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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也沒什么要緊,他們到京城之后,除了那次攔截了顧誠玉的馬車,就再也沒有其他異常的舉動了。 秦叔和譚mama還每日都出去擺攤賣餛飩,應(yīng)該不會有人懷疑。這些人肯定是在抓捕重要的人,看來這幾日他們一定要安分守己,不能輕舉妄動。 秦叔和譚mama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汗?jié)n,見人走了,他們也都狠狠松了口氣。 顧誠玉聽聞這條巷子里頭的動靜突然大了起來,深深皺起了眉頭。 “大人!難道抓到刺客了?”茗硯精神大振,這么快就要有收獲了嗎? “大人,小人去看看,祝他們一臂之力。那些刺客都武藝高強,這些官差怕不是對手。” 顧誠玉撩開簾子,往已經(jīng)有些朦朧的天色看了一眼,“一起去吧!” 兩人下了馬車,飛速往吵嚷的地方奔去。 “老子叫你站住,你還跑。你再跑,等老子抓住你,定要讓你吃吃苦頭。” 這么一喊,原本正在挨家挨戶搜查的官差立刻都出了院子。 那人見官差多了起來,不由十分緊張,沒想到今日真的要栽了。除非他能從這里飛出去,否則不可能逃得出去了。 柳素兒對門外發(fā)生的事絲毫不感興趣,他們?nèi)缃褡鍪马毜眯⌒闹斏?。這種事,他們唯恐避之不及。 上前幾步,柳素兒準備關(guān)上院門。誰想一道黑影快速沖了過來,力度之大,將她撞倒在地。 “快,跑到這里來了?!?/br> 聽到后面之人窮追不舍,此人十分急切。待看到倒在地上,正要爬起來的柳素兒,不由雙眼一亮。 顧誠玉和茗硯匆忙進了這條巷子,這里的地形有些復(fù)雜。院子坐落得并不整齊,看著十分雜亂。 這里是南城往外了,離皇宮遠得很,住戶也更雜亂一些。大多是那種一個小院子,住了兩三戶人家的。 這些住戶或許是小商販,又或許是在京城做著打雜的活計。總之,做什么的都有。 再往南邊去一點,那里比這里更雜亂,完全是被放逐的地界。 “你們別動,否則我就殺了這丫頭?!币幻嗟哪凶幽弥话沿笆?,架在了一名少女的脖子上。 “柳姑娘,你快放開她!”剛才搜查柳家院子三名官差,其中一人大聲呵斥道。 他還沒成婚呢!這么好看的姑娘,若是給他做媳婦兒,他做夢都要笑醒。 “素兒!你快放開我侄女!”譚mama急得跳腳,這番變故實在太突然了。 秦叔也是焦急萬分,姑娘在此人手上,他雖會些拳腳功夫,可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位好漢,你快放了我侄女吧!” 第一千零四章 對峙 “這些官差肯放我走,我就不會傷害她。”男子神情有些激動,他今日也是倒了血霉了,竟然被這些人給堵住。 他盯著官差的臉上滿是陰狠,其實他也知道劫持這個小丫頭沒什么用,這些人哪里會管一名百姓的死活? 但凡事總得試試不是?或許還真能有些用處呢? 同時柳素兒也在心中哀嚎,原本關(guān)上門,今日就算過去了??烧l想此人竟好死不死地闖入了她家,還劫持了她。 也不知此人是何人,是不是官差要搜捕的那人。然而這些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此人要以她為要挾,逃離這個地方。 然官府的人會因為她,就把此人給放了嗎?這絕不可能,她現(xiàn)在只是個平民百姓,即便死了,那也只能算她倒霉。 官府最多賠上點銀子,此事最后便只能不了了之。 可她還有事未做,豈能莫名其妙地死在官府或此人的手上?她絕不甘心。 柳素兒心思百轉(zhuǎn),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什么法子才能脫險。 顧誠玉帶著茗硯趕到喧鬧之處時,只看到一些官差手上拿著佩刀,圍在一戶人家的院門前。離這幾步遠,還有幾個不怕事的百姓在探頭探腦。 “發(fā)生了何事?”顧誠玉眉宇微皺,這情況倒不像是抓著刺客的模樣。 因為男子和柳素兒被人群擋住,所以顧誠玉看不見里頭的情形。 圍著的官差聽到顧誠玉的聲音,連忙讓開了一條路。 “大人!”眾人行禮,齊聲喊道。 柳素兒的視線便不由自主地往走來的少年看了過去,只見對方身著月白色的鑲毛大斗篷,頭戴白玉冠,那清雋俊秀的容貌在這一身素雅的裝束下,顯得更加貴氣逼人。 此人仿佛周身籠罩著一層銀光,在這灰蒙蒙的夜色里,十分醒目。 柳素兒雙眼一凝,此人應(yīng)該就是顧誠玉! 之前她并沒有見過顧誠玉,只是叫秦叔打探過對方的相貌和品性。 顧誠玉在京城可謂是名聲赫赫,隨便拉出個當?shù)氐男∝湺寄苷f出對方一些事跡來。 聽聞此人才華橫溢,在謀略上更是不低。兩年前的茶稅和鹽稅改革就是此人提出的,雖說茶商和茶農(nóng)對顧誠玉褒貶不一,但此人在百姓口中倒是頗有口碑。 畢竟之前才出了江南水患一事,朝廷派了此人去江南賑災(zāi)。聽說此人在朝廷還未下發(fā)賑災(zāi)銀兩之前,就將水患一事給控制住。不但制止了災(zāi)民的暴動,還修筑了江堤。 雖說江南離京城路途遙遠,可來往于兩地的走商不少。 顧誠玉在江南的事跡,早就在京城傳開了。 柳素兒就是看中此人有能耐,才會冒險接觸他。 從顧誠玉做的這些事看出,此人與那些貪官污吏,或者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官員不同,他是真正為百姓著想的官員。 這樣的人,若是請了他幫忙,對方拒絕的可能會小些。 “大人,此人不知是何人,剛才咱們搜查之時,讓此人拿出戶籍路引,卻不想此人拔腿就跑,咱們見勢不對,就立刻追了上來。誰知此人跑到了這里,還劫持了這名姑娘?!?/br> 顧誠玉剛走過來,便已經(jīng)看到了被劫持的少女,這女子應(yīng)該叫什么素兒。 之前這女子攔住他們馬車的時候,他便見過這女子的容貌,顧誠玉心中的懷疑又起。 這場劫持到底是陰謀,還是巧合? 他雙眼凝視著男子和這名少女,卻并沒有言語。 “你是誰?”男子收緊了臂彎,柳素兒頓時覺得肩膀被緊緊抓住,疼得她皺緊了眉頭。 “你又是何人,為何要劫持這名姑娘?”顧誠玉在離男子三米處站定,看著柳素兒脖頸間的匕首,眉峰挑了挑。 那欺霜賽雪的肌膚上已經(jīng)有了一絲血痕,柳素兒柳眉緊蹙,嘴唇有些蒼白,應(yīng)該是疼痛和心中緊張所致。 再看男子的動作和神情,這次倒不像是在做戲。這男子肌膚黝黑,穿著粗布衣裳。袖子挽到了手肘處,露出了結(jié)實粗壯的手臂。 從外貌和穿著看來,并不像刺客。顧誠玉在心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