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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損耗點的。走水路來往的時間較短,不算耽誤事兒,反正有糧倉的糧食撐著。至于蘇南府糧食會不會漲價,這一點咱們倒是無需擔(dān)心。因為只需要買兩次,且每次都只買十石左右就成。” 顧誠玉神秘一笑,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一派瀟灑自若。 茗墨被顧誠玉這么一說,都給說糊涂了。 “大人!十石怕是只能夠得上兩日的吃食,還得是稀粥才成。”見茗墨臉上好似寫滿了問號,還苦惱不已。 顧誠玉接著又道:“十石糧食自然是不夠的,那些不夠的暫且先由糧倉填補。不過咱們每日動用糧倉的糧食具體數(shù)額必須得保密,這件事我已經(jīng)叫了丙七去辦!到時候再囑咐他幾句便是?!?/br> 茗墨這次真被自家大人給繞暈了,既然還是要靠糧倉的貼補,那為何又要多此一舉,跑到蘇南府去買糧食? 看出茗墨的疑惑,顧誠玉接著道:“你去蘇南府一趟買十石糧食,帶回來的卻不能只有十石?!?/br> 顧誠玉看著腦子已經(jīng)成了漿糊的茗墨,將自己的打算說給了茗墨。 茗墨聽后恍然大悟,他望向顧誠玉的表情滿是佩服。他家大人這計策簡直是太妙了。 讓這些人貪心,這次定叫他們血本無歸。 ...... 一名丫頭打扮的少女走至府衙后院的角門,望著守在角門處的兩名衙役,她不禁暗恨。 李大人突然被抓,這讓她著實驚慌不已。 如今她被困在這內(nèi)院之中,便是想出去采購吃食,那也是不成的。 李大人的家眷屬于犯官的家屬,現(xiàn)在是絕對不能放其出府的。 府衙后院有兩名衙役和幾名護(hù)衛(wèi)看管,她身為內(nèi)院女子,如何能出得去? 這丫頭焦急萬分,在一旁轉(zhuǎn)悠了兩遍,這才整了整衣裳,準(zhǔn)備試試,看看到底能不能出府。 “站住,來者何人?”丙五見是一名丫頭過來了,且還越靠越近,他立即提高警惕。 第九百零五章 甕中捉鱉 那丫頭心頭一震,摸了摸頭上的銀簪子,定了定心神,而后才繼續(xù)向前走去。 “護(hù)衛(wèi)大哥,奴婢戀香,是李府太太身邊的丫頭。太太身子不適,奴婢得去幫她請大夫?!?/br> 戀香面帶焦急,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望著丙五,未先開口,便嬌羞滿面。 丙五皺眉,他今年才十六歲,這丫頭就叫他大哥,難道他長得有這么老成? 丙五摸著自己粗糙的下巴,不由心生不爽。 “我家大人吩咐過,李府的人不得出府,你且回去吧!”丙五揮了揮手,之后便轉(zhuǎn)身不理睬了。 戀香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呆子。她又將目光放在了另一名護(hù)衛(wèi)身上,誰想人家竟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不由氣急,想她不說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可好歹也是貌美如花吧? 這些護(hù)衛(wèi)竟然對她視若無睹,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 深吸一口氣,戀香還是柔聲再次說道:“兩位護(hù)衛(wèi)大哥,咱府上的太太身上一直有沉疴舊疾,若是不及時請大夫,怕是要不好,還請兩位大哥通融通融?!?/br> 丙五略微沉思了一瞬,覺得還是得請個大夫來。大人只說暫時將人關(guān)押起來,等候朝廷發(fā)落。 若是李府的太太出了什么差錯,日后少不得有麻煩纏身。 “姑娘暫且回去,我這就派人給你家太太請個大夫?!?/br> 戀香心中一定,她雙眼一轉(zhuǎn),“太太常請的是常氏醫(yī)館的婦疾圣手楊大夫,還請大哥即可派人去請,多謝了!” 戀香福了福身,朝著兩人謝過。 丙五注視著戀香的背影,臉上劃過一絲冷笑。 “你帶人在這里守著,我去稟報大人!” 大人早就吩咐過,要時刻注意著此女的動向。李府的太太有沒有得病,讓人一查便知。 還指定了常氏醫(yī)館的楊大夫,這就更加讓人起疑了。 “大人,丙五來稟報,說那名叫戀香的丫頭剛才想要出府,不過被他們攔下。還說是李府的太太病了,要去請常氏醫(yī)館的楊大夫來診脈?!?/br> “哦?李府太太得病可是屬實?你派人去打聽打聽。再看看這楊大夫是不是常給李府太太請脈的大夫,派人暗地里守著常氏醫(yī)館,多多關(guān)注那個楊大夫,有什么異常隨侍來稟報與我?!?/br> 顧誠玉想起那日的兩名收夜香的農(nóng)戶,再加上今日災(zāi)民險些又暴動起來,他覺得這背后之人的目的與上次應(yīng)南府的事兒是一樣的。 那名死去的災(zāi)民,顧誠玉已經(jīng)查驗過,只在其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圖騰。而這枚圖騰與上次那名死去的漢子身上的極其相似。 只是不同的是,上次那漢子身上還有一個狼頭的刺身,而這個冒充的災(zāi)民身上卻是沒有的。 顧誠玉猜測,那個冒充災(zāi)民的人在組織中的地位應(yīng)該不高。 “大人,小人打聽到李府太太確實病了。常氏醫(yī)館也的確有一位楊大夫經(jīng)常到李府來診脈,這李府的太太身子常有不適,對方是婦疾圣手,她的病一直是由對方診治的?!?/br> 丁七進(jìn)了屋子,朝著顧誠玉稟報道。 顧誠玉點了點頭,“你暗地里查探清楚,那位被請來的楊大夫是不是原先的那個?!?/br> 那丫頭十分可疑,李府被封鎖,府里的人出不去,外頭的人進(jìn)不來。 想傳遞消息,是絕不可能的。因為只要從李府上空飛過的鳥類,顧誠玉都讓他們將其射下來,查看是否有書信傳遞。 李府的每個角落,顧誠玉都讓人搜了個遍,哪處有暗道,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查找到一處暗道,他還找人堵上了。 或許這次封鎖李府,還有意外的驚喜出現(xiàn)。 之后約莫過上了兩刻鐘,丁七又來稟報。 “大人,那楊大夫果然不是之前的那名,那名楊大夫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回鄉(xiāng)。這位是剛來的,才不過五日。” 顧誠玉挑了挑眉,“你們可有驚動他?” “未曾,咱們的人請了他來李府診脈,他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br> “好!那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顧誠玉雙眼一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那名楊大夫進(jìn)了府,你們密切注意著那戀香和楊大人的行蹤,看他們是否有交集。只要一有異常,你們就將兩人給抓起來?!?/br> “是!” ...... “大人,咱們已經(jīng)收了不少糧食了。這要是再不停手,被欽差給看出來,會不會壞了主子的事兒?” 一名身穿醬紅色交領(lǐng)長袍的男子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之人,面上還掛著擔(dān)憂的神情。 “讓你收,你就收。放心,主子是絕不會虧待你的。你只管收,附近的村子收不到糧食,那就再遠(yuǎn)一些,五千石還是太少了。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