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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畢竟為官多年,對皇上的品性肯定有所了解。 任閣自張亥處回了自己辦公的屋子,看著正在認真??睂嶄浀念櫿\玉,腳步頓了頓。 “瑾瑜!張大人召見!” 顧誠玉正在聚精會神地??保钡铰犚娙伍w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 他沉思片刻,心中揣摩著張大人召見他的目的。只一瞬,他就將桌上收拾整齊,向任閣道了謝,朝著門外走去。 任閣望著顧誠玉的背影出神,昨兒皇上召見了張大人,顧誠玉也是去了的,難道是為了會典一事? 劉宗翰見此笑了笑,他已經(jīng)不再指望侍讀的位子了。 官場上從來都不是輪誰資歷老,誰就能升官。顧誠玉這次的功勞不小,任閣也不一定就能得償所愿。 這么想著,他又看了眼埋頭苦干的江克難。 他們這四個人里,顧誠玉靠山硬,人又有能耐,雖然得罪了首輔大人,可是三年內(nèi)升官的可能性非常大。 任閣也十分有才干,只可惜他無身份背景,靠著張大人的賞識,想升官怕是懸。 至于江克難,那就更不必說了。辦事能力不算出眾,只能說是兢兢業(yè)業(yè),絲毫不敢懈怠。 可此人只知埋頭苦干,根本不懂得鉆營,官場上的你來我往更是不懂,家境也一般,看來幾年內(nèi)是不會挪屁股了。 將這三人在心里分析了一番,覺得自己以后還是要和顧誠玉走近些。 與首輔大人不睦又如何?首輔大人難道還能大得過皇上? 他可是看出來了,顧誠玉圣眷濃著呢!說不得以后會三番五次得到傳召,畢竟那會典序目在那兒擺著呢! 最后想到他自己,他苦笑了一聲。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又如何會不知道? 本事不大,好在還有一張嘴皮子,左右逢源是他的拿手絕活,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位子坐那么久。 顧誠玉來到了張大人處,照例想在門口喊上一聲。 那門窗都是大開的,張大人早就看見顧誠玉來了。 還不等顧誠玉開口,就直接讓顧誠玉進來。 第四百三十五章 賠不是 “下官顧誠玉見過張大人!”顧誠玉進了屋子,看著面前正在整理典籍的張亥,仔細觀察著他面上的表情。 “嗯!實錄??蓖戤吜藛??”張亥頭也沒抬,只問了一句關(guān)于實錄的事。 顧誠玉一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那本實錄他已經(jīng)校勘了一半,可是張亥之前和他說能給他四日的時間,如今這才過了一日,難道張亥真的打算為難他。 這話一出,不止顧誠玉感覺不好,就連張亥也有些尷尬。 其實他的本意是找個話題開頭,以免顧誠玉對他有成見。一上來就談序目的事,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回大人的話,還沒有!您說的四日,下官今日才??绷巳恚 ?/br> 顧誠玉可不想將真實的進度告訴張亥,免得張亥派給他更多的活計。 “咳!不急,不急,你慢慢??本褪?!今日叫你過來,是因為先前序目一事?!?/br> 張亥將手中的書史整理完畢,就在書案前坐下,并且示意顧誠玉坐在他對面。 這舉動讓顧誠玉十分疑惑,有些摸不準張大人的意思了。難道不是想為難他? “本官之前承諾過你,是不會占了你的功勞,最后卻食言了。雖然本官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失信就是失信,且還做出如此奪人功勞之事,真乃慚愧不已,本官在這里和顧修撰陪個不是!” 顧誠玉著實有些訝異,沒想到張亥如此開誠布公地對他談及此事。 且事情與他所料相同,張亥卻有難處。 顧誠玉見張亥面色真誠,雙眼中飽含著歉意,不由得一怔。 其實張亥不與他解釋,他也不能拿張亥怎么樣,起碼暫時不能。 張亥是翰林院的大學士,而他近兩年還打算在翰林院待著,這就不能將張亥得罪狠了。 不然,在翰林院的日子十分不好過。 “大人言重了,下官惶恐!”能說出這番話,不管張亥是何目的,那也是難得了! 畢竟張亥是上峰,朝堂之上有哪位上峰能給下官道歉的? 若是換了其他官員,利用你怎么了?奪你功勞怎么了?你還敢對他不滿? 張亥見顧誠玉誠惶誠恐的模樣,不由得暗自點頭。 不管顧誠玉心里怎么想的,起碼在明面上看不出對他的任何不滿。 將大衍朝最年輕的官員打量了一番,張亥不得不承認。有人生來就是得天獨厚的,縱使沒有給他良好的家世,這樣的人只需付出一點努力,就能有百倍千倍的回報。 此子天資聰穎,在做人和謀略上同樣不輸那些叱咤朝堂的老臣。 “既是本官做得不對,與你說聲不是也是應該的。日后在翰林院遇到什么為難之事,只管來找本官。別的衙門不敢說,在翰林院這一畝三分地,本官的命令也無人敢違背?!?/br> 這可真是大出意料了,顧誠玉沒想到張亥竟然能作出此等承諾。這話的意思是,日后他能在翰林院橫著走了? “不過,本官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若是勤勉做事,本官也能盡量做到公平處事。但你若是在翰林院攪風攪雨,那就休怪本官不留情面,到時候非得去皇上面前參你一本不可?!?/br> 顧誠玉聽了嘴角一撇,好吧!他想多了,張亥此人對下官還算公平,可卻看不上這些有背景靠山,不認真做事的人。 當然,這次會典序目的事除外,這件事都可以作為張亥為官生涯中的一大敗筆了。 聽出張亥是告誡他,不要因為皇上看中他,就在翰林院趾高氣昂。日后還是得低調(diào)做人,高調(diào)做事的。 “大人請放心,下官日后一定更加勤勉,為大人排憂解難。” 顧誠玉立刻恭敬地答了,他可不指望張亥對他能有多偏袒,他也不可能在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就跑來找張亥。 張亥對顧誠玉的態(tài)度很滿意,不驕不躁,此子性子倒是沉穩(wěn)。 “本官問你,那日在御書房,你為何不直接拆穿本官和閔峰的話?”張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疑惑地問道。 顧誠玉心思一轉(zhuǎn),這正是拍馬屁的好時機啊! “回大人!此事已經(jīng)牽扯到大人,下官又豈能和盤托出?下官自進了翰林院,大人就對下官十分照顧,下官也在心中猜想大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外人都傳大人剛正不阿,行事公正,怎會與人同流合污?” 顧誠玉覷了張大人一眼,發(fā)現(xiàn)張大人面色稍霽,就知道這招管用。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是恒古不變的定律。 他接著道:“再說,事實勝于雄辯,下官即便不說,在場的各位誰不明白?就連那閔峰也是心知肚明的,下官又何必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