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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留了個麻煩在手中。 顧萬千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時候的事?又隱瞞了他多久? 忍冬見顧誠玉眉宇輕皺,便知大人是有煩心事。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立春jiejie被老太太指了親的事,還是別和大人提起了,大人煩心的事已經夠多了。 將擦發(fā)的濕布拿開,忍冬給顧誠玉簡單冠了發(fā)。 顧誠玉還未滿弱冠之年,因此還是少年的發(fā)型。無需什么花樣,梳上一半頭發(fā)加個白玉冠即可。 望著銅鏡中風華絕世之容,忍冬頓了頓,才往后退了兩步,行禮后退了出去。 “大人,丁九求見!” “讓他進來!” “大人,小人已經將那呂姑娘的來歷打探清楚了?!倍【乓贿M屋便行了禮,離顧誠玉讓他打探消息才不過半個時辰。 “說來聽聽!”顧誠玉起身朝著書案走去,他到要看看,這呂姑娘是個什么來歷。 “呂姑娘名呂云傾,家住南城青蓮巷,家中有五口人。家主呂愿,其妻連氏,長兄呂云楓。還有一名庶子,排第二。呂家在南城有一家木材作坊,萬千少爺便是在這家定的脂粉盒子。” 顧誠玉點了點頭,乍聽之下,只是尋常人家,并無特別之處。 “其兄長正在京城的蘭家書院讀書,還未下過考場。其母喜歡十里亭的梅花,只是近日身體有恙,不得出門。所以今日呂姑娘便出門來了十里亭,打算折了梅枝回去孝敬母親。” 能打聽得這么詳細,自然是買通了這家的下人的。其實呂家不大,也就是個一進的院子。 家中下人加起來也不過一只手,只要使了銀子,這般尋常的信息,得來不費吹灰之力。 聽起來并無破綻,不過為何要選在傍晚時分去?這值得懷疑,一個妙齡女子,只帶了個丫頭同行,膽子這么大? “只是,小人后來發(fā)現(xiàn),這家人與您卻是與您關系匪淺。”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留著是個禍害 顧誠玉聞言一愣,什么意思?與他有關系? 等等,姓呂?顧誠玉愣了愣,隨后嘆了一口氣,“可是我母親那邊的關系?” 丁九點了點頭,大人會猜到并不稀奇,他家大人一向無所不能。 “正是!呂家主與老太太正是唐親,他那一支正是呂老爺父輩之時,便來京城做起了生意?!倍【乓灿X得這世上的事是真巧,他家大人抓個人犯,都能碰上表妹。 顧誠玉沉默了半晌,最后道:“你繼續(xù)盯著呂家,一有異動就來稟報?!?/br> “是!” “嘶~”一聲隱忍的吸氣聲響起,顧誠玉不由微微一笑,雙眸中卻帶著幾分森然之色。 “剛才不是還說不怕死嗎?怎么這點小傷倒是疼成這樣?” 顧萬千輕輕碰了碰脖子上纏著的白布,雖說涂了藥膏,但還是覺得火辣辣地疼。 “剛涂上傷藥,沒這么快止疼,記得不能沾水。看著流血較多,其實也就破了點皮而已,不必過于擔心。老夫再開一個方子,用不了幾日,脖子上的傷口就能愈合了。” 一名老大夫正在收拾藥箱,和藹地說道。 “那就多謝莫大夫了!”顧誠玉笑著道謝,接著便讓人送老大夫回去。 “你脖子上既然有傷,還是不便回去,以免你祖母擔心。倒不如在府上多住上幾日,等傷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顧萬千聞言有些猶豫,圖師和布柯已經落入小叔的手中。若是這兩人熬不住,將他供述出來,那小叔會如何待他? 他待在小叔這里,實在太過危險。若是小叔要將他交給朝廷處置,他可以想象自己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畢竟是大興的皇族,倘若他落在了大衍皇室手中,對大興的影響自不必說,首先他自己的性命就堪憂了。 且圖師他們背后的主子不管是何種目的,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對方還想利用他回去和那些皇室子弟周旋。 若是等那人來了,不是他想不回去,就不回去的。再者,他確實對圖師的話心動了,他想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他會流落到大衍來? 而對母親下手之人又到底是誰?想到這里,顧萬千居然還有些不甘心。 圖師被抓,不知那人收到消息后,會不會立刻派人來接自己回去。畢竟他現(xiàn)在實在太過危險,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設想。 顧萬千還不知道圖師已死的消息,否則也不會這般緊張和擔憂。 如此一來,顧萬千覺得住在顧府,實在不便。 “我若是幾日不回去,祖母如何會不擔心我?這點小傷,無事的,只需和祖母說清楚就成?!?/br> 將顧萬千剛才的沉默看在眼中,顧誠玉不禁有些失望。 看來這個侄兒對他是半分信任也沒有,根本不打算將此事與他透露半點。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若他是顧萬千,怕是也不會說的吧?畢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誰又能將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中呢?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留你了。只是你今日受了傷,那生意之事,便讓小三子接手吧!我看他磨煉了這么幾年,也能獨當一面了。這胭脂水粉的生意你就別管了,我明日會派小三子與你去交接?!?/br> 既然顧萬千有了二心,顧誠玉自然不放心讓自己的生意還捏在對方手中。若是對方要離開這里,給他撂了挑子,留下的爛攤子有誰收拾? 至于對方會在賬目中做手腳,劫了他的銀子,他倒是沒這么想。雖說如今脂粉鋪子已經開到了好幾個州府中,生意十分不錯,但顧誠玉也沒將這些放在眼中。 對方出身皇族,既然那人還派人來尋,可見有多重視,還怕回去之后沒有銀子花用? 至于現(xiàn)在就將顧萬千抓起來,顧誠玉卻沒有這等想法。顧萬千好歹跟隨他多年,往日也沒有二心,他自然也是下不了手的。 對方若是離開大衍,那他們基本上不會再有瓜葛了。他放對方一馬,也算是全了這么多年的情分。 當然,若是顧萬千要對他不利,那就休怪他無情無義了。 顧萬千猛地抬頭,他心中一驚,小叔還是懷疑上他了。 “你別多想,我是覺得你也老大不小了,比我還大兩歲,可不是該說親了嗎?我瞧你對呂姑娘有些遐思,索性趁著這段時間將婚事給cao持了。等過幾個月,我還有新的生意要交給你去做。” 顧誠玉故意沒提呂家的家世,他倒要看看,顧萬千到底知不知道呂家與顧家的關系。與呂家做生意,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所圖謀? 需知呂云傾是他表妹,那就是顧萬千的長輩。便是遇見,于情于理,顧萬千也得叫對方一聲表姑的。 顧萬千靦腆地笑了笑,“這事兒還得回去問了祖母,我自己不好做主的。” “確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