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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人搗的鬼?先前妍妃娘娘的死還不夠震懾嗎?也許只是湊巧馬兒受驚了也說不定?!?/br>夏臨軒冷哼一聲道:“你的馬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怎么可能容易受驚?這明顯是被人動了手腳……”不等說完,就聽小貝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道:“皇上,荊大人求見?!?/br>“哦?”夏臨軒的眉頭一挑,看向蒲秋苔:“看來是有結(jié)果了,嘖嘖嘖,都已經(jīng)過去三天的時間,春衣衛(wèi)的辦事效率還真是有待提高了。”“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當初那匹馬落在河中尸骨無存,連它為什么受驚都不知道,就這樣,春衣衛(wèi)竟然在三天內(nèi)就查出了眉目,你還想怎樣?”蒲秋苔將桔子放在夏臨軒手中,見荊雄進來,他便坐在了床頭椅子上,靜靜看著對方行禮后開始匯報調(diào)查結(jié)果。“啟稟皇上,因為文妃娘娘騎得那匹馬已經(jīng)落入河中,所以臣不能得知馬匹為何受驚,只好將馬夫和娘娘身旁服侍的太監(jiān)們?nèi)靠刂破饋恚昧艘恍┬⌒∈侄?,終于得到了幾條線索……”“直接說結(jié)果,沒結(jié)果就繼續(xù)滾去查。”夏臨軒沒好氣的吼了一句,于是荊雄不敢再啰嗦,連忙躬身道:“是,啟稟皇上,文妃娘娘的馬之所以受驚,乃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太監(jiān)名叫做曹三兒的,他此次管著夜間巡邏的差事,在巡邏馬棚的時候,特意在文妃娘娘所騎馬匹的食槽草料里下了一種藥,此藥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任何后果,可一旦馬匹食用了一種叫做金錢草的野菜,就會狂性大發(fā)……”“又是這樣讓人意外的手段?!?/br>荊雄不等說完,夏臨軒就已經(jīng)了解了事情大致經(jīng)過,因皺起眉頭打斷了荊雄的話,他疑惑喃喃道:“為什么是金錢草?為什么馬兒吃了這種東西就會狂性大發(fā)?這有什么講究嗎?”荊雄道:“回稟皇上,文妃娘娘圣眷隆厚,此次獵場出行,定然是皇上侍衛(wèi)們都在身邊簇擁著,所以馬匹一旦發(fā)狂,也很容易被制住。但這金錢草乃是生長于地表的十分低矮之物,只有在馬匹悠閑漫步之時,才有可能偶爾吃到。想來這也便是幕后之人所要求的效果,試想馬匹正悠閑漫步之際,忽然發(fā)狂,文妃娘娘騎術(shù)不精,猝不及防之下,就很容易發(fā)生意外,即便皇上和侍衛(wèi)們在側(cè),只怕也很難及時施以援手……”荊雄的話再次被打斷,只見臥床的皇帝“砰”一掌拍在床沿,怒氣沖沖吼道:“好大的膽子,好縝密的心思。幕后主使者是誰?”荊雄忙道:“那曹三兒乃是被重金賄賂,并不知道和自己接頭安排任務的人是誰?對方也遮掩了面目,不過皇上請再寬限臣幾日,臣定將順藤摸瓜,將暗害娘娘的幕后主使查個水落石出。”“好,朕就再給你三天時間。”夏臨軒沉聲道:“朕已經(jīng)傳旨下去,明日便啟程回宮。此事怕仍是涉及后宮中人,朕授你便宜行事之權(quán),但凡是有可疑者,你盡可要求配合,就是太后和朕……”“皇上不可。”荊雄正聽得心頭大震,便聽一直沒開過口的蒲秋苔出聲阻止,他不由有些吃驚,偷偷用眼角余光看去,只見對方正色道:“皇上,后宮之事,何等干系重大?若是您這一道命令傳出,只怕朝野嘩然,對皇上名聲有損,臣也不愿背負這魅惑君心之名?!?/br>夏臨軒微微笑道:“秋苔放心,朕雖然放權(quán)給荊雄,不過是怕有那位高權(quán)重的有心人暗中阻撓辦案罷了。他任春衣衛(wèi)指揮使十余年,對這種事自然會把握分寸,不會鬧得不可收拾?!?/br>蒲秋苔還要再說,就聽荊雄道:“是,臣必定小心查證,不負皇上所托?!?/br>************************“娘娘,剛剛貝公公派人來報,說是先前謀害娘娘的幕后主使已經(jīng)查出來了。”云海殿中,蒲秋苔正在指揮宮女太監(jiān)們把書房中的書拿出來曬,忽見紅蓮匆匆走進來,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是誰?”這個問題別說蒲秋苔關(guān)心,就是祝明芳祝山云姐弟倆,乃至太子夏東明和二殿下夏東清,也都是十分關(guān)注的。“是……洛妃娘娘?!?/br>紅蓮嘆了口氣,暗道這下好,皇后娘娘去年秋仙逝了,妍妃兩個多月前才因為謀害娘娘車裂而死,如今又輪到洛妃娘娘,這后宮中從此后便是文妃娘娘為尊了。真是的,究竟是有多想不開?明知道皇上把娘娘當做命根子,還非要除娘娘而后快,嫌自己命長嗎?“好啊,果然是她,我就說這后宮嬪妃沒一個好東西,一個個都是包藏禍心的?!?/br>蒲秋苔還沒反應,就見夏東明猛地從椅子上跳起,冷笑一聲道:“妍妃車裂而死,這洛妃竟是就等不及要步她后塵,不知父皇這一次要賜她一個什么刑罰?徐家也算是完了。哼!活該,舅舅早就說過,他們家仗著洛妃受寵,可橫行霸道呢?!?/br>“紅蓮,皇上下旨了嗎?”“貝公公剛知道消息就命人前來通知,皇上應該還沒來得及下旨,不過大概也快了?!奔t蓮說完,就見蒲秋苔站起身沉聲道:“為我更衣,我要去養(yǎng)心殿?!?/br>“娘娘,您該不會要勸皇上放過洛妃娘娘吧?皇上不會聽您勸的,先前在獵場,皇上就已經(jīng)怒發(fā)沖冠……”紅蓮真不愧是主子的貼心小棉襖,一下子就猜出了蒲秋苔的打算。“我自有道理?!逼亚锾Π欀迹掖覔Q了衣裳,便往養(yǎng)心殿而來。剛進大門,就看見一個太監(jiān)捧著黃綾圣旨,正在幾個小太監(jiān)的簇擁下往門口來,看見他,連忙跪下行禮。“起來吧。這可是要送往銀月殿的圣旨?”蒲秋苔揮揮手,那幾個太監(jiān)起身,聽見他問這話,便忙答了一聲“是”。“在這里等著,我進去和皇上說話。”蒲秋苔吩咐完,便匆匆上了臺階,剩下幾個太監(jiān)面面相覷,暗道怎么著?文妃娘娘不會是要替洛妃娘娘求情吧?哎喲這也太愚蠢了吧?這后宮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如今都差點讓人家害死,還要幫著求情?以為洛妃娘娘會感激嗎?夏臨軒剛剛下旨,賜了洛妃徐若蘭車裂之刑,徐家與李家一樣,奪爵為民,徐父發(fā)配遼東。即便如此,皇帝陛下仍是余怒未息,伸手撫了撫后背,那里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又痛又癢。他放下手,忽地狠狠一拳捶在御案上,惡狠狠道:“不怕死是嗎?不怕車裂之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