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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會走哪條,比茗墨懂得變通和取舍,只是沒有茗墨穩(wěn)重。 “小娃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事后給他們二百兩銀子,讓他們?nèi)e處生活!”算命先生一般都在城外的城隍廟前擺攤,城隍廟有些破舊,因為有城外的寺廟多,所以香火一直不盛。 寺廟是不允許他去的,畢竟是道家,所以他的生意不好,認識他的人也不多,有了這筆銀子,不管是去哪里生活,也用不著愁了。 茗硯還是覺得這事兒有些玄乎,“公子!若是蔣知府不相信怎么辦?” “蔣知府相不相信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蔣母相信就成了,再說,蔣知府,也未必不肯相信???”有的時候,明知道是假的,也會當做是真的,這就要看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很快,天色就暗了起來,這會人已經(jīng)到了申時二刻了,還要去街上和孫賢他們買四色禮,顧誠玉打算早點出門。 夜色朦朧,微風徐徐,仲秋的夜晚還是有些涼快的。 顧誠玉去完了茅廁,再次路過那個小湖,看到黑沉的湖面水波不興,他想起了那日跳湖的女子,這個湖也不知侵吞了多少生命。 右前方的小廝步子走得飛快,湖里前兩個月還死了人,這都死了好幾個了。他這會兒只覺得毛骨悚然,走在湖邊,就感覺腳上涼颼颼的,仿佛被什么冰冷的東西纏繞上似的。 他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顧誠玉,倒不是看他有沒有跟上,而是顧誠玉有內(nèi)功在身,走路較輕,再加上顧誠玉默不作聲,他覺得有些害怕。 顧誠玉有些好笑,隨即好心地加快了腳步,向花廳走去。 今日宴席的客人比較多,所以還沒到花廳,就聽到了里頭的喧鬧聲。那小廝聞聲,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總算是到了! 顧誠玉他們坐在宴席的一角,像他這樣的案首,按理說應(yīng)該得不了閑,可誰叫顧誠玉年紀小,還不能喝酒呢?一開始大家還和他搭話,只是后來見他還是個小娃,除了讀書,其他的趣事一概不知,這才放過了他,和別人推杯換盞起來。 倒不是顧誠玉不想結(jié)交,而是他實在不會喝酒,再說他年紀小,和他們說不到一塊去,他總不能和這幫人說什么哪家青樓的姑娘長得好,哪家的花魁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吧? 蔣知府在宴席進行到一半就離席了,他作為朝廷的四品管,根本不用陪著他們這些秀才,就連王同知也剛剛走了,剩下的也都是屬官,官職品階不高,所以考生們也都放肆了些。 第九十二章 府學(xué)名額 顧誠玉望著那些平日里斯文有禮的考生,喝了幾杯濁酒,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眼角余光突然督到蔣府的外院管事往里面走來,顧誠玉坐的位子靠里,那管事一邊從考生中穿過,一邊用眼神示意顧誠玉,想是有事要說。 顧誠玉站起身,朝著管事走去。 “誠玉!你去哪兒?”孫賢見顧誠玉起身,這才詢問,剛才顧誠玉已經(jīng)去過茅廁,在別人府里還是別亂跑地好。 “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來!” 孫賢想拉著顧誠玉,誰知顧誠玉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躥了出去。孫賢皺了皺眉,顧誠玉是個謹慎的人,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事。 顧誠玉向外面走去,還沒走到門邊,就被管事拉出了花廳。 “顧公子,我們大人有請!”外院管事好不容易擠了進來,這幫秀才,可真是喝得醉醺醺了。 “勞煩管事帶路!”顧誠玉就猜到肯定是蔣知府找他,畢竟這試驗田還要他寫詳細的法子,他馬上就要啟程回上嶺村,日后來府城的機會不多。 隨著管事來到了外院的書房,蔣知府早就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學(xué)生見過知府大人!”顧誠玉上前行了一禮。 蔣知府放下手中的茶碗,每次見到顧誠玉,他都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眉眼與那桃花林中的臉重合起來。這么一想,蔣知府的神色又柔和了幾分。 “你如今年紀還小,莫要學(xué)那些考生飲酒作樂,還是要將精力放在讀書上。不要因為過了院試,就沾沾自喜,需知人外有人,好好準備三年后的鄉(xiāng)試。” 顧誠玉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蔣知府,這語氣很像是相熟的長輩,對晚輩的勸勉,可他和蔣知府不熟?。?/br> “學(xué)生不敢,日后定當刻苦研讀,絲毫不敢放松!多謝知府大人的關(guān)懷?!毙睦锸沁@么想,可人家一片好意,總要謝謝人家的。 “嗯!我知道你年紀雖小,可是性子沉穩(wěn),我只怕你得了成就,聽了別人的吹噓,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咱們這里不如江南文風鼎盛,江南的才子猶如過江之鯽,少年就聞名天下的也有幾個,等你參加鄉(xiāng)試時,就會見識到他們的厲害!” 他們這里的書院都很少,可是江南大大小小的書院就有很多,比如白鹿洞書院,比他們這里的府學(xué)都要好得多,還有許多大儒做教瑜。 “圣上將增添糧產(chǎn)的事交給我們,那咱們就要盡心盡力去做??墒悄阕≡谏蠋X村,頗為不便。你回去過上幾日,就來府學(xué)讀書吧!縣學(xué)多是童生,你在那里也學(xué)不到什么?!?/br> 蔣知府看了顧誠玉一眼,這小子倒是個有才的,能拉一把,他也不會不幫忙,雖然這個名額得來不易。 他想到這兩日府里查的事,又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于氏心狠手辣,可是卻沒發(fā)現(xiàn)他竟然殘害了這么多條人命,原本他對女色一事不上心??墒遣恍⒂腥?,無后為大,他萬萬不能再這么放縱于氏下去了。只是岳父岳母那,他還得想想法子。 “那就多謝大人了!學(xué)生真是無以為報!”顧誠玉只是一個農(nóng)家子,毫無根基。 原本以為只能去縣學(xué),可如今竟然有進入府學(xué)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雖然他是小三元,可是進府學(xué)也是需要人引薦的,蔣知府親自引薦,那是再好不過。 這事兒他之前也想過,還想著到時候找王同知幫忙,如今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關(guān)于糧產(chǎn)的事,學(xué)生昨日將詳細的法子,寫了下來,還請大人過目!”法子是昨兒就寫了的,也是因為他要回家,這才提前準備。 “甚好!若是還有什么地方行不通的,我會再找你。” “府學(xué)的教瑜也有大儒,前首輔梁致瑞乃當代大儒,你若是有幸拜在他門下,也是你的造化了!”蔣知府突然想起,梁致瑞去年剛到府城做教瑜,其實這還是因為靖原府是梁致瑞的祖地,不然怎么可能請得動前首輔? 顧誠玉對這些并沒有耳聞,他思量著這倒是個機會。既然已經(jīng)心動,那他自然要打探一番。 “也不知梁大人還收不收弟子?可有什么要求?”蔣知府和他提起,那必然愿意透露些消息。 “梁大人可不會輕易收弟子,當年他二十歲就考上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