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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隨后才開始提筆書寫藥方。 顧誠玉見周元從正閉目養(yǎng)神,他回頭看了一眼,這才上前輕輕踢了對方一腳。 周元從睜開雙眼看向了顧誠玉,顧誠玉故意湊近對方,笑著說道:“周大人,咱們各為其主,今日多有得罪,實屬無奈之舉。” 接著他便快速將紙條塞入了周元從手中,周元從明顯一愣,可他隨即便捏緊了手中的紙條,藏于衣袖之中。 “哼!顧大人何必如此假惺惺?既然被你捉住,那只能怪周某技不如人。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周元從有些疑惑,這顧誠玉到底是何意?那紙條上到底寫了什么? “看來周大人今日吃的苦頭還不夠,等明日,就是不知道周大人是否還能如此嘴硬?!?/br> 顧誠玉嗤笑一聲,江太醫(yī)看了一眼周元從,心中思量,若是每日都上刑,不管用多珍貴的藥材吊命,都來不及彌補身體的虧空。 看來明日他得下猛藥,可不能讓此人死了,否則太子怪罪下來,他可擔待不起。 “啪!”“啪!” 有節(jié)奏的鞭打聲又在牢房內響起,江太醫(yī)匆匆寫完藥方,便告辭離去。 顧誠玉招手讓一名獄卒過來,讓其跟著去太醫(yī)院抓藥,而他則離開了周元從所在的牢房。 等牢房的門被重新鎖上之后,周元從看了一眼巡視的獄卒后,他忍著疼痛微微翻了個身。借著地上稻草的遮掩,迅速攤開手中握著的紙條。 “不招,則保你子嗣平安!”周元從瞪大了雙眼,隨后便將個紙條塞入了口中,費力地吞咽了下去。 這是何意,難道顧誠玉與主子是一伙的?可為何主子沒對他說過,要早知道他們是一伙的,他又何苦去刺殺對方? 周元從此刻腦中像被倒入了漿糊,攪都攪不動。 他又思忖了片刻,不對!這不可能。 時至傍晚,天邊的云霞急速墜落,又是一日即將逝去,太子正跪在承乾宮內守靈。 “殿下!顧大人求見!”龐楚輕聲在太子耳邊稟報道。 太子聞言精神一震,“讓他去東宮候著!”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只需一人 太子急匆匆趕到東宮,一見到顧誠玉,他連忙問道:“顧大人,可是有了結果?” 顧誠玉連忙施了一禮,“回稟殿下!這是其中五人的供詞,還請殿下過目!” 太子不等龐楚上前,便親自接了過來。 他拿起紙張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只是越看,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不過片刻,太子便將手中的供詞拍在了書案上,“簡直是豈有此理!” 太子如此大怒,龐楚被嚇了一大跳。隨即他站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呼吸都盡量放緩了些。 “哼!這大興的賊子闖入咱們大衍都不少年頭了,這鎮(zhèn)守玉和關的常遠竟然還毫無所覺?欲到咱們大衍境內,可是要過兩道關卡的,難道這玉門關的任修光也一無所知?簡直是荒謬?!?/br> 太子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既然這些jian細已經(jīng)來了不少年頭,那這朝中會不會還有官員與大興有勾結? “殿下請息怒!這些死士知道的并不多,他們只知曉這次來時會有人接應。若不是其中一人是他們的小頭目,知道得比他們多一些,咱們連這些都問不出來。只可惜此人地位也不高,其他的事便不是他能過問的了。” 顧誠玉見太子震怒,并沒有覺得意外。畢竟有人闖到了自己的榻前,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刺殺自己,這換誰能不擔心和害怕? 若是大興還有人留在京城,謀劃著再次刺殺太子的任務,那太子的性命確實堪憂。 “那此人提到的地址,你即刻派人去搜查一番,不過此刻那兒多半是沒人了。畢竟已經(jīng)打草驚蛇,那些人怎會還留在原地等咱們去搜查呢?” 這小頭目是直接與幕后黑手聯(lián)系之人,不過也得等對方給他留暗號,他才能聯(lián)系上對方。 照小頭目所言,每次見幕后主使的地點都不同,顧誠玉料想這些人隔段時日就會換個住處,以免被人給發(fā)現(xiàn)。 再者這些人十分多疑,說不得見了小頭目之后,便會立即換了住處。至于為何這般麻煩,不找個茶樓等地方見面,那估計是怕被人看到。 既然習慣了躲在暗處,那又為何怕被人看到呢?除非在這京城,他們擔心會碰到熟人?;蛘哒f,有人看到過他們的臉。 顧誠玉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之前被人救走的圖師。此人地位應該不低,那么會不會此人現(xiàn)在就在京城,甚至就是這次行刺太子計劃的謀劃者? 這么一想,顧誠玉便也有了眉目。他想起關在了牢中的夏清,不由看了一眼太子,心中頓時有了個主意。 “這些人見過此人之后,便會立即換個住處,此刻這南城下腳的院子多半已是空空如也。不過,下官倒是有個速成的法子,說不得能將幕后主使早日拿住。” 顧誠玉態(tài)度恭敬,臉上的神情十分淡定。 “哦?顧大人快快道來!”太子雙眼一亮,能早日抓到人當然是好的。 “下官這法子還得和殿下借人一用!” 顧誠玉唇角微勾,對于這個人選,他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既能試探太子的心意,又能解決了此事,還有諸多好處,簡直是一舉數(shù)得。 “你可是要一些好手幫襯?這滿朝文武官,只你需要,皆為你所用!不拘是幾品,你只管開口?!?/br> 太子相信顧誠玉的本事,只要顧誠玉肯不遺余力為他做事,他自然是要人給人,要銀給銀。 顧誠玉搖頭,隨后伸出一根手指,“只需一人!” 太子有些疑惑,不知道到底是誰。 “便是那夏清!” 太子錯愕的目光投了過來,見顧誠玉處之泰然,并不像是要公報私仇,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 時至酉時初,顧誠玉出得東宮之時,夜幕已經(jīng)完全降臨了。 坐著馬車往南街而去,顧誠玉撩開車簾往外看去。因國喪之時,百姓百日不得嫁娶,不得享絲竹之樂和大擺宴席。 就連那京城聞名的幾家青樓都歇了業(yè),門前只余幾盞昏暗的燈籠隨風搖曳。 “回府!” 茗墨聽見清朗的聲音傳來,不由有些猶豫。 “大人!您剛才不是說要查探彭大人那兒是否有收獲嗎?”茗墨怕顧誠玉忘記,特此提醒道。 “不急,今日多半是徒勞無功!”顧誠玉扯了扯身上的麻布大袖圓領衫,神情略顯疲憊。 已經(jīng)連著兩日兩夜未曾好好休息,今日利用職務之便,回府小歇片刻。 再說,他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不是他小看彭放和姜少華,這兩人不會有所收獲。 “姜少華那兒,可有什么異動?”想起姜少華,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