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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來說,江南的產(chǎn)量是北地能比得了的?” 在座的眾人皆點(diǎn)了點(diǎn)頭,江南富庶,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朝廷國庫空虛,江南為何不能使上力?還不是因?yàn)樵蹅兂⒉簧朴诶媒系乩淼膬?yōu)勢,收不到賦稅?依下官看,顧少卿對(duì)如何賺銀子,十分擅長!若是在江南待上幾年,必定能讓江南成為咱們朝廷的錢袋子?!?/br> 夏清此言倒是讓太子的面色稍緩,顧誠玉的能耐他還是十分了解的。 江南的特產(chǎn)不少,絲綢、瓷器、糧食、茶葉等,這些都是來銀子的大宗。 即便江南每年交賦稅比其他的州府要多上不少,可朝廷還是沒得到多少好處。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yàn)樯藤Z的賦稅太低。而顧誠玉能巧立名目,既收了賦稅,還能讓這些商賈都心甘情愿地買賬。 太子竟然認(rèn)真思考了起來,先不說別的,從茶引和商會(huì)這件事來說,可見顧誠玉對(duì)這些確實(shí)十分有心得。 “下官也不是讓太子殿下直接拍板,您可以將這事兒稟報(bào)與皇上,也許皇上亦覺得老夫這提議不錯(cuò)呢?” 尹坤差點(diǎn)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夏清還要不要臉面了?這是打算將小師弟遠(yuǎn)遠(yuǎn)弄走,好遠(yuǎn)離朝堂? 去了江南,一任就是三年滿期。在這之前,除非皇上特召,否則是不可能再調(diào)回京城的。 可是皇上哪里可能總是記得你?你不在眼前晃,要不了多久,皇上就將你拋之腦后了。 再說就算是調(diào)往地方,那也不可能是平調(diào)吧?任地方官員,還平調(diào),這是明升暗降??! 小師弟為江南賑災(zāi)出銀子出力,最后卻落得如此下場,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尹坤見太子竟然真的在考慮夏清的建議,他急了。 連忙開口說道:“首輔大人此言,請(qǐng)恕下官不能茍同。顧少卿確實(shí)能耐非凡,若是去江南,那也將江南治理得很好??墒沁@滿朝上下,難道只有顧少卿一人可用了不成?” 尹坤面色難看,說出的話也十分犀利。 “國庫不豐本就是戶部的事,顧少卿身為大理寺官員,去江南賑災(zāi)也是因?yàn)榛噬系臍J點(diǎn)。照首輔大人這么說,顧少卿與翰林院編撰史書上也很有造詣,那翰林院豈能放了顧少卿離開?上次河間府一案,顧少卿將這些貪官污吏一鍋端,那大理寺不也一樣需要顧少卿嗎?還有那茶稅一事,戶部不是更需要顧少卿了?” 尹坤也顧不得得罪其他的衙門了,此刻正是危急時(shí)刻,誰知道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 要是皇上打定主意,要壓壓小師弟的風(fēng)頭,那小師弟豈不真的要去江南任知府了? 好好的四品京官調(diào)去江南任知府,任是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這般說的用意,是想讓太子考慮考慮小師弟的才干。小師弟不管在什么衙門,依舊是那些朝臣仰望而不可及的。 夏清聞言青了臉色,這尹坤和顧誠玉是一丘之貉。除去顧誠玉的同時(shí),尹坤也不能留。 斬草不除根,那是給自己找麻煩。 太子一聽尹坤所言,倒是一怔。是??!顧誠玉能耐了得,留在京城豈不更好? 即便顧誠玉不在江南,也一樣能有好的建議。 尹坤見太子面露猶豫,心中不免嘆息。太子的性子就是這點(diǎn)不好,總是有些優(yōu)柔寡斷,作為一國儲(chǔ)君,這真是要不得??! 夏清斜了一眼尹坤,隨后才慢悠悠地開了口:“尹副都御史的私心,還是別這么重為好。顧少卿前往江南,那是為了朝廷,怎能因?yàn)橐患核接?,就置朝廷的安危不顧呢?本官知曉,尹副都御史舍不得小師弟去江南??深櫳偾潆m是少年,卻是朝廷官員,還是早些放手,讓他獨(dú)立處事才好?!?/br> 在場眾人聞言都抽了抽額角,這也太無恥了吧? 這不是說顧誠玉是還沒斷奶的奶娃娃,離不開他師兄嗎? 這就有些過分了,顧誠玉這兩年多來的表現(xiàn),大家有目共睹,哪一樁哪一件是朝中大臣們能想得到的? 夏首輔此言真可謂是睜眼說瞎話,一如他往日的作風(fēng)。 “首輔大人此言差矣!顧少卿所提出的茶稅和鹽稅改革等,下官是絕對(duì)想不出的。這樣的能耐,哪里還需要下官來教?如果這都不算有能耐,有主見,那看來首輔大人家的子侄一定比顧少卿有主見多了。這國庫空虛一事,咱們不正頭疼嗎?不若交給首輔大人家的子侄想法子,相信一定比無能的顧少卿要有才干得多?!?/br> 兩人唇槍舌戰(zhàn),太子卻并沒有阻止,幽深的瞳孔中毫無波瀾。 第九百二十四章 喝酒誤事 黑夜籠罩著大地,顧誠玉百無聊賴地坐在宴席之上。 這是給陸琛辦的接風(fēng)宴,在顧誠玉來應(yīng)南府之后,郭浩守也給他舉辦過一場,顧誠玉沒有拒絕。 畢竟是同僚之間正常的交際,即便這樣的宴席無聊透頂。 整個(gè)宴會(huì)都開啟了夸贊的模式,你夸我,我夸你,恨不得將你捧上了天。 還好他加上前世,算是多活了幾年,否則肯定要被這些人給夸得飄飄然。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優(yōu)秀的人了,世間絕無僅有。 顧誠玉微笑看著對(duì)面首位的陸琛,這次郭浩守是東道主,但他品級(jí)低,自然不好坐在上首。 所以顧誠玉和陸琛就坐在了左右兩邊首位,而郭浩守則坐在了上首下面的中間,這樣才不算失禮。 “郭大人過獎(jiǎng)了,要論天縱英才,那就非顧大人莫屬了。顧大人今年還未弱冠,就已經(jīng)是正四品的官職了。且還是連升三級(jí),這在本朝真是開了先例,值得咱們膜拜!” 陸琛說話時(shí),看著顧誠玉的眼神充滿笑意。他臉上的神情也是一副羨慕的模樣,說出的話更是十分夸張。 顧誠玉心里冷哼一聲,嘴上卻不免謙虛幾句。 “哪里及得上陸大人,陸大人才是深藏不漏呢!我這連升三級(jí),而你卻是直接從正四品的官職開始的,比不得!比不得!” 聽出顧誠玉語氣中帶著點(diǎn)酸味兒,陸琛面上的笑意更濃了。 幾人又推杯換盞,直到月上當(dāng)空,這才都起身告辭離去。 這一喝酒,肯定都是喝多了的。不過顧誠玉對(duì)喝酒上極為控制,因此并沒有多少醉意。 然而陸琛卻沒這么走運(yùn)了,畢竟是他的接風(fēng)宴,在場的眾人輪番敬酒,他也是不得不喝! 所以,陸琛醉了! 顧誠玉看著身前清泉扶著陸琛的身子?xùn)|倒西歪的,他忙讓丁十去幫忙。 心中腹誹,就這點(diǎn)酒量,還好意思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千杯不醉? 等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顧誠玉洗漱過后倒頭就睡。 夜半,天上的月牙比之前更皎潔了些。屋內(nèi)綿長的呼吸聲,極有規(guī)律地起伏著。 一陣輕微的聲響在屋內(nèi)響起,接著一只竹管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