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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淺,朕自會派人去邊關(guān)查探。但是關(guān)于茶稅一事,諸位還有何異議?” 眾人見皇上有了意向,也不好掃了皇上的興。畢竟互市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辦成的,等派去邊關(guān)的官員回來,皇上自會讓他們參與商討。 戴元吉看了眼皇上,欲言又止。直到皇上說起茶稅,他才歸了列?;噬系男宰铀€不了解嗎?只要是決定了的,就算朝臣們反對,皇上也不會聽的,那他又何必再做這個惡人? 他深深看了眼顧誠玉,皇上對此人這般看重。而此人的心思卻和篩子似的,對大衍來說,也不知是福是禍。 其他官員自然不敢有意見,連首輔大人都贊同了,他們就是反對也是徒勞。 而這時,顧誠玉卻是又開口了。 “啟稟皇上,剛才微臣說要補充幾點,這會兒,微臣還未說完?!?/br> 夏清不由得冷哼一聲,皇上已經(jīng)同意他茶稅一事。這顧誠玉真不知好歹,在皇上面前也敢插話。 “哦?那顧愛卿就說來聽聽。”皇上因為之前顧誠玉解釋說是前一晚想的,這才臉色緩和了下來。 對于顧誠玉還要提出幾點,皇上自然要聽的,畢竟對施行茶稅有利不是? 顧誠玉抬頭偷瞄了一眼,見皇上面色沒之前那般陰沉了,這才放下心來。 “啟稟皇上,微臣以為若是官府能在那些有大茶場的必經(jīng)之路上,建造官府的庫房。只要是過往的茶商,都可將茶放在官府的庫房中,這樣茶商們也不用擔心茶和人的安全?!?/br> 皇上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法子甚妙,這算是對茶商的一個補償了。 “皇上,可是建造庫房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時,龜縮在一旁的沈仕康終于說話了,一上來就是喊沒銀子。 皇上一聽,氣得夠嗆,立刻就要發(fā)火。 戶部的官員不想法子開源節(jié)流,就只會哭窮,皇上怎會不生氣? “啟稟皇上,其實這些自然是有那些茶商出的。若是茶商想放在官府的庫房,那就得按照茶葉的噸數(shù),來出相應(yīng)比例的銀子,可稱之為塌地錢。不過微臣并沒有仔細計算,因此也不再贅述。但微臣以為茶農(nóng)每年的田地稅,可以減免一些?!?/br> “那按顧修撰這么說,最吃虧的還是茶商了?那些茶農(nóng)的田地稅一年可也不少,那與茶稅有何分別?” 三皇子對于壞了他財路的顧誠玉,有些看不順眼。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顧誠玉是個有才干的,并且也算是為百姓著想了。 “回殿下的話,只是減免一部分,算是補償茶農(nóng)一些。畢竟太苛刻了,茶農(nóng)也就不想再種茶了?!?/br> 第四百五十八章 “啟稟皇上,對于茶稅一事,微臣這里還有一點建議,那就是稅收的比例。微臣覺得還是以十稅其一為好,茶分三等估價,這稅收并不苛刻,也能緩解國庫的危機。當然,這只是微臣一點小小的提議,具體怎么做,皇上和在座的大人,肯定比微臣有分寸一些?!?/br> 顧誠玉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了。若是皇上對這個稅收的比例不滿意,那他也無可奈何。他已經(jīng)盡力將茶稅的比例調(diào)低,之后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雖然他提出了茶稅,讓茶商和茶農(nóng)的利益遭受損失,可是他問心無愧。 茶稅以后肯定會成為大衍朝重要的稅收之一,國庫長久空虛,若是邊關(guān)突然起了戰(zhàn)事,糧草、軍餉、馬匹、兵器等等,哪一樣不需要銀錢的支撐? 而朝廷每年收上來的稅銀都已經(jīng)全部用作朝廷的開支,十不存一。且隔上兩年,朝廷就要分別給地區(qū)的江河加固堤防,這些可都是大工程,是一筆龐大的支出。 顧誠玉這么做,固然有私心??梢彩菫榱遂柟探剑尠傩瞻簿訕窐I(yè)。他已經(jīng)生在大衍,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還是那句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顧修撰,稅收如何收取可不能憑你一己之言。這當然是在相關(guān)衙門了解過情況之后,再做定論。皇上,微臣以為,茶稅一事不可太過草率,還需徐徐圖之?!?/br> 夏清沉思了一瞬,才開口。他這么說,雖然有私心,可也說得在理。 皇上也沒說話,只微瞇著雙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朝臣們更是不敢竊竊私語了,他們當然看出皇上對施行茶稅一事上了心,怕是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顧誠玉看了眼前頭的三位皇子,他看出大皇子和二皇子應(yīng)該是贊同的。 只三皇子的態(tài)度不明,怕是從茶商們那得的好處不少。不過,身為大衍朝的皇子,對寶座雖有野心,可也不能為了這點小利,就枉顧大衍的國庫危機。 至于其他官員,難道還看不出皇上的意思?誰要是連這份眼力勁兒都沒有,那屁股底下的位子,怕是也坐不長久。 良久,皇上終于開了口。 “戶部尚書沈仕康何在?” 沈仕康連忙出列,“臣在!” “戶部對于茶園和茶場的田產(chǎn)應(yīng)該有詳細的記錄,摸清他們的底細。每年產(chǎn)出多少,茶葉作價幾何,擬定一份詳細的賬冊。另茶引一事,也要同時進行。至于設(shè)立茶稅的衙門,這些等做出茶引之后,再開始施行,” 皇上對每年茶葉能盈利多少都不甚清楚,既然要收茶稅,那當然要做到心中有數(shù)。 不然,下頭那些人若是欺瞞與他,那茶稅豈不是成了底下官員斂財?shù)暮檬侄??并且茶稅是不是該如顧誠玉所言十稅其一,皇上心中還沒有定論。 “臣遵旨!”此事雖然有些難度,可那也只是因為查清茶的利潤。至于茶引,顧誠玉已經(jīng)說得十分明白,基本無需補充,這不是難事。 皇上點了點頭,隨后拋出一句讓沈仕康跳腳的話。 “朕給你一個月,可能成事?”皇上看了一眼沈仕康,覺得一個月都多了。 沈仕康連忙大呼,“皇上,一個月也太短了,咱大衍朝大大小小的茶場和茶園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只給一個月,怕是在路上花費都不夠,臣根本來不及??!” 他苦著臉,一個月肯定不成的。 皇上面色有些沉了下來,“朕難道是叫你每家茶園都要記錄?動動你的腦子?!?/br> 沈仕康聽得皇上這句話,卻松了口氣。他當然不可能一個一個地去找,可是皇上不說,他又怎敢做作主張? 這會兒得了準話,他自然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到時候,說是來不及,拖延些時日,或是少查上幾家,那皇上就是怪罪下來,他也能哭訴幾句。 “臣遵旨!” 顧誠玉清了清嗓子,隨后又說道:“皇上!微臣還有一事,請皇上容稟?!?/br> 顧誠玉這話,讓在場的官員都皺起了眉頭,這還有完沒完了? 被茶稅一事又耽擱了一個多時辰,此時有些大臣腹中都饑腸轆轆了。本來事情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