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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正待說話。卻被一聲呵斥嚇得住了嘴,連忙收斂了臉上肆意的表情,朝著來人行禮,并叫道:“父親!” 顧誠玉轉(zhuǎn)身打量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一位穿著靛青色道袍的男子,從外書房走了出來,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男子約莫四十上下,相貌堂堂,表情嚴肅,不怒自威。 顧誠玉連忙上前行禮,“晚輩顧誠玉見過朱大人?!彼且灾忑嫼糜训纳矸莅菀娭炜?,自稱晚輩較為妥當。 朱奎上下打量了顧誠玉一眼,覺得與自家兒子說的一般無二。 “顧公子不必拘謹,你與龐哥兒是同窗好友,我也算是你的長輩,稱呼我為朱伯父就是?!敝炜谅曄蛑櫿\玉說道,期間還瞪了朱龐一眼。 顧誠玉心中一凜,朱大人的性子和朱龐截然不同,為人嚴謹,也不知怎地生出了朱龐這樣不著調(diào)的。 不過,朱大人能這么說,怕還是看在了朱龐的面子上,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值得三品大員另眼相看的。 三人相繼進了外書房,待下人上了茶,朱奎請顧誠玉坐下。 而后和顏悅色地對著顧誠玉說道:“朱龐頑劣,平日里蒙你多番照顧,不然還不知要闖多大的禍呢!” 朱龐聞言有些不滿,嘴里有些嘀嘀咕咕的。 “伯父嚴重了,從廣兄性子看著不拘小節(jié),實則心細如發(fā),從未做過分的事,至于其他不妥之處,也是無傷大雅。從廣兄性子直爽,得此摯友,晚輩也是三生有幸。” 這話說得朱龐臉上都有些不自然,他有那么好?他自己怎么不知道?這一刻,他決定了,顧誠玉就是他一生最好的摯友。 不僅朱龐覺得有些羞赧,就連朱奎都忍不住老臉一紅。他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他看了眼表情真摯的顧誠玉,這么違心的話,顧誠玉的臉上并無半分勉強,仿佛說得跟真的似的。 好似前兒還沒幾日,與戶部郎中紀彥的嫡二子打起來的不是朱龐一樣。這顧誠玉眼也不眨,將瞎話說得面不改色,也算是難為他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顧誠玉雖然說得夸張了些,可是心中還真就這么想的。 “咳!龐哥兒的性子家里都知道。也是難為你了,昨兒晚上還引著你出去瞎胡鬧,今兒就被我訓斥了一番?!?/br> 顧誠玉聽到這兒,越發(fā)覺得自己之前欠考慮了,還是這些久經(jīng)官場的大臣看得明白。 “如今會試的名次還未最終確定,你還是小心著些好。雖然少年風流很正常,可是能收斂就收斂,免得那些人抓著這些不放。” 顧誠玉恨不得把朱龐那張大嘴巴縫上,這貨在他爹面前,還不知道怎么掰扯他呢!說不定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讓朱奎以為他是個風流浪蕩的公子哥兒。 他就不應該替朱龐說好話,顧誠玉心中憤恨地想道。 不過,解釋倒是沒必要,那就太刻意了。朱大人是男子,想必覺得這很正常。 “多謝伯父提點,晚輩自當謹記。日后做事,必當謹慎小心些?!鳖櫿\玉態(tài)度誠懇,朱奎與他第一次見面,兩人并無關(guān)系,能提點他已是不錯了。 朱奎贊賞地點了點頭,與聰明人說話,根本不需要將話說得太白,只需稍稍一點撥,對方就能明白。 朱奎公務繁忙,不可能一直招待他,還要回到官衙中辦公。 大衍朝的官員是五日一沐休,當然節(jié)假日也是要休的。是若家中有事,也可以請假。只是一個月請了多少天,還是會被上峰記下的,所以也不能隨意地請。 所以顧誠玉在去他人府上拜會都是提前送拜帖,人家就要提前請假。不過,若是時間不久,請一會兒再回去辦公,上峰也不會為難。 顧誠玉就跟著朱龐進了內(nèi)院,準備去給府中的當家太太請安。 朱龐的祖父母已經(jīng)去世,所以府中的長輩只有朱奎夫妻二人。 顧誠玉跟著朱龐到了內(nèi)院,就看見有丫頭上前行禮。 “見過少爺和顧公子,太太已經(jīng)在屋里等著了?!?/br> 顧誠玉看了一眼,這丫頭應該是太太身邊得力的丫頭,裝束與那打簾子的丫頭不甚相同,看著料子要好些。 進了正屋,顧誠玉就見上手坐著一個鵝蛋臉的婦人,婦人的面容保養(yǎng)得極好,朱龐與那婦人的眉眼十分相像,此人正是朱龐的母親田氏。 “晚輩見過朱大太太!”顧誠玉趕忙上前朝著婦人行禮。 婦人瞧著顧誠玉滿面笑容,“快起來,很不必多禮。既是龐哥兒的同窗好友,叫我一聲伯母也是使得的?!?/br> 顧誠玉從善如流地叫了聲伯母,而后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朱龐對著他娘撒嬌。 第三百二十一章 靖王 “母親!你看,我就說顧誠玉長得好吧?” 顧誠玉聞言就想扶額,這貨又開始不著調(diào)了。接下來田氏的話與朱奎的如出一轍,顧誠玉只得又將朱龐狠夸了一遍,惹得田氏笑容更甚,看樣子心里也是這么覺得的。 在母親的心里,自家的兒子縱使有太多的缺點,那還是自家的兒子好,也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很明顯,顧誠玉的識趣讓田氏十分開懷,比之前更熱情了。 這讓顧誠玉不由得想起了他娘,有一年多沒看見爹娘了,這會兒看著田氏和朱龐的互動,挑起了他心中的思念之情。 顧誠玉想了想,等這次殿試過后,他一定要接他爹娘上京住一段日子。 一輛馬車駛進了東城的一座宅院,車里坐著的人正是陸琛。 “陸少爺,可有好幾日不曾見您了!”小澄子從正屋出來,見了陸琛,還有些意外。 陸琛看了眼他端著的托盤,皺了皺眉頭,上頭的藥碗還冒著熱氣,那黑乎乎的湯藥似是絲毫未動。 小澄子見陸琛看向他手中的湯藥,嘆了口氣,這可愁死他了。靖王又不肯吃藥,這不吃藥,病怎么會好呢? “還請陸少爺替奴才好好勸勸主子吧!您說的話,主子還是愿意聽的?!毙〕巫訉⑾M旁诹岁戣∩砩希j戣窳?,四皇子拗不過,還是會將藥喝了的。 “給我吧!”陸琛聞言,將托盤從小澄子手中拿了過來,大步邁進了正屋。 進了正屋,陸琛也沒看見人,他又邁步向里間走去。一進里間,就看見一襲青衣躺在貴妃榻上看書的男子。 這是一個弱冠之年的男子,面如冠玉,俊眉修眼,只臉色有些蒼白,身子骨看著就很瘦弱,這就是四皇子了。 不過,早在二年前他加了冠,就應該稱為靖王了。 靖王還以為是小澄子又折了回來,他連書都沒放下,就不耐煩的說:“小澄子,你別再來煩本王了,那藥本王是不會喝的?!?/br> “不喝藥,病怎么會好?”陸琛打量了眼屋子,靖王喜歡清靜,經(jīng)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