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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醒了,還用了飯,只葉公子瞧著不大精神,像是受了驚嚇。” 顧誠玉聞言皺眉,葉知秋的身板弱,又受了驚嚇,想是又要在床上躺上幾日了,那他少不得要去看看。 “怎么不早說?這會兒天色也不算晚,我去看看?!贝蠜]有郎中,他總算還懂些皮毛,還是去看看地放心。 顧誠玉領著茗硯去了孫賢他們的屋子,屋子寬敞,住上兩人是綽綽有余。 “這么晚,怎么還過來?”孫賢開門一見是顧誠玉,嘴里說了這么一句,卻是將身子讓開,讓兩人進了屋子。 “我聽茗硯說,葉師兄的身子有些不適,我來看看。葉師兄可有好些了嗎?”顧誠玉走到床前,葉知秋并沒有睡著。 “無甚大礙,只是有些無力,還勞你過來看我!”葉知秋連忙坐起,被顧誠玉按下了。 “你身子不適,莫要多禮,我倒是懂些醫(yī)術,我給你把把脈?!闭f完,顧誠玉就拉著葉知秋的手腕,把起脈來。 良久,他將手放開,“只是受了驚嚇,倒不要緊,將養(yǎng)幾日就成。那些人都是江匪,你不殺他們,全船的人都得死在他們刀下,葉師兄殺了他們,就是為百姓除害。葉師兄不要多想,將我給你的藥丸服兩粒,好好睡一覺就是了?!?/br> 顧誠玉知道葉知秋其實是心病,前兒晚上,葉知秋當時見江匪要偷襲孫賢,所以才出手將人殺了。因為是第一次殺人,心里難免受到影響,這種事他也只能開導一番,最主要的還是得自個兒想通。 葉知秋望著顧誠玉依舊沉靜從容的面龐,苦笑了一下。他也只不過殺了一個江匪,心里都害怕了兩日了。而顧誠玉殺了那么多的賊人,竟然面不改色。果然,有人就是天生做大事的人啊! 安慰了葉知秋一番后,顧誠玉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突然,前面?zhèn)鱽砹艘魂囙须s聲,顧誠玉駐足一聽,聲音竟然是來自甲板處。 茗硯一見自家主子往那觀望,立刻上前解釋,“是那些船客,他們鬧了有一會兒子了。是想讓船家退錢,只是管事說身上沒帶那么多銀子,讓大家稍待!等到了靖原江碼頭,他就去取銀子??赡菐腿司褪遣豢?,說是要管事現(xiàn)在就給,還要管事賠償大家的損失,畢竟大家這次都受了驚嚇的,管事當然不肯?。∵@不,大家就吵起來了?!?/br> 顧誠玉一邊往房間走去,一邊問著茗硯。 “損失?”是了,這次還死了兩個船客呢!只是這兩個船客似都是孤身一人,也沒見有什么家眷來哭鬧。不過,該賠的還是要賠的,畢竟人家都是為了全船人的性命,才犧牲的。 顧誠玉也打算出一份力,等船家查到是誰家,給些賠償是應該的。雖然,他也是為了保全全船人的性命,才叫上自愿共同抵御江匪的人。 船上出了這樣的事,那之前收的銀子必然要退還。畢竟一船人的性命差點就沒了,雖然后來江匪死的死,抓的抓,可是那也不能說是船家的功勞。 畢竟若是沒有顧誠玉他們,可能這次江匪就偷襲成功了。在這茫茫江面上,大家能往哪兒逃,還不是得羊入虎口? 本來這樣的大船,船上就應該做好準備。可是不管那船工,還是打手,就那么點人,還一個個使得是半吊子的功夫,這不就是拿他們的性命不當回事嗎? 這次船家肯定要賠不少,只能算是船家倒霉了,看在做水面上的生意,風險大著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 胡老爺 “我說管事的,咱們這點要求不過分吧?你們收了我們的銀子,可是江匪來了,要不是船上有個厲害的少年郎,咱們肯定都命喪黃泉了!我也不要多的,你將我們原先交的銀子退給我們,再給我們每人十兩銀子,作為賠償,這難道還過分?” 其中一名船客嚷嚷道,他只要十兩銀子,要是按照原先大家起哄時說的,那可是二十兩呢! “哎喲!這位老爺??!您也看見了,咱們船上這次也死了好幾個人。那兩名船客的家眷那,咱們還要去給賠償。咱們還死了四個船工呢!人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咱們都要賠償。再加上船上損毀了那么多東西,這條船就是賣了也賠不起??!” 管事的欲哭無淚,這趟船可真是賠死了。要是讓主子知道,他這個管事也當不成了。再說,這些人只曉得來逼他,他身上哪有銀子?來之前收的船資又不是交到他手上的,那都是有另外一個管事收走了??蛇@幫人就是不相信,硬是說他身上有銀子。 這時候群情激奮,他也不敢硬來,只得好好安撫,就怕再出什么亂子。 顧誠玉只聽了幾句話,就搖了搖頭,找這個管事是沒用的,他做不了主。 “這位公子請留步!”顧誠玉剛要進房間,身后就傳來了一道聲音,他可以肯定叫的就是他。 他回頭一看,卻是那天在船尾的男子,也不知找他有什么事。 “小公子!我家老爺請你一敘,不知公子可有空閑?”會安雖然是這么問,可是神情卻有些倨傲。 顧誠玉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隨從,從他那說話的習慣,看來在他們府里也是個地位很高的下人。這架勢,一看就是有所求,可這三番兩次地來請,他本人卻是不露面,還要讓自己去見他,說不定是當上位者習慣了。 既然總是來請,雖然對方的誠意有所欠缺,可是顧誠玉這會兒卻是有些興趣了,那見上一見也無妨。 “走吧!”顧誠玉重新關上房門,等著會安給他們帶路。 會安沒想到這次顧誠玉這么干脆,畢竟之前他們來請,對方并沒有接見,也沒有回話。 會安轉(zhuǎn)身走在了前面,雖然這個提議是他提的,可大人未免也太執(zhí)著了,竟然這么給這小子面子。 顧誠玉跟著會安進了最里面靠著船尾的那間屋子,一個中年男子正背對著他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波瀾起伏的江面。 “大......老爺!小公子來了!”會安剛出聲就是一頓,額頭上冷汗直冒,差點就說漏了嘴! 顧誠玉注意到會安語氣里的停頓,雙眼一瞇,唇角微微勾起。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看見顧誠玉,笑著說道:“快坐!” 顧誠玉稍稍打量了一眼男子,發(fā)現(xiàn)對方衣著普通,身上也沒什么飾物,只倒茶時,拇指上露出了一枚扳指。那扳指卻不是什么尋常物,顧誠玉發(fā)現(xiàn)那材質(zhì)是羊脂白玉。 “鄙人姓胡,這次江匪來襲,全靠公子幫忙,咱們才能得以保全性命。鄙人也是敬佩公子高風亮節(jié),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胡老爺說完,就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顧誠玉忙言道:“胡老爺,真是客氣了!我既然在船上,那出手也是必然,高風亮節(jié)可真是擔當不起。傾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