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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顧誠玉倒是明白了。這里是長公主府,可是秦國公當然有國公府了。 只是長公主不常回去國公府住,一般都住在公主府里,因為國公府的老太君還健在。 當初秦國公作為繼承國公府的長子,府里對他當然是寄予厚望的??善辛斯鳎咸屠锨貒匀徊粯芬?。 長房嫡子可是要繼承家業(yè)的,怎能尚公主?但是公主一意孤行,皇上又怎會逆了公主的意?隨后就賜了婚。 老國公和老太君雖然生氣,可也無可奈何。 尚公主就意味著只能做個閑散的富貴人,所以老國公仙逝以后,如今的秦國公繼位,卻只領(lǐng)了個閑散的差事。 被寄予厚望的長子做了富貴閑人,老太君怎能不氣?可兒媳是公主,老太君也不能在兒媳身上撒氣,但平日里也不算親近罷了! 這些滿京城都知道,顧誠玉還是聽朱龐說的。 可能皇上想補償國公府,國公府的二房秦昭倒是官拜京衛(wèi)指揮使司的指揮同知,正三品,也算是有實權(quán)了。 這行四的也不知是二房的公子,還是三房的。 “原來是秦四公子,真是久仰久仰!”顧誠玉連忙拱手道。 “顧大人客氣了,在下可是仰慕顧大人才華已久。今日顧大人定要作上幾首,讓大家開開眼界。” “哪里!哪里!本官那都是粗鄙之作,難登大雅之堂?!?/br> 秦四公子與顧誠玉寒暄了兩句,就帶著顧誠玉去了二進的扶云軒。 期間秦四公子透露,今兒秦國公并不在,男客那都由世子爺招待。 顧誠玉覺得這也正常,畢竟他們這些少年年紀都不大,秦國公沒必要親自招待。 今兒顧誠玉只帶了茗墨,來人家府上赴宴,多帶了下人,下人也不太好安置。 顧誠玉他們穿過抄手游廊,一路來到了扶云軒。顧誠玉打量了一下,此處與內(nèi)院只有一門相隔。 院子很大,里頭栽了幾棵棗樹,并一些銀杏樹。前頭竟然還連著一個小湖,湖里假山林立,一直通往內(nèi)院。顧誠玉還未仔細打量四周,就聽得一間廂房內(nèi)已經(jīng)傳出歡聲笑語。 “顧大人!扶云軒到了!”秦四公子指了指扶云軒,顧誠玉抬頭看了一眼匾額,上頭果然寫了扶云軒三個大字。 “顧大人!咱們這就進去吧!” 今兒秦國公不在府里,而長公主那兒都是女客,這會兒當然不能去拜訪。世子爺與他同輩,且如今也沒領(lǐng)什么差事,那他自然不用去拜訪這位主家。 顧誠玉隨著秦四公子進得屋內(nèi),頓時被滿屋子的人給震驚了。 這是請了多少人?怕是將京城沒成親的公子哥兒們都請來了吧? “諸位!這位是翰林院侍讀顧大人!”秦四公子朝著一屋子的公子哥兒們介紹道。 顧誠玉打量了眾人一眼,這里頭有官職在身的人應該不多,在翰林院任庶吉士的應該有幾個,就是不知道今兒都來了沒有。 第四百八十二章 議論 那些庶吉士顧誠玉還沒有機會見,畢竟他的辦公處和庶吉士的離得遠。 秦四公子剛介紹完,就有兩人站了出來。 “翰林院庶吉士卞云易參見顧大人!” “翰林院庶吉士童秋堂參見顧大人!” 顧誠玉這才看清楚,俱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看來世家中十七八歲考中進士也不稀奇??! 其實是顧誠玉誤會了,這滿朝上下,除了他和葉知秋、鄭倫,也就只有這兩個。其他的都年歲不小,已經(jīng)成家了。 “不必多禮!” 顧誠玉正要說,今日只赴宴,不必來這些虛禮。 就聽見嘩啦啦一聲,屋內(nèi)的一大半人都占了起來,“見過顧大人!” 顧誠玉有些怔楞,“不必多禮!” 顧誠玉倒是忘了自己是朝廷官員,這些世家的公子哥有一大半以上都沒謀差事,見了他自然是要行禮的。 秦四公子將顧誠玉送到,也不再逗留,他還要出去幫著招待其他來客。 顧誠玉左顧右盼,還沒找到朱龐他們,倒是在其中看到了于亭。只不過,見于亭的臉色,怕是不太喜歡看見他。 沒見到其他的熟人,顧誠玉隨意地找了個凳子坐下。 于亭一見到顧誠玉,就想起之前在天香閣被顧誠玉擺了一道,他心中怎能不恨? “哎?你們可見過這顧大人?看他年紀不大??!本朝這般年輕的大人可真是少見?!币幻碇渚G色道袍的男子小聲問著一旁正在喝茶的少年。 “我看你是在山西待傻了,他你都不認識?自他來了京城,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顧誠玉?!?/br> 端茶的少年約莫十二三歲,長得十分秀氣,他見問他的男子不認識顧誠玉,連忙嘲笑道。 “我這不是去山西外祖家讀書了嗎?那的消息哪有京城來得快?再說我家外祖父只管拘著我讀書,我哪兒知道這顧大人是什么來頭?”這人小聲地問道。 少年正要回答,卻見坐在斜對面的顧誠玉正微笑著看他,他哪還好意思說人家是非? “咳!下次再給你說?!?/br> 顧誠玉似笑非笑地看著這群公子哥們竊竊私語,他能肯定,這里頭最起碼有一半人都在議論他。 沒辦法,他是京城的風云人物,可不就是人家茶余飯后的話題嗎? 剛被皇上特批上朝,還推出了茶稅和改革鹽引一事,這就將他推上了風口浪尖。 就憑先前顧誠玉成為狀元郎,就已經(jīng)夠出風頭了,更別說他這么短時間內(nèi)還官升一級。都是世家和官宦人家的公子,家中長輩肯定會議論他,耳濡目染,當然聽過他的事跡。 童秋堂和卞云易都在一處任職,兩人自然熟悉。因此兩人正商量著,要不要過去寒暄幾句。 畢竟是上峰,就這么把人晾在那里不好吧? “顧大人!吾等一直未曾有機會拜見大人,今日總算是得償所愿?!?/br> 卞云易和童秋堂在顧誠玉身邊站定,對正閑得發(fā)慌的顧誠玉解釋道。 顧誠玉和他們一樣,是剛進翰林院的官員,所以他們在翰林院時不來拜會也正常。 “兩位客氣了,翰林院事務繁忙,本官又豈會不知?” 顧誠玉見兩人過來招呼,自然也樂得有人說話。 “大人!下官卞云易,字和悅。這是童秋堂,字天長?!?/br> 顧誠玉和兩人交談了起來,在熟悉過后,也算是相談甚歡。 “瑾瑜!”朱龐和鄭倫都是后來的,他們在府門前碰上,于是一同來了扶云軒。 朱龐剛喊上一嗓子,就被鄭倫拉扯了一把。 顧誠玉如今畢竟是正六品的官員,私下叫表字也就算了。 大庭廣眾之下,對著朝廷官員不行禮且口稱大人,還叫對方表字,成何體統(tǒng)? “三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