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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也不想來討人嫌。 他一來,這幾人說起朝堂之事就有了保留,不就是在防著他嗎? 其實那位的想法他又豈能不知道?一是看上了尹坤在官場上的地位,而是因為顧誠玉。 沒錯,他覺得那位就是想拉如今還是正六品的顧誠玉入其門下。 那位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說過,顧誠玉此人城府極深,錦心繡腸,是可堪大用之輩。 若是能將顧誠玉拉過來,那就是如虎添翼,日后還愁坐不上那個位子? 原本還只是暗示,后來見自己沒有動作。前兒終于等不及,給自己下了命令,讓務必把顧誠玉拉來他們的陣營。 可嘆他之前與顧誠玉只是面子情,顧誠玉身陷囹圄的時候,自己并沒有出手相助,就連上下打點一番也不曾。 為了這事兒老師對自己十分不滿,雖然沒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來,可他覺得老師對他比之前還要冷淡了許多。 師兄弟們聚集在一起時,他也總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現(xiàn)在這樣的關系,顧誠玉怎么可能聽他的,投入那位門下? 想到這里,何繼勝不免有了一絲無力之感。 屋里突然靜默了下來,竟然沒人接話。 梁致瑞暗嘆了一聲,想著終究是自己的學生,于是他首先打破了沉默。 “利明!你可是已經(jīng)投入了哪位皇子門下?” 梁致瑞的話讓何繼勝心中一突,難道老師從哪里聽到了風聲,知道他投入那位門下了? “老師說的哪里話?學生若是已經(jīng)站隊,早就和老師說了,哪會隱瞞至今日?” 何繼勝目光閃了閃,終究沒有說實話。 梁致瑞根本不相信何繼勝的言辭,這個三弟子今兒怕就是來探他們口風的。 “利明,咱們師生一場,老師也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不是投到大皇子門下了?” 梁致瑞也不想繞彎子,他想勸勸何繼勝。 之前他與顧誠玉談論過立太子一事不止一次,顧誠玉和他一樣,也十分看好二皇子。 他相信顧誠玉的眼光,顧誠玉在揣摩人心上很有一套,更不要說他的聰明才干了。 其實顧誠玉早就在剛才的話中透露出他的選擇了,只是何繼勝不了解顧誠玉,又生性多疑,非要顧誠玉明確地說出來才肯相信。 “???啊!”何繼勝先是一驚,而后眼神一閃,接著應了一聲。 顧誠玉將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他微闔雙眼,掩去眼中的驚訝,竟然選了那位? “什么時候的事?”梁致瑞緊緊盯著何繼勝,語帶急切地說道。 何繼勝頓了半晌,才道:“也就半年前?!?/br> 他的左手在拇指的扳指上劃了一圈,隨即又停了下來。 顧誠玉看了他一眼,將目光又放到了面前的茶碗上。 今兒應該是談不出個結(jié)果來了,之前的話都是廢話。何繼勝說他們不說實話,可他自己呢? 不是一樣有所隱瞞?若是不能以誠待人,那別人又怎會以誠待你? “老師,你們可是已經(jīng)選定了二皇子?” 何繼勝沒再說大皇子的事,他要確定這件事,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三師兄,咱們都還沒站隊呢!皇上的身子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師弟只效忠于皇上?!?/br> 顧誠玉這就算是表態(tài)了,這時候他不想站隊,不可確定的因素太多。 另兩位師兄也表態(tài),說是還沒想好,得再觀望些日子。 “師弟,你也知道,皇上終究是要立太子的。再說皇上已近花甲,師弟還是早做打算吶!” 何繼勝這話倒也算是肺腑之言了,若是皇上正當壯年,那他們自然無需急切。 只可惜,皇上已經(jīng)老邁,還能坐在龍椅上幾年?這事兒大家都清楚,只是不敢說而已。 顧誠玉笑著搖了搖頭,這何繼勝估計今兒還是來做說客的。 只可惜他應該是有顧慮,藏著掖著不說,還一個勁地試探,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第六百二十九章 遇刺 顧誠玉他們又談論了近半個時辰,最后走的時候,這事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老師,我可是一出翰林院就趕來了,這會兒還沒吃呢!” 顧誠玉最后賴著不走,非要吃了飯才回府。 他今兒散職晚了一些,出了翰林院就直往梁府來了。 “瞧老夫,倒沒想著問問你。”梁致瑞有些懊惱,這都過了兩個時辰了,怕是顧誠玉早就餓了。 “梁管事,快讓大廚房做些飯菜。” 顧誠玉等外書房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這才開了口,“老師!三師兄投靠的怕不是大皇子!” 梁致瑞聞言一驚,“此話怎講?” 顧誠玉沉吟了一番,道:“學生也只是猜測,三師兄可能已經(jīng)投入了靖王門下?!?/br> “什么?這不可能!”梁致瑞不敢相信,何繼勝有這個魄力去燒冷灶? “他之前明明還在夸大皇子,他若是投向靖王,那為何還要在咱們面前為大皇子爭辯?” 這就是梁致瑞的依據(jù),之前何繼勝還夸大皇子精明強干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若是他同時效忠兩位主子,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呢?” 顧誠玉搖搖頭,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 他會這么說,那是因為剛才老師在說梁致瑞投向大皇子時,大皇子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而且他雖然與何繼勝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何繼勝有個習慣。 他在心里所想和嘴上說的不符時,手上總要有點動作。 何繼勝的左手拇指上戴了個玉扳指,剛才他就用手指在扳指上打轉(zhuǎn)。而后他可能意識到自己有這個問題,所以只轉(zhuǎn)了一圈就停了下來。 不過,這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這是什么說法?你與老夫說說?!绷褐氯鹕袂槟兀嘈蓬櫿\玉不會無的放矢。 “不外乎就是他表面上投靠了大皇子,其實暗地里和靖王關系匪淺?!?/br> 顧誠玉說出這話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雖然他沒證據(jù),但是他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很大。 梁致瑞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明顯已經(jīng)動氣。 “他這是玩火自焚,大皇子可是好相與的?若是被大皇子察覺,定要叫他吃不了兜著走?!?/br> 顧誠玉嗤笑一聲,“大皇子不好想與,靖王也不是好糊弄的。此人慣會隱忍,謀略過人,心狠的程度和大皇子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br> 顧誠玉之前就和梁致瑞說過靖王的事,因此梁致瑞當然也知道靖王的真面目。 “靖王若是能有二皇子一半的仁心,那老夫會毫不猶豫地讓你選他。只可惜他的戾氣太重,就算他多謀善斷,老夫也不認同你投靠他。” 對這個小弟子,梁致瑞是寄予了厚望的。他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