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8
反正早晚要知道,到了這一地步,沒必要再隱瞞,他倒要看看顧誠玉是個什么反應(yīng)。 顧誠玉一愣,這么干脆? “王爺這是在說笑嗎?這話可不能亂說的?!鳖櫿\玉微微一笑,“可是太子殿下有差事要指派您去做?” “既然是夜行軍,想必差事十分重要,下官便不耽誤王爺正事了?!闭f完,顧誠玉就往一旁退了一步。 陸琛有些意外,待他想說些什么,可恭王這邊的馬車內(nèi)卻響起了一道女子的嗚咽聲。 恭王和陸琛同時將目光投向了顧誠玉,卻見顧誠玉恍若未聞,立在一旁,只恭敬地低著頭,仿佛根本沒聽見異常。 可那馬車內(nèi)的嗚咽聲卻越來越響,顧誠玉不但充耳不聞,還笑著對著兩人說道:“王爺和陸大人請便,下官身子疲累,準備進縣城歇歇腳!” 陸琛轉(zhuǎn)頭看向恭王,他欲言又止,可恭王卻點了點頭。 “本王有要事在身,既然顧大人不著急趕路,那本王就帶人先行一步了。”說完,恭王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著前方疾行而去。 恭王的突然離開,讓陸琛愣住了。他深深看了顧誠玉一眼,片刻之后,才調(diào)轉(zhuǎn)馬頭。 “希望下次遇見,顧大人不會成為我的敵人!”陸琛回頭看了顧誠玉一眼,待顧誠玉抬起頭,對方已絕塵而去。 不會成為敵人?可他們一直都在相互防備?;蛟S陸琛從未想過害他,但他們立場不同。 想起躺在空間中的那封遺詔,顧誠玉不禁深深皺起了眉頭。第一次,他對自己的決策有了幾分動搖。 等排成長龍的軍隊都走過之后,顧誠玉才深吸一口氣,人不少啊! 他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厲長安、裴將軍裴書等人,看來恭王已經(jīng)做了不少準備。 而恭王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便說明他的基業(yè)并不在靖原府,而在臨近邊關(guān)的幾個州府。 至于具體的地方,顧誠玉還未深想。臨近邊關(guān)的州府有些復(fù)雜,離京城更是距離遙遠,若是能擇了其中一處招兵買馬,做得隱秘些,京城沒收到消息也十分正常。 這么一想,顧誠玉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微闔雙眼,他利索地爬上了馬車,“去縣城歇腳!” 茗墨有些驚訝,剛才不是還說不進城的嗎? 不過,他知道大人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敢多問,讓車夫?qū)ⅠR車趕往縣城的城門。 “留一人在此處打探,看看后頭可有追兵!” 顧誠玉想起剛才聽到也嗚咽聲,知道這是恭王劫持的皇后,給郡主送的情報中曾提過一句。 不管皇后在不在恭王手里,太子都不會善罷甘休,勢必會派人跟蹤。 這廂陸琛追著恭王而去,待過了半刻鐘,才勉強行到了對方不遠處。 “王爺為何不勸顧誠玉加入咱們的陣營?有了他,咱們能省心不少。他有勇有謀,文武雙全,會是咱們的一大助力?!?/br> 陸琛撇頭看向黑暗中的恭王,想看清楚恭王面上的神情。只可惜天色太暗,縱使有身后有火光照耀,也只能看了個模糊的輪廓。 “不急,來日方長!他不是也要去邊關(guān)嗎?”恭王沉聲說了一句。 陸琛沉默了,恭王什么時候這么有耐性了? “更何況你現(xiàn)在讓他表態(tài),他是不會同意的。他的家人還在京城,你認為他會貿(mào)貿(mào)然做決定?他精得很,心里的算盤比你的汗毛都多?!?/br> 陸琛震驚地看了一眼恭王,這話他不得不承認,的確如此。但這語氣,怎么感覺有些違和? ...... “殿下!剛才收到消息,恭王竟然沒帶人回靖原府?!卑赜^急匆匆入了東宮,面上更是焦急萬分。 此時東宮內(nèi)擠滿了議事的朝臣,之前恭王謀反,將這些人都看押在了太和殿內(nèi)。如今恭王撤出京城,這些人自然被放了出來。 只是出了這樣的事,太子就是想捂都捂不住。當然,他也沒必要捂。因為恭王謀反一事,勢必要昭告天下。 “你說什么?”太子有些訝異,恭王的封地是靖原府。不回靖原府,能回哪里? “殿下!恭王帶人離開京城之后,一路北行,目的地不明?!?/br>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又提升官 太子皺眉沉思,北行?為何?恭王不要封地,能去哪里?封地是他的根基,不去封地,除非在別的州府已經(jīng)有了安排。 突然,他一拍圈椅的扶手,不好! “他是要去邊關(guān)!”太子震驚異常,如今邊關(guān)可不太平,若是恭王的根基在邊關(guān),那就棘手了。 “什么?殿下!他怎會去邊關(guān)?”沈仕康有些震驚,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太子,恭王什么時候不聲不響地與邊關(guān)搭上了關(guān)系? “去請靖王過來,說本宮有要事商議!”太子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眼中滿是怒火。 邊關(guān)到底還是亂了,一定是出了內(nèi)jian。派顧誠玉去邊關(guān),乃是上上之舉。 等靖王急忙趕到東宮之時,東宮內(nèi)一片靜默。雖然人頭攢動,但卻無人說話,氣氛十分壓抑。 “老四,你這兩年在封地,可曾有聽說附近州府有何異常的?”豐慶府是離邊關(guān)最近的的府城,若是有什么風吹草動,豐慶府一定能聽到什么風聲。 “不知二哥說的是什么異常?”靖王目光微閃,有些不明所以。 “恭王出了京城,未回靖原府,卻是一路北行了?!碧泳o緊盯著靖王,他知道老四是個人精,不敢放過靖王面上的任何表情。 靖王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他是聰明人,當然能理解太子的意思。 趙顯竟然要去邊關(guān)嗎?什么時候趙顯在邊關(guān)有了布置? 等等,他突然想起之前查到一個商隊常常去大興買馬,說是為大衍的軍隊采買。 他還讓人仔細查過,可對方拿出的公文和隨行的官員皆無問題。且他還讓人來京城查過幾次,馬匹確實供給了大衍的軍隊和京城的世家貴族。 他便是再有疑惑,在查不到分毫不妥之后,也只得將此事暫且擱下。 而這個商隊,每隔三個月,便會去購置一批軍需。 大意了,他沒想到恭王竟然有法子,將這些東西在朝中走個過場,最后還是回到邊關(guān)。 又想起近兩年邊關(guān)多了不少奴仆的買賣,這個之前他也是查過的,都是些年輕俊逸的少年,因為大興好男@色成風。 現(xiàn)在想想,這些人必定也不是單純被人買了服侍主家的。 縱使心中已然驚濤駭浪,更恨自己大意,但靖王面上卻不露分毫。 他搖了搖頭,“近兩年,我在封地的日子不好過。每日周旋于那些地頭蛇之間,根本沒精力去關(guān)注其他州府之事,因此并未聽到什么風聲?!?/br> 他這話一出,殿內(nèi)許多大臣便將目光都投了過去,甚至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