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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可是父皇他要立二弟為......”長公主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隔墻有耳。宮中眼多嘴雜,還是謹(jǐn)言慎行得好。 縱使心里再高興,長公主也不敢太過猖狂。 皇后微不可查地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長女欣喜若狂的模樣,她自己也跟著雀躍起來。 長公主走到梳妝臺邊上,拿起桌上紫檀木的梳子,為自家母后重新抿了抿發(fā)髻。 “可是確定了?父皇這次怎么會這么快就松口,而且......” 長公主有些疑惑,之前她一直以為父皇待大皇弟趙顯要看重些的。 “你父皇這個人,你難道還不清楚?”皇后看了一眼四周,見宮女和內(nèi)侍都在外頭候著,這才放心地說下去。 “沒給足夠的好處,他會就這么松口嗎?” 皇后冷笑一聲,對這個相處了數(shù)十年的枕邊人,她自然了解對方的為人和秉性。 “什么?那母后你......”長公主驚訝地問道,她想不明白母親會給父皇什么好處。 “這些事兒你暫時(shí)還不必知曉,等立太子一事過后,母后再與你分說?!?/br> 說起這個,皇后的心情異常失落,也不知她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可只要一想到她身為皇后,膝下也不缺嫡子。若是太子之位讓那些個賤人得了去,那她和惇兒豈非成了笑話? 為了這個,她都不能后悔。本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兒。哪位帝王登基,不是踏著累累白骨爬上來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今惇兒成了太子,她也能稍稍喘口氣了。雖然在不久的將來,新帝登基,京城必將又是一番腥風(fēng)血雨。 但惇兒坐上太子之位,機(jī)會不比那些個皇子大些? 顧誠玉突然被錢熠叫去了張亥處,不覺有些奇怪。他才剛拿回差事,張亥應(yīng)該不可能再派別的差事給自己吧? 難道是之前編撰的分卷有了疏漏之處?這不可能?。?/br> 顧誠玉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到叫他過去,與今兒的朝會有關(guān)。 “錢檢討,可知張大人找本官所為何事啊?”顧誠玉在前頭慢慢走著,錢檢討離他身后兩步遠(yuǎn)。 “哎喲!這事兒下官現(xiàn)在還不好說,這得張大人親自與您說。您放心,應(yīng)該算是喜事兒?!?/br> 錢熠笑了笑,這會兒已經(jīng)下朝了,雖然要不了多久,這事兒應(yīng)該就傳開了。 但他一個從七品的芝麻小官,還是別亂出風(fēng)頭了。 再說這事兒他也是從張大人那聽到了只言片語,對詳情并不知曉,所以不便多言。 顧誠玉有些疑惑,喜事?他搖搖頭,有些茫然。 加快腳下的步伐,顧誠玉大步往張亥的屋子走去。 “你來了!”張亥抬頭看向顧誠玉,指了指椅子,讓其坐下。 “下官拜見大人!” 顧誠玉行禮過后,便不客氣地坐下了。 “你恐怕還不知道,剛才早朝時(shí),皇上已有意向立太子。等欽天監(jiān)選了吉日之后,就要舉行冊封大典。皇上已經(jīng)指派了禮部準(zhǔn)備冊封大典事宜,咱們翰林院也須得先為皇上撰擬圣諭!” 張亥皺眉看向桌上那一堆堆,一摞摞的書籍,感覺頗為頭疼。 顧誠玉詫異萬分,皇上竟然立太子了?原來剛才錢熠說的喜事就是這件,這對朝廷,對百姓來說倒真是喜事。 “不知皇上欲立哪位皇子為太子?”最近確實(shí)聽聞皇上要立太子,可是顧誠玉也沒想到會這么快。 “正是二皇子!”張亥笑了笑,掃了顧誠玉一眼。 第七百五十三章 方寸大亂 顧誠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表現(xiàn)得太過驚訝。 這算是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三皇子和靖王從來不是皇上心中的儲君人選,那就只剩下大皇子和二皇子了。 二皇子占著嫡出,皇后娘娘也健在,皇上選二皇子確實(shí)在情理之中。 至于皇上為何之前對大皇子如此看重,現(xiàn)在卻沒選他,顧誠玉也懶得去猜。 誰管皇上是為了聲東擊西,還是最后與皇后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這都與他這個芝麻官兒沒什么關(guān)系。 將來誰做皇帝對他來說沒什么分別,他現(xiàn)在考慮這些都是杞人憂天,先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才是本分。 見顧誠玉毫不驚訝,張亥眼神微瞇。 難道顧誠玉之前就知曉內(nèi)情?張亥想起之前皇上還傳召了顧誠玉一次,難道是那次對顧誠玉露了底? 那看來皇上對顧誠玉還是看重的,說不得這侍講學(xué)士的位子,還真就是顧誠玉的囊中之物。 顧誠玉可不知道張亥心里的想法,他明白張亥為何叫他過來了,想是為了圣諭的事兒。 “翰林院其他人都忙得很,你現(xiàn)在只領(lǐng)了會典分卷的活兒。這圣諭就交給你了,明日本官就得將它呈給皇上過目。” 顧誠玉皺眉,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到正午了,他只有一下午的時(shí)間。 不過,他之前在文華閣整理書籍的時(shí)候,在其中看到過本朝的圣諭。 先帝在時(shí),就有一封立太子的圣諭。顧誠玉只需套用這樣的模式,加以修改即可。 “雖然時(shí)間緊迫,但下官一定盡力在明日朝會結(jié)束之前,將圣諭交給您過目!” 見顧誠玉沒有推辭,張亥老懷欣慰。 “你去翻閱一下先帝在世時(shí)的記載,但只能借鑒,不可抄錄?!?/br> 等顧誠玉回去的時(shí)候,仇易樊也不知去了何處。 他想到張亥和他說得立太子一事,說不定仇易樊現(xiàn)在就得了第一手的消息。 朝中有人好做官,應(yīng)是有人來傳遞消息了。 果然,在顧誠玉坐下沒多久,仇易樊就進(jìn)了屋子。 “瑾瑜!張大人可是又派了活計(jì)給你?”仇易樊打量了一眼顧誠玉,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仇易樊的岳父卞笙榮乃是大皇子黨,二皇子成為太子這消息對仇易樊這個大皇子黨來說,確實(shí)不是什么好消息。 “正是,皇上已經(jīng)下旨,要立二皇子為太子,張大人叫我過去是為了編撰圣諭一事?!?/br> 仇易樊聽了顧誠玉的話,臉上的神情一僵。 “張大人看重你,將這么重要的差事交給了你,你可不能讓張大人失望啊!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br> 仇易樊眼珠一轉(zhuǎn),隨即臉上布滿了笑意,語氣也比之前熱忱了不少。 顧誠玉笑了笑,“暫時(shí)還應(yīng)付得來,若是我有哪些不懂的地方,到時(shí)候還要請教與你!” 他客氣了兩句,委婉地拒絕了。 若是編撰會典的事,仇易樊幫忙還說得過去。 可撰寫圣諭這么重要的事,顧誠玉可不敢假手他人。就算是幫著找相關(guān)書籍,他都不放心。 “之前在文華閣仿佛看見過相關(guān)的記載,我打算先去那邊翻閱?!?/br> 顧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