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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軍令,怎么?你們還敢違抗軍令不成?齊副將,本將軍命你們即刻退后二十里!” 顧誠玉抽出長劍,揚在了手上。這一刻,他的氣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凜然不屈的戰(zhàn)意。 其他人相視一眼,只得沉默了下來。 “速度要快!跑步前進!”顧誠玉見他們轉(zhuǎn)身后,連忙又吩咐道。 聽著對面?zhèn)鱽淼鸟R蹄聲,顧誠玉舉起手上的長劍策馬向前奔去。他得前去拖延一段時間,就看這些人聽不聽他的命令了。若是能聽命行事,那便無性命之憂。 齊寰宇回頭看了一眼,有些訝異。他有些不明白顧誠玉的用意了,讓他們退兵二十里,卻自己迎了上去。 想以一己之力,抵千軍萬馬?他不知是該笑顧誠玉天真,還是該佩服他勇者無畏。 “顧將軍,本將軍先來會會你!”羅布森臉上勾起一抹冷笑,他夾緊了馬腹,朝著顧誠玉呼嘯而來。 “大人,讓小人來會會他!”茗硯揚眉,抽出隨身攜帶的寶劍。 “不必!你退下!”這次顧誠玉必須親自下場,要想服眾,他就必須親自取了此人的首級。 待得近了,顧誠玉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位身長七尺,體形魁梧的漢子,手上舉著一桿長槍。 此人長得十分粗獷,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將面部都遮住了。除了一雙不大的雙眼,和高挺的鼻子外,顧誠玉還真沒看出此人的輪廓到底長的如何。 且他拎著手上的長槍,槍頭寒光閃閃,這細長的長槍與此人魁梧的身材完全不成正比。 不知怎么的,顧誠玉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銀樣镴槍頭! 咳!罪過,罪過!這樣的危急時刻,他怎么能有如此天馬行空的想象? 靠得近了,羅布森終于透過重重飛雪看到了要與自己對戰(zhàn)之人。聽聞此人是大衍朝有名的美男子,他倒是有些好奇對方的長相。 只是當看到一身玄衣,纖瘦的身姿如傲雪臨霜般孤立于風雪中時,他還是被對方展現(xiàn)出的風姿給震撼住了。 然而此人帶著一定斗笠,他根本沒看清楚對方的臉。不過上戰(zhàn)場,竟然連盔甲都不穿,此人當真是狂妄?。?/br> 約莫過了半刻鐘,齊寰宇隱約聽見身后傳來兵器相接的聲音。 他身旁一名小將策馬升遷詢問,“齊將軍,咱們真要聽顧將軍的,撤離到二十里處?” 齊寰宇放慢了速度,“現(xiàn)在主帥是顧將軍,咱們自然要聽他的命令!” “可他就是個文官,就算學(xué)過兩手功夫,哪里就能領(lǐng)軍打仗了?” 顧誠玉昨日就和軍中的將士們透露過,他是習武的。只是這些人有先入為主的思想,見顧誠玉長得瘦弱,一看就是文弱書生的模樣,哪里比得過他們這些皮糙rou厚的大老粗? “哎~既然皇上任他為主帥,那自是因為相信他有此能力,皇上難道會拿這些開玩笑嗎?不過羅布桑名聲在外,就怕顧大人會吃虧?。∷懔?,你們繼續(xù)往前,本將軍回過去看看,若是真讓他傷了,可不好向朝廷交代??!” 這小將心中腹誹,這小白臉兒長得好,誰知道皇上是什么用意?瞧這剛來,就先升了官兒,或許就是為了個名頭罷了! “他身邊那隨從的功夫不錯,應(yīng)該不礙事兒吧?”小將嘟囔了一句,也就沒再回話。 齊寰宇的嘴角微微勾起,接著當真返了回去。 茗硯立在不遠處,看著自家大人和這名大漢纏斗了兩三個回合。 不得不說,此人力氣不小,別看身材魁梧,倒也還算靈活。只是比起他家大人來說,不管是內(nèi)力,還是招式,都差上了一截。 可他家大人似乎沒想盡快將此人解決了,而是如貓戲老鼠一般,不正面對戰(zhàn),一個勁兒地躲,還時不時地上前撩撥一下,在此人身上留下了不少細碎的傷口,且都在腿上。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雪崩 沒辦法,羅布桑身上穿著盔甲。上半身除了手和臉,根本就毫無縫隙。顧誠玉在不動用多少內(nèi)力的情況下,想刺穿盔甲,也是極其困難之事。 羅布桑在看到腿上又多出一道傷口之后,不由更加氣憤。 此人簡直是欺人太甚,若說此人戰(zhàn)力比他稍高,雖然應(yīng)戰(zhàn)輕松,但也難重傷他,倒還說得過去。可是此人這游刃有余的態(tài)度,擺明了是想戲弄他。 羅布桑向顧誠玉身后探了一眼,鼓聲猶在,且十分密集,可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這隱隱傳來的腳步聲是怎么回事? “給本將軍沖!”羅布桑雖有些猶豫,但還是下了令。 他一聲令下,覺得還是提前原先的計劃較為妥當。七皇子說過,此人詭計多端,這會兒指不定憋著什么壞主意呢! 顧誠玉聞言,猛地一提氣,將全身的內(nèi)力灌注于劍上。 “嗚!”羅布桑瞪大了雙眼,他看著胸前的劍,當感覺到刺痛之感時,他是多么的不可思議。 他回過神來,用長槍將劍隔開,一把捂住了胸前的傷口。鮮血從他的指尖汩汩流出,他駭然地看了一眼顧誠玉。 他身上的盔甲可是銅制的,長劍能刺穿他的盔甲,那得是多深的功力? 他更加肯定此人之前是為了戲弄他,否則此人現(xiàn)在怎么可能比之前強了這么多? 顧誠玉雙眼一凝,舉著長劍再次攻上。羅布森胸口已經(jīng)被他刺破,他便尋找機會,一直往那處下手。 這一劍刺入可不淺,羅布桑只覺得胸口鈍痛。他吃力地抵擋著顧誠玉的攻擊,導(dǎo)致傷口崩開,血越流越歡。 顧誠玉聽著前方傳來的紛亂腳步聲,便知是時候了。 一個橫劈,朝著羅布桑的面門而去。羅布桑抵擋不及,發(fā)出一聲慘叫,只覺得雙眼火辣辣地疼。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羅布桑發(fā)瘋了似的,將長槍胡亂揮舞,已經(jīng)完全沒了招式可言。 顧誠玉瞥了他一眼,知道此人不會再有威脅,他朝著身后的茗硯喊道:“去將弓抬上來!” “是!”茗硯立刻轉(zhuǎn)身,朝著前方奔去。 “快將弓抬上來!” 顧誠玉沒理會還在胡亂揮舞的羅布桑,而是朝著對方的陣營奔去。 “不是將軍!”敵軍的將士聽到馬蹄聲,還以為是他們將軍凱旋過來了。 誰想待馬蹄聲近了之后,他們才看到是一名身穿玄色勁裝,帶著斗笠之人。 顧誠玉估算了一下距離,覺得這里也差不多了,這些人已經(jīng)到了地勢走低處。 茗硯看著楊曉光幾人將一輛推車推上了個小小的山頭,上頭還放著一架大弓,便轉(zhuǎn)身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那羅布桑被他們家大人給撂在了一旁,可是還沒死呢!他得上前補上幾劍,否則叫旁人撿了便宜就不好了。 “是敵軍!敵軍埋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