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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活著,他們就夜不能寐。所以,咱們必須得找個靠山?!?/br> 錢繪椿有了打算,不過他此時攤上了水患一事,那些京中大員誰敢保他? 誰也不敢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保他??!再說此時保他根本什么好處,相反還得惹麻煩上身。 “大人,您可是已經(jīng)找到靠山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有誰會給咱們撐腰?” 陳昭心中頓時一松,他就知道大人肯定能想到辦法的。 “你也明白咱們?nèi)缃竦奶幘常桓冻鲂┐鷥r,哪里能尋得到出路?靠山?能給咱們當靠山,自然還是因為咱們有能利用的地方?!?/br> 錢繪椿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原本是想將這份東西留著日后升官用的,現(xiàn)在也不得不拿出來了。 深夜,一陣翅膀的撲棱聲響起,茗硯連忙上前查看。 現(xiàn)在有飛鴿傳書過來的,只可能是來自江南的丁十六他們。 大人命丁十六他們分別去了江南幾個州府,為的正是天椏江。 前兩日大人已經(jīng)下令,命丁十六他們繪制臨江的地圖。 大人原本等著急用,只是江南離京城約有二千多里地。 其中山壑險峻,江河阻道,真正算起來遠不止二千多里。 更何況路上的艱難險阻不可估量,因此只能用飛鴿傳書。 就是信鴿也得飛上三天,才能到達京城。 取下信鴿腳上的竹筒,給信鴿喂了水和吃食。 茗硯打開竹筒一看,發(fā)現(xiàn)確實是臨江的地圖。 “大人!江南傳消息來了!” 大人說過,只要是江南的傳書,不管多晚,都得立刻和他稟報。 茗硯將燭火都點上,屋內(nèi)頓時亮堂了不少。 顧誠玉將手上的紙條展開,發(fā)現(xiàn)這是長天府的地圖。 長天府靠近天椏江下游,若說哪里最容易決堤,那自然非長天府莫屬了。 顧誠玉照著紙條,一邊仔細回想對比太子那兒的地圖,一邊描繪。 他之前在太子那兒看到的雖然還算詳細,但絕沒有他現(xiàn)在手里的這份全面。 這份畢竟是在現(xiàn)場臨摹的,必然比太子那兒的準確度高些。 次日,散職之后,顧誠玉剛回到府中,茗硯就匆匆進了書房。 “大人!又是一封!”不一會兒,茗硯拿著紙條走了過來。 顧誠玉以為這是其他州府的地圖,連忙接過來。 當打開紙條一看,顧誠玉臉色驟然一變。 只見上面所書:“長天府下游決堤,淹沒數(shù)個村莊,數(shù)百名百姓死于水災!” 只有寥寥數(shù)語,但其中的內(nèi)容卻讓顧誠玉驚駭不已,沒想到他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顧誠玉皺眉沉思,不知皇上現(xiàn)在有沒有得到消息。 他昨日才收到地圖,今日就有水患的消息傳來,可見兩次傳信相隔不久。 還是因為路上耽擱了,雖然是飛鴿傳書,但怎么也得三四日。 也許現(xiàn)在宮里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因為長天府的知府應該會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到京城。 “快備馬車,去尹府!”他得去尹府打探消息,此時已經(jīng)進不了宮了。 因為宮里到了時辰就要落鎖,除非皇上親自召見,否則根本進不去。 就算你有十萬火急的大事,那也得等著通報。 且顧誠玉品級低,就這么去宮門口遞牌子,那些人肯定也是拖拖拉拉的,沒得耽誤不少時間。 還不如讓尹坤去遞牌子,這事兒既然發(fā)生了,那自然得派官員去長天府主持大局。 他這么著急入宮,也是想對得起良心罷了! 馬車往尹府而去,可走到半道上,顧誠玉突然改變了主意。 “去宮門口,我要遞牌子進宮!” 顧誠玉雙眼微咪,找尹坤還得費一番口舌。 茗墨趕著馬車在人流中小心地穿梭,現(xiàn)下坊市的人可不少。 馬車過了一刻鐘,終于停在了宮門口。 顧誠玉等馬車剛停穩(wěn),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他將牙牌拿在手中,上前沉聲說道:“勞煩通報一聲,本官有要事要向皇上通稟!” 守著宮門的兩個侍衛(wèi)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人接過牙牌,發(fā)現(xiàn)上頭所書翰林院侍講學士顧誠玉,下頭還寫了個官職,乃是詹事府府丞。 顧誠玉對這二人還算客氣,可別小看這兩個守宮門的。 倘若沒什么身家背景,想進這京衛(wèi)指揮使司可不容易。 這兩個雖然只是侍衛(wèi),但極可能就是京城哪個世家的旁系子弟。 第八百十六章 宮禁 “顧大人,您也知道,馬上就要宮禁了!沒有皇上傳召,咱們貿(mào)然進去稟報,恐怕不妥!” 明哲保身是人的本能,來求通報的官員多了,他們不可能都給通報。 再說顧誠玉還只是從五品,從五品的官員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面圣了。 倘若皇上召見,那自然另當別論。只是眼下皇上正是用膳的時候,他們怎么敢去打擾? “本官當真有要事需面圣,還請二位去通稟一聲?!?/br> 顧誠玉略顯焦急,最后重申了一次。 倘若這二人不讓他進去,那他也沒辦法。事后就算皇上問起來,那也怪不得他。 “那顧大人稍等,卑職去通報一聲!” 其中一人還想拒絕,卻不想被另一人以眼神制止了。那人一拱手,轉(zhuǎn)身朝著宮內(nèi)走去! 顧誠玉見狀,不由挑了挑眉,這倒是不在他意料之中,不過能面圣也算是意外的驚喜了。 原本他是想此處行不通,便去給東宮遞牌子。 他相信只要報出他的名號,太子就一定會見他。 畢竟太子也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什么重要的大事,絕不可能去東宮遞牌子的。 剩下的那名侍衛(wèi)隱晦地打量了一眼沉思中的顧誠玉,不由暗自咋舌! 他先前就聽聞翰林院的顧大人顏色好,乃是本朝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顧誠玉在宮門外等了約有兩刻鐘,那名侍衛(wèi)才姍姍來遲! “顧大人!皇上今日十分疲憊,已經(jīng)在承乾宮歇下了。陳大總管之前就吩咐過,皇上下令,今日不論政事!” 顧誠玉皺眉,看了一眼那名侍衛(wèi),隨后心里冷笑。 常言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陳總管吩咐過? 那肯定是宮里當值的內(nèi)侍,沒將他要求見皇上的事稟報給德安。 也罷!反正他去求見太子,一樣能達成目的。 “有勞了!”顧誠玉拱了拱手,轉(zhuǎn)身便爬上了馬車。 而顧誠玉如此干脆的態(tài)度,倒是讓兩個侍衛(wèi)愣了一瞬。 顧誠玉爬上馬車便向著東門駛?cè)?,求見太子比求見皇上要順利得多?/br> “顧大人!這散職已經(jīng)有了一個時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