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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讓余管事去府城,和牛掌柜一起找牙行看看,要是找到合適的,也可以買下了?!?/br> 顧誠玉默默算了自己的存銀,這三個月府城的聚香樓掙地最多,起碼有六千多兩,不過那都是剛開張,大家都有新鮮感,過一段時日,生意肯定會比之前要淡一些。 再加上一品齋的利潤,在府城買一棟三進的宅院,那是綽綽有余,三進的院子頂多只要二千多兩銀子。 孫賢如今也是秀才了,能免稅八十畝,還能收到些小鄉(xiāng)紳地主的禮,可那些日后都是要還的。有免稅,卻沒田,那有什么用?孫賢也不是稟生,不能給人作保,所以也沒了這項收入。 那銀子和玉環(huán)是顧誠玉特意送的,顧婉可沒那么細心。都是秀才了,以后花銀子的地方很多。 再說那玉環(huán),顧婉給孫賢已經(jīng)做了幾身衣裳,可是孫賢卻沒有配飾,送玉環(huán)只是讓孫賢充一下場面,畢竟十八那日人多,可別被不長眼的人沖撞看不起,其實就是給顧婉做臉罷了! 馬車回了村子,顧誠玉一進院門,就聽到了院子里的喧鬧聲。 “哎呀!長青家的,你們家真是苦盡甘來啦!家里日子過得寬裕,小寶還考上了秀才,這日子就是做神仙也不換吶!” 顧誠玉還沒進內(nèi)院,就聽了一耳,這么大的嗓門,還這么親切,可不就是王嬸子嗎?顧誠玉進了正屋,發(fā)現(xiàn)屋里可不止王嬸子一人,還有村里的兩個婦人,與顧家平日里也有些來往。 而他娘嘴里說著哪有這么好,臉上卻笑得見牙不見眼。 顧誠玉笑了笑,打了招呼又回了自個兒屋里。他娘有兩個說得來的也好,省得整日悶在炕上胡思亂想。 三人聊了會兒,那兩個婦人就起身告辭了。 “哎呀!我要找婉丫頭描個花樣子呢!我都忘了,你們先走?!蓖鯆鹱右慌拇笸龋路疬@才想起過來顧家要做的事兒。 那兩婦人對望一眼,皮笑rou不笑地走了。 王嬸子其實也只是找個借口罷了,她繡的花粗糙得很,哪需要什么花樣子? 第一百零四章 偷男人(修) 只見王嬸子朝著院內(nèi)望了一眼,看到二房的門扉緊閉,應該是不在家。她又在原先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長青家的,我有個事兒,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呂氏一見王嬸子留下來,就覺得肯定是有事要說,“咱還有啥不能說的?你說吧!” 這兩年王嬸子和顧家走得很近,呂氏和王嬸子也很聊得來。 “那王月娘不是住在我家前頭了嗎?就那山腳下不遠那兒,我這段時日瞧著有些不大對勁兒?!蓖鯆鹱映鴧问闲÷暤卣f道。 雖然王月娘和王嬸子不對盤,以前一見面就吵,可是王月娘男人死了以后,王嬸子覺得她可憐,見了面,多數(shù)也是讓著她的。 王嬸子的話挑起了呂氏的好奇心,那王月娘以前常說她壞話,呂氏是知道的,這會兒說起她的事兒,立刻來了興趣。 “啥不對勁兒?”一個寡婦,要說不對,那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我看見她家有男人進去,我上次發(fā)現(xiàn)了一次,是天快黑的時候。那男人進去了,我就一直留意著,都是等天黑后來,天亮時候走的?!?/br> “該不會是你眼花了吧?這大晚上的,看花了眼也有可能啊!”呂氏有點懷疑是王嬸子眼花了,畢竟是大晚上。 “我能眼花?那天上的月亮賊亮賊亮的,再說王月娘家的院門開關聲兒可大了,她開門關門我都知道?!蓖鯆鹱右妳问喜恍牛ε闹馗WC。 “哎喲!那也不知是誰啊!這才兩年多呢!難怪我有次見了王月娘,發(fā)現(xiàn)她臉色還挺好的,穿得也不差,一點也不像缺吃少穿的,原來是有了野男人了!” 雖然這事兒不光彩,可那也是人家的事兒,同為女人,還要帶著兒子過日子,呂氏也沒想到村里到處宣傳。 “那是,我跟你說??!還不止一個吶!我瞧著那兩人就是村兒里的,有一個還跟咱們熟得很。” “啥?那咋可能?那是誰?”呂氏覺得震驚萬分,偷一個男人那就算了,咋還有兩個?那王月娘可真夠不要臉的。要真想男人,那就找個再嫁了就是,干啥要去偷? “一個我不確定,還有一個我覺得像你家老二,我看到他正臉了,他有時候白天還來呢!”王嬸子看了呂氏一眼,猶豫了一瞬,才將這事兒說了。 “啥?老二?”呂氏一臉呆滯,她完全想象不出來,老二會看上王月娘。王月娘年輕時確實有兩分姿色,可如今卻已經(jīng)是半老徐娘了。莊戶人家,婦人風吹日曬,就是有兩分姿色,也叫那烈日和田野的風,吹得皮膚黝黑和干燥了。 “那個我不敢肯定是誰,可是你家老二我可是看得真真兒的哩!他可猖狂了,這段時日,白日里也敢從山那邊偷偷摸進去呢!” 呂氏氣得咬了牙,“那王月娘可真夠不要臉的,老二咋能做這種事?”女人對這種事通常都是零容忍,納了妾那就只能默默承受,可是偷人那是要浸豬籠的。 “我說,你家小寶可是中了秀才了,日后還要考舉人和進士哩!這事兒可不能讓人家知道??!不然顧家的名聲可就臭了,再說,你家的讀書人可不少呢!” “這殺千刀的王月娘,干啥得要來禍害咱顧家?竟然還偷兩個男人,這和那地方的女人有啥區(qū)別?” 呂氏對這種女人是萬分唾棄的,雖然她知道王月娘一個人帶個娃,日子過得苦,可是這世上寡婦也不止她一個,要是都跟她似的偷人,那不都亂了? 本來她可不會管這事兒,沒啥好處不說,還會惹得一身sao,可是如今是不管不行了!不成,她得告訴老頭子。 這老二也就是看著精明,眼皮子也淺。分家分了那么多銀子,還有年底的香皂分紅,找啥樣的女人找不著,干啥找王月娘? “我也替她臊得慌,還真是沒臉沒皮了!”王嬸子最是看不慣這樣的女人,將這事兒說了,王嬸子也就起身告辭了。 “還要多謝你告訴我,你放心,這事兒我不會跟人家說是你告訴的。”呂氏當然不能把王嬸子扯進來,那王月娘有時候跟個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就是說了也不怕,我就是見了,我可沒瞎說!那我先家去了?!蓖鯆鹱诱酒鹕韥砀孓o。 呂氏在王嬸子走后就陷入了沉思,這事兒她還是要和老頭子商量好對策。老二不能再和王月娘有私情,這事兒牽扯到顧家的名聲,她可不能放任。 “老太太,要不要找老太爺回來再擺飯?”這時,婆子進來請示呂氏,是不是要擺飯。 婆子姓李,四十上下,對做吃食有一套,原先就是在大戶人家的廚房掌勺的,所以顧誠玉才調(diào)了過來,在家里收拾屋子和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