那個有著眼熟標記的藍色小扁盒子,歐陽忙接過來,趕緊回身進屋確認,肖玄也自然地跟了進去。急忙忙把硬盤連上計算機,看了一眼跳出來的內(nèi)容,歐陽就長舒口氣,有點脫力地,“謝謝你?!?/br>“老師不用客氣?!毙ば潖澭畚⑿Φ乜粗?/br>歐陽獨自在家,也不會像一些男人那樣只穿著內(nèi)褲四處亂晃,而是換上磨損得很薄的汗衫,和自己剪掉膝蓋以下部分的舊褲子,雖然洗得很干凈,但看起來還是覺得邋遢。眼衣冠楚楚的肖玄面對面站著,歐陽漸漸就低下頭,看自己露在舊拖鞋外的腳趾。“你坐吧。”肖玄幫了他這么大的忙,他無論如何都是感激的,雖然很猶豫,還是去倒杯熱茶,又找了點芝麻酪、花生酥之類的零食出來給肖玄吃。但除此之外兩人也沒什么好說的,只默默看著電視。“老師,你那天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嗎?”歐陽坐直了一下,含糊地,“已經(jīng)沒事了?!?/br>“是嗎……”兩人又陷入沉默之中,就這么并排坐著,隔得遠遠的。歐陽雖然一聲不吭,卻感覺得出有些焦躁不安,好像巴不得他快走一樣。“老師,你沒什么話跟我說嗎?”歐陽頓時露出苦笑,看著桌子,“我能有什么話。”肖玄轉(zhuǎn)了轉(zhuǎn)大眼珠,“那老師你有看到這次校慶的策劃書嗎?三年級也要做最后的演出,英文話劇這個月就要開始排練了,我剛寫好劇本,老師你如果有空,能來指導我們馮……”“肖玄?!蹦腥瞬遄齑驍嗟穆曇袈犉饋硐袷侨虩o可忍。“嗯?”“你以后,還是不要再來了?!?/br>“為什么?”“原因你自己最清楚吧?”一向那么溫和的臉,居然也會有因為憤怒而發(fā)紅僵硬起來的時候,肖玄只覺得很稀奇。“老師……”“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看你的態(tài)度,我就已經(jīng)很明白了,所以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再做任何打擾到你的事情。為什么還要寫那種匿名信?”即使非常克制,歐陽額上的青筋還是浮了起來,嘴唇都有些哆嗦,“既然都寫了那種侮辱人的東西,現(xiàn)在又來找我干什么呢?還裝得這么若無其事……戲弄別人,就有這么有趣嗎?”“老師……”“還是說你能有什么解釋?”歐陽眼角發(fā)紅地看著他,“那個東西到底是不是你寫的?”肖玄立刻道歉:“老師,是我錯了,對不起。”歐陽愣一下,自嘲地笑了,“原來真的是你啊,我本來還想……”說到一半又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把眼鏡拿下來,低頭擦了半天才戴上,低聲說:“也是啊,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呢?!?/br>肖玄暗自舒了口氣。承認是自己做的,還顯得光明磊落,孩子氣。要不然,如果讓歐陽知道這件事是被拿來跟朋友當笑料講,早就已經(jīng)不止一個人知道,不曉得會怎樣。“老師,我只是一時太緊張,沖動之下才那么做的,沒考慮到你的心情,是我不好……”完全虛假的事情,他也可以說得極其真誠。出乎意料地,歐陽倒沒有大發(fā)雷霆,像木頭人一樣怔怔站了好一會兒以后,只是笑得有點無奈,“算了,你還是小孩子……不懂的。“你回去吧?!睔W陽好像鎮(zhèn)定下來了,勉強朝他笑笑,“其實也不能怪你,你才這么小……遇見這種事當然會害怕。”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