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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這位和夏清的關(guān)系不睦,也不知道顧誠玉有沒有勇氣承受得罪夏清的后果。 不過,顧誠玉有皇上撐腰,怕也是有恃無恐。 “顧大人!說好的請您吃飯,您可要賞光啊!”顧誠玉從御書房出來,就被劉宗翰找上門來。 顧誠玉看了看天色,原來是要到散值的時辰了。 “既然答應(yīng)了各位,那本官自然不會食言?!鳖櫿\玉說出這話,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 之前還是同級,都是以你我相稱。沒過上兩日,他就在劉宗翰面前自稱本官了。 劉宗翰見顧誠玉答應(yīng),自然是喜出望外。不過,那仇大人與顧大人同屋,只邀請顧大人還是不妥。 于是來之前,三人都商量好了,將那仇大人也一并請了。 雖然覺得仇大人多半不會答應(yīng),可應(yīng)有的禮數(shù)是決不能少的。 再說,這也算是一次機會。若是仇大人答應(yīng)了,那他們豈不是多了條人脈? “不如您叫上仇大人一起?人多也熱鬧些。再說,您剛剛與仇大人共事,要是能叫上一起吃酒,也能讓您二位更熟悉些不是?” 顧誠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劉宗翰,劉宗翰他們打的什么算盤,他自是心里門清。 不就是想通過他,結(jié)交一下仇易樊嗎?不過,這都是官場上的慣例,他只管傳個話就是。 若是仇易樊有意與劉宗翰他們結(jié)交,那自然會欣然答應(yīng)。 若是不想結(jié)交,那就尋了借口回絕就是。 “也好,那本官去請仇大人。” 顧誠玉讓劉宗翰在外頭稍待,他則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他們聲音不小,仇易樊肯定是聽到了的。對于門外的劉宗翰,想必他也是認識的。 “仇大人!今兒有之前的同僚想恭賀在下升遷之喜,所以在酒樓訂了一桌宴席。不知仇大人是否肯賞光,與咱們一敘?!?/br> 話雖是這么說,可顧誠玉卻覺得仇易樊應(yīng)該不會去。 畢竟,仇易樊和顧誠玉是平級,若是去了,未免有喧賓奪主的嫌疑。 再說,仇易樊對劉宗翰這些人也不見得會感興趣。 果然,仇易樊拒絕了。 “這倒真是不巧了,今兒在下正巧有事。不若等改日由在下做東,給大家賠罪?!?/br> 仇易樊出了屋子,向兩人致歉道。 劉宗翰早已猜到這個結(jié)果,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意外。 “那還真是不巧,只好下次再請仇大人了。” 夜色漸濃,等顧誠玉喝得一身酒氣回府的時候,朱龐和鄭倫已經(jīng)在顧府等候多時了。 聞著顧誠玉一身的酒氣,朱龐皺了皺眉。顧誠玉十分自律,從來不喝這么多酒。 “怎么喝了這么多酒?那些之前的同僚應(yīng)付幾口就是,難道他們還敢有什么不滿不成?” 朱龐早就聽說顧誠玉要升官的事,前段時日一直被他爹抓著準備成親的事宜,因此也沒時間和顧誠玉聚上一聚。 他拿著顧誠玉書案上的一塊鎮(zhèn)紙,仔細摩挲著。 他對這塊魚形的鎮(zhèn)紙十分感興趣,那魚雕得活靈活現(xiàn)的。 “你還年少,酒多了傷身,可讓你家下人煮了醒酒湯?” 鄭倫也在書房找了個椅子坐下,見朱龐又奔著那鎮(zhèn)紙去了,不禁搖了搖頭。 顧誠玉聞言點了點頭,想到剛才飯桌上的事,他也不禁想笑。 劉宗翰他們也沒在聚香樓宴請,而是在隔了聚香樓的另一條街,找了一家酒樓。 酒樓的裝飾看著也不錯,雖然比不上聚香樓,可也不差了。 顧誠玉對這點倒也沒挑剔,換換口味也是好的。 席間推杯換盞,大家也吃得盡興。 顧誠玉對這些酒水都是淺酌即止,只可惜劉宗翰他們就喝得多了。 酒上了一壇又一壇,江克難的臉色就越發(fā)黑了下來。 之前顧誠玉也請了兩回,這回幾人湊份子宴請,江克難還擺臉色,這是給誰看? 顧誠玉的心中也十分不暢快,本來他還想著為大家節(jié)省,照劉宗翰他們這么喝下去,也節(jié)省不了什么。 第四百八十章 鄭倫說親 因此,顧誠玉也無視江克難黑沉的臉色,多喝了幾杯。 這會兒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也覺得好笑。就因為這點事與別人置氣,這可犯不著。 因為說好的是他們宴請,后頭顧誠玉也沒付賬,不然就是打別人的臉了。 可笑的是江克難在付賬時,竟然還用眼神瞄了顧誠玉兩眼。 對于這樣拎不清的,顧誠玉日后不打算再結(jié)交。 他知道江克難家中不寬裕,可是同僚之間難得的宴請,還做出這副姿態(tài),難免讓人看輕。 若是自己,哪怕心里再心疼銀錢,可面上也要笑意盈盈。 不然,日后若是傳出小氣的名聲,誰還愿意與你應(yīng)酬? 張嘴吃別人的時候,面上帶著一臉笑容。輪到自己請客了,就耷拉著臉。 其實江克難要說多壞倒不至于,顧誠玉對他的感官也就是時不時愛說兩句酸話,為人吝嗇了點。 暗自唾棄自己,竟然與江克難計較,真是年紀變小了,性子也變得幼稚起來。 “你笑什么?該不會真喝多了吧?”鄭倫見顧誠玉邊搖頭,還邊傻笑,就以為顧誠玉喝多了。 顧誠玉走至?xí)盖?,自己倒了碗茶一飲而盡,隨后又拿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直將鄭倫和朱龐兩人看得目瞪口呆。 “嘖嘖!看來是真醉了啊!”朱龐嘖嘖出聲。 自他認識顧誠玉以來,顧誠玉向來都是文質(zhì)彬彬、謙和有禮。 平日里的舉止都是秉持禮儀,儀態(tài)萬方,何曾做過這等失禮之事? 那飲茶的動作和那些莽夫似的,豪邁得緊。不過,朱龐覺得,這樣的顧誠玉看著才有些真實。 顧誠玉沒說江克難的事,背后說人不是他的作風(fēng)。 “我可沒醉,這點酒算得了什么。我還說明兒約你們聚上一聚,沒想到你們今兒倒是來了?!?/br> 顧誠玉隨后坐在了書案前的椅子上,雙目微閉,感受這一刻難得的放松。 “聽說你要回鄉(xiāng),咱們就來看看你??茨闶欠裆斯?,就不認識咱們這些昔日同窗好友了!” 朱龐將手中的鎮(zhèn)紙放下,朝著顧誠玉冷哼一聲。 顧誠玉聞言摸了摸鼻子,他最近確實忙了些。 沒回答朱龐的話,轉(zhuǎn)身問向了鄭倫,“最近忙嗎?剛進翰林院,肯定不少事兒吧?” 顧誠玉知道翰林院忙,鄭倫作為庶吉士,要學(xué)的東西也很多。 “你說呢?忙不忙的,你看仲懷就知道了。”鄭倫翻了個白眼。 仲懷是葉知秋的表字,鄭倫對也知秋和孫賢都是相互叫表字的。 顧誠玉倒是聽葉知秋說過,剛進翰林院時可能因為他與夏清之間的關(guān)系微妙,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