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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不常出客棧,有時候一天也不出去。還常來我的屋子和我說話,或者是督促我讀書,沒見他接觸到什么陌生的人。” 顧萬芳有些不好意思,他真是一問三不知,可能說的都對小叔沒什么用處。 “這兩日有什么人來過你爺?shù)奈葑?,他有沒有出去過?” 顧誠玉也不抱希望了,顧萬芳知道得很少。 不過,確定了小幺被人抓走,這也勉強算是個收獲了。 顧萬芳沉思了一下,“這兩日沒人來找爺,爺也沒出去。只小二來了一趟,說房錢需要再付些?!?/br> 顧誠玉聽到這兒倒是雙眼一亮,催房錢一般都是掌柜的活。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顧長柏他們住的客棧不大,掌柜的就算要催房錢,一般都會親自去,這樣才有誠意。 否則派個小二去,將客官得罪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再說,小二是被禁止收房錢的。 若是小二去催,偷偷藏了客官給的房錢,又或者客官賴賬,那就說不清楚了。 不過,事無絕對,有可能那活計是掌柜的親戚,那也說不定。 “你爺知道后做了什么反應?是和他一起過去交房錢,還是先打發(fā)人走了?” 顧誠玉需要印證,那伙計說不得就有問題。 “跟著下去了,過了有半刻鐘,爺就上來了?!?/br> 顧誠玉想了想,“那小二你見了可還會認識?” 顧誠玉打算將那小二綁了來問問,說不定顧長柏在京城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們今兒將顧萬芳帶來,也不知會不會引起那些人的懷疑。 “認識的,見過兩次,聽說是剛來的。掌柜的還說他做事笨手笨腳的,上次更是訓了他一次?!?/br> 顧萬芳知道顧誠玉是懷疑起小二了,他將自己還記得的,關(guān)于小二的事告訴了顧誠玉。 顧誠玉點了點頭,他覺得小二更可疑了。一個新來的,也敢上來催客官交房錢? “好了,今日就先到這里,你先回去吧!記住,這次的事不要和別人說,尤其是你爺,你若真心是為了你家小幺好的話?!?/br> “茗硯!你派人和他回去,若是見了那小二,立即將人抓了。只是別動靜太大,驚了別人。” 顧誠玉不耐煩再等了,他只要知道幕后主使,日后多加防范就成。 畢竟一個躲在暗處的敵人,終究還是讓人放心不下的。 “是!”茗硯出了屋子叫人去了。 “小叔,你今兒就將人抓了,到時候那些人得了消息,對小幺不利怎么辦?” 顧萬芳見顧誠玉如此吩咐,不禁有些急了。 “今兒若是能抓到,晚上就問出個結(jié)果來。等那些人知道,我也已經(jīng)找出了幕后之人?!?/br> 顧誠玉想了想,只有抓了小二,才能對此事有所了解。 雖然那小二可能知道得也不多,可總比顧萬芳要多些吧? “不抓起來拷問,又怎能知道小幺的下落?” “那若是此人也不知小幺被關(guān)在何處呢?”顧萬芳急急地問道。 “那就上門去要?。 鳖櫿\玉順口接了一句,這竟讓顧萬芳無言以對。 而顧誠玉卻在想另一件事,剛才提到花憐,他才想到贖花憐沒花銀子,老鴇說是有人付了。 難道在那時候,這人在布局了?城府可真深吶! 他覺得花憐了肯定對他隱瞞了什么,說不定花憐就與那人有關(guān)系。 畢竟那人肯定是先查過花憐的身份,才將顧長柏他們引來京城。 顧誠玉揉了揉眉心,老鴇知道的肯定也不少。 只可惜老鴇的嘴比蚌殼都緊,肯定是撬不開的。 人家后頭有人撐腰,他若是不管不顧地將人請來,只怕回頭有不少是非。 抓老鴇這個,只能在最后無計可施的時候再做。 “來人!”顧誠玉向著門外喊了一聲,門外應該是有小廝把守的。顧誠玉剛喊完,就有人進了屋子。 “陳管事?你去拿一壇酒來,和管著大廚房的婆子去要,她們肯定會有?!?/br> 顧誠玉吩咐過后,這才轉(zhuǎn)身問道:“你會喝酒吧?” 馬上就要宵禁,顧萬芳也該回客棧了。只是出去了這么久,總要有個交代吧? 什么飯,能吃到宵禁時分? 所以顧誠玉打算給顧萬芳灌些酒,回去也好交代。 當然,喝醉了也不成,若是酒后吐真言,那豈不是糟糕? 顧萬芳漲紅了臉,“沒怎么喝過?!?/br> 這話說得顧誠玉有些訝異,難道沒和同窗一起喝過酒?顧萬芳年紀得有十八了吧? 怎么連同窗之間該有的應酬交際都沒有嗎? 不過,顧誠玉也不是那等多事之人。 “大人!酒來了!”陳管事拎了酒過來,雖然疑惑為什么大人需要這等劣酒,可他也不敢多問。 顧誠玉點了點頭,拿劣酒倒不是因為他吝嗇,而是因為顧萬芳的同窗也不是什么大家公子,請顧萬芳喝酒也不可能喝那等好酒。 至于顧萬芳的同窗,他相信茗硯他們會處理好的。 吩咐了人將茗墨叫過來看著,顧誠玉先行回了書房。 晚上還要寫鹽引和茶稅的折子,他打算在明日晚上,就將其完成。 顧萬芳喝了兩杯,覺得腦子有些暈乎了。茗墨一看,應該差不多了。 顧萬芳沒什么酒量,之前也沒怎么喝過酒,若是喝醉了,回去再胡言亂語,那豈不是誤了大人的事? “萬芳少爺,小的送您回去吧!天色已經(jīng)晚了?!避淮蛩銓⑷怂偷娇拷蜅5牡胤剑€得看著顧萬芳走回去。 顧萬芳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那就走吧!” 等茗墨回來復命時,顧誠玉已經(jīng)將茶稅需要補充的事宜寫完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誥敕 等茗墨回來復命,顧誠玉已經(jīng)將茶稅需要補充的事宜寫完了。 “大人!人已經(jīng)送回去了?!?/br> “嗯!他同窗那兒有沒有處理好?”顧誠玉海覺得有些不放心,因此又過問了一句。 “回大人!已經(jīng)使了銀錢,讓他稱病歇了幾日?!?/br> 顧誠玉擱下毛筆,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打算等明日再寫。 “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去應南府的人撤回來了嗎?叫上另外幾個,給好生調(diào)教調(diào)教。” 等茗墨走后,顧誠玉琢磨了一下,那些人背后會是誰?是皇子們,還是夏清? 朝廷中那么多官員,會是其中的一個嗎? 那日在天香閣的時候,有人給他付了銀子,難道是那天香閣幕后的主子?還是那陸琛? 顧誠玉這么一想,覺得誰都有可能,卻誰都不像。他突然想到陸琛與靖王關(guān)系匪淺,而靖王又不是表面上那樣深居簡出。 再加上那次去靖王府,靖王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