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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府的地位不低。但抄家之時,朝廷卻并沒找到薛皓貴。 后來聽說薛皓貴是知道薛氏大廈將傾,卷了薛氏很多銀錢逃跑了。 還有的野史上記載是得了重病死了,反正沒個準確的答案。 所以顧誠玉猜測,這個人或許還活著,且還是勾結外邦案的知情人。 顧誠玉一直認為這其中有很大的隱情,只可惜他看不到三司的詳細卷宗。只是憑史書上的記載來看,其中的疑點不少。 “此案已經過去十七年了,如今薛氏早就不復存在。既然顧大人不畏強權,那小老兒便將這事兒和您說說。但小老兒所知也有限,還請顧大人諒解。” 顧誠玉比了個手勢,讓薛淼坐下說。 “咱們薛氏也算是書香世家,堂兄薛皓禎乃是嘉仁帝時二十八年的探花郎,為官二十三年,被降罪前曾官拜內閣首輔。其子薛世謙剛及弱冠,便中了進士,自此薛氏一門雙進士出身,一時間風光無兩?!?/br> 薛淼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眼中還閃爍著自豪的光芒,這就是他們薛氏。 “堂兄官拜內閣首輔之后,在朝中的權勢如日中天。就算是如今的夏首輔,亦有不及。只可惜好景不長,薛氏剛享受了數(shù)十年的榮耀,便天降橫禍。朝中傳出堂兄通敵賣國,與大興有勾結?!?/br> 說到這里,薛淼的情緒便激動起來。他眼中滿含憤慨之色,雙手緊緊握拳。 雖然已經過去了十七年,但他依然記憶猶新。 “是誰揭發(fā)的?”顧誠玉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誰?不正是現(xiàn)任的首輔夏清嗎?”薛淼臉上的仇恨讓茗墨他們都嚇了一跳,這還真是血海深仇了。 顧誠玉聽到此言毫不意外,夏清在朝中的權勢不小,這和他狠辣的手段離不開關系。 “不止是他,當年參與的人有不少,其中還有前首輔梁致瑞?!?/br> 第九百四十一章 不可能 顧誠玉聞言大驚,“什么?不可能?!?/br> 他從毯子上坐起,面色微沉,雙眼迸發(fā)出利芒。 老師浩然正氣,說一生中唯一做下的愧疚之事,便是以老師的身份要挾自己,讓自己娶姚夢嫻。 老師是多么光明磊落之人,怎么可能做下此等下作之事? 就是因為自己娶姚夢嫻一事,老師還對自己愧疚不已,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與夏清這等jian臣賊子為伍? 顧誠玉是萬萬不信的,他不信! 薛淼訝異萬分,他不明白顧誠玉為何會突然這般激動。 他遠離權勢已經多年,在河村平淡又封閉的日子過久了,哪里還能知曉朝堂的動向? 他哪里知道顧誠玉竟然是梁致瑞的小弟子呢? 就連茗墨和茗硯都驚訝萬分,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夏首輔與梁老爺向來不對付,怎么可能一起狼狽為jian呢? 顧誠玉沉著臉,他語氣生冷地道:“說吧!將當年之事說清楚。” 薛淼見顧誠玉面色難看,與之前漫不經心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好似正在壓抑著心中那翻滾的情緒。 知道顧誠玉說出的話卻不容拒絕。薛淼也不再躊躇。 “慧明帝十九年,夏清還是刑部尚書。一日上朝,他突然彈劾堂兄,說堂兄通敵賣國,勾結外邦。同時,還有許多官員出來作證,其中就有禮部尚書何耀申、原戶部尚書梁致瑞等。那梁致瑞聽說如今已經致仕了,可他致仕前已經官拜內閣首輔?!?/br> 顧誠玉緊抿著唇瓣,背在身后的雙手有些微微顫抖。沒有打斷薛淼的話,他倒要聽聽薛淼接下來還會說什么。 “哼!活該,那梁致瑞這么早致仕,說不得就是和那夏清狗咬狗,最后棋差一招,被捋了官職?!?/br> 薛淼冷哼一聲,出言譏諷道。 “放肆!”茗墨聞言指著薛淼厲聲喝道。 梁致瑞是大人的老師,豈容這個老頭如此污蔑? 顧誠玉臉上已經浮現(xiàn)出不少的怒氣,他強壓下心頭的火氣,“侮辱朝廷命官,縱使你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注意你的言辭?!?/br> 既然薛淼還不知道梁致瑞是自己的老師,那他還是先別泄露為好。否則,這老頭就不愿再開口了。 畢竟他自認為是仇人的弟子就在面前,薛淼怎么可能再提當年之事? 而他絕不相信老師是這樣的人,只有知曉當年之事,追查下去,才能還老師清白。 “是!”薛淼雖然不服氣,但也不愿意在這上面與顧誠玉糾纏。 畢竟顧誠玉是朝廷命官,聽到他罵那些官員是狗,聽不過去,也有可能。 “當日夏清拿出了人證物證,皇上大怒,即刻便命人將堂兄抓進了大理寺。接下來的事,便沒了懸念。從薛府中搜出了大量通敵的書信,每一封上頭都有堂兄的私印。在別家府上安插暗探;收買皇上身邊的內侍;收受賄賂;縱容族人圈地,搶占良田;族中子弟囂張跋扈,強搶民女;放印子錢,逼良為娼;還送美人和財寶籠絡人心等。各種罪名紛沓而來,堂兄成了十惡不赦的大jian臣?!?/br> 薛淼越說越氣憤,有些罪名都是子虛烏有。 至于在其他官員府上安插暗探,收買皇上身邊的內侍這些,是品級高的官員都會做的事。 為了打探各家府上的動向,為了揣測皇上的心思,哪位官員不想這么做? 薛皓禎當時身為首輔,權勢滔天,這些做法實乃稀松平常。 顧誠玉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在朝為官,這些做法都是司空見慣的,他也在其他官員府上安插過暗探。 “或許你家堂兄就如夏首輔所彈劾這般,是個通敵賣國的jian賊呢?” 顧誠玉不爽薛淼之前污蔑自家老師,于是便出言譏諷道。 雖然對薛皓禎此人有幾分好奇,更有幾分敬佩,但他不能容忍薛淼如此侮辱自己的老師。 官場博弈,有輸有贏。你輸了,只能說你技不如人,縱使你是被人暗算的又如何? 雖然顧誠玉也希望自家老師是個正義人士,但若老師真的做下了錯事,讓他完全站在薛氏一邊是不可能的。 薛氏的遭遇確實令人扼腕,令人惋惜,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縱使老師做錯了,顧誠玉又真能將此事推翻,讓老師為他犯下的錯負責嗎? 不!他不知道!或許他不會吧!說他自私也好,三觀不正也罷! 那是待他如親子的老師,誰能忍心將真心愛護自己的老師送上絕路? “不,我了解堂兄,他絕不可能這么做。即便其他罪名都是真的,勾結外邦的罪名也絕無可能。我一直在為堂兄辦事,堂兄對我極為信任,他有許多隱秘的事都是交代我去辦。大衍朝勾結外邦卻有其人,但絕不是堂兄。在這之前,他已經在搜集罪證,他曾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