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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了。 “大師兄怎么也碎嘴起來?那不是人家的事兒嗎?”顧誠玉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知道了又如何?人家還是皇子,一樣高高在上。 只是可憐了那些luan童,被人這么糟蹋。 難怪拍花子的對長相好的男童,也格外看重。這些男童和女童一樣,只要長得好,不是賣給變態(tài)的主家,就是賣到煙花之地。 只有一些正經(jīng)的牙行,才會將這些童男童女,帶到大戶人家作小廝丫鬟。 顧誠玉再一次感嘆,封建王朝,等級十分嚴明。底層人物的性命,真是如螻蟻一般。 尹坤見顧誠玉似乎沒放在心上,有心想多說幾句,卻不知怎么開口。若是說的太白,讓顧誠玉對大皇子懼怕就不好了。他想了下,顧誠玉這么聰明,若有不對,應(yīng)該會察覺的。 再說了,他還沒考上進士,沒有做官,見到大皇子的機會不多。等進了朝堂,過上年把,說不得都成婚了,且大皇子也不喜歡這么大的少年。 尹坤放下了心,接著用心和顧誠玉對弈起來。 “你二師兄和三師兄那去過沒有?”尹坤想起了吳安。 這兩師兄弟總算見上了,他年前就見了吳安。 “年前就去過一次,前幾日還去拜了年,明后日打算再去兩家府上一趟。” 尹坤點了點頭,“人情往來上不能讓人挑錯,你二師兄雖然為人刻板,可也再規(guī)矩不過。你和他熟了,就能了解了。在你二師兄面前,莫要油腔滑調(diào),你二師兄不喜歡?!?/br> “我聽大師兄的。” 顧誠玉只見了吳安兩面,就看出吳安是個刻板又自律的人,這和尹坤不同。 尹坤是嚴謹,卻又不失溫情。只要熟悉了,就能看出是外冷內(nèi)熱的性情。 至于吳安,從這兩次見面以來,他暫時推斷出吳安是個十分刻板之人,循規(guī)蹈矩,對自己也是嚴格要求,更不要說對別人了。 顧誠玉在他面前通常都是一板一眼,有問必答,再正經(jīng)不過。 從目前來看,吳安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上次去,還送了兩本珍貴的字帖。 為人有些沉默,縱使顧誠玉再能說會道,對方總是沉默或單音節(jié)回應(yīng),一般人都會堅持不下去。 “老師說等三月就回京城,今年不去府學(xué)了,師兄收到信了吧?” 他能收到信,尹坤自是收到了的。 果然,尹坤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他已經(jīng)有七八年沒見老師了。 “已經(jīng)收到了信,本以為老師不想回京城了,沒想到為了外孫女,還是回來了?!?/br> 尹坤嘆了口氣,老師這外孫女也是個苦命的。在國公府里的日子,過得十分憋屈。 要不是他頭幾年叫下人常去國公府走動,怕是小姑娘的日子更難過。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老師終究只是外祖父,怕是難為她做主。” 為難女娃的法子多得是,說親就是其中一項。女子嫁的不好,一輩子也難抬起頭來。 殊不知顧誠玉他們在這里說起姚夢嫻,遠在靖原府的梁府也在討論此事。 “老爺!咱們這次回京,怕是要趕快將嫻姐兒的親事定下,免得被國公府那些虎狼隨便配了人?!睂幨戏畔率种械耐斜P,望著正在練字的梁致瑞,滿面愁容地說道。 梁致瑞手上頓了頓,將筆擱下,拿過老妻端來的芙蓉羹,嘗了一口。 “你這人,怎地也不知道急?國公府一直催嫻姐兒回去,說不得就是起了什么歪心思。咱們嫻姐兒容貌好,就怕他們將嫻姐兒給賣了?!?/br> 梁致瑞最回了圈椅上,嘆了口氣。 “我怎能不急?這次回京,咱們不是已經(jīng)打算好給她尋個良配嗎?不過,咱們只是外祖,國公府怕是不容咱們插手她的婚事啊!” 梁致瑞犯了難,若他還是首輔,不怕國公府不給面子。 “早知道就應(yīng)該在你當初還沒致仕時,就給嫻姐兒定下親事?!睂幨舷肫疬@些,還有些遺憾。 “這卻不妥,若定下的還是小娃兒,怎么能看出日后的性情?再說了,長大移了性情的多得是,我倒是不主張這么小談?wù)摶槭隆!?/br> 梁致瑞搖了搖頭,女子嫁人尤為重要,按他所想,恨不得將京城的好兒郎抓在手里,挑挑揀揀才是。 第二百五十章 姚夢嫻的婚事 “那你心里可有合適的人選?不若你去信讓你大弟子留意些,瞧瞧京城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好兒郎肯定是有的,咱們嫻姐兒總是國公府長房嫡女,身份可不低呢!” 寧氏覺得以姚夢嫻的家境來說,總要說個門當戶對的。 “人說喪婦長女不可娶,那些世家眼皮子可不淺,只能怨咱們大閨女死的早。”梁致瑞說起大閨女,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寧氏也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她才說道:“等去了京城,咱們好好看看吧!你不是快做壽了嗎?多發(fā)些帖子?!?/br> 寧氏知道梁致瑞不喜歡熱鬧,往年做壽也只叫親近的人,只整壽才會大辦。 如今為了外孫女,也不得不廣撒網(wǎng),厚著臉皮請那些世家婦來赴宴。 梁致瑞猶豫了半晌,“其實咱們跟前不就有個合適的人選嗎?” 寧氏一愣,“哪個?” “誠玉啊!這孩子聰慧機敏,為人正直可靠,不像世家子那樣荒唐,長得也好,配嫻姐兒正是郎才女貌,我倒覺得是個很好的人選。除了家世,簡直無可挑剔。” 梁致瑞自從兩年前顧誠玉和姚夢嫻一起回府城,就萌生了這個念頭。 顧誠玉自八歲拜在他的門下,一直以來都對他尊敬有加,讀書也上進,為人處事更是沒得說,對朝堂之事也十分敏銳。 拋開他的家世不談,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兒郎。 等他得中進士,入朝為官,以他的資質(zhì),只要不是運氣太差,前程應(yīng)是不差的。 他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若是兩人成為夫妻,他相信顧誠玉一定會好好待嫻姐兒的。 寧氏有些吃驚,“老爺怎會想到誠玉?”寧氏從未想過外孫女婿是顧誠玉。 不可否認,顧誠玉的確要勝過京城的大家子弟,可是他卻輸在了出生上。一個農(nóng)家子,與國公府長房嫡女,怎能算是良配? 自古以來都講究門當戶對,家境不同,湊在一起過日子,豈能過得美滿? “怎么不能是他?你覺得他不好?哪里不好?你說給我聽聽。” 梁致瑞哪里不明白老妻的想法?無非是門當戶對的老一套??墒?,當年他閨女倒是嫁了世家子弟,滿京城誰不說嫁的好? 可如今呢?大閨女的死與那女婿真的扯不上關(guān)系嗎?要不是他左一個右一個納進門,他大閨女會郁郁寡歡,以至于郁結(jié)于胸,早早去了嗎? 世家又如何?進門就是一大堆的妯娌,各房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