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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誠玉他們尋聲望去,見考卷前站了許多考生,大家正在爭論著顧誠玉寫的策論。 “只是這雜文確實寫得好,還真是無可挑剔!倒是可以加進(jìn)詩集中。”幾名考生圍著雜文討論了一番,雜文寫得好是毋庸置疑的。 站在策論前的考生最多,他們對顧誠玉寫的農(nóng)事上的建議有爭議。 “誠玉!你到底寫了什么?哎?我們也去看看!”何書年聽考生們一說,也好奇了起來,拉上幾人去看顧誠玉的考卷去了。 “這農(nóng)事上的建議我們不清楚,可是這治理水患的見解倒是很獨到,上面例舉的完全可以嘗試,我覺得可行!”一名考生客觀地評價道。 “顧誠玉師弟,敢問這些你是從何而知?在下看的雜書也不少,可從來沒有書提及這些。”其中一名考生向顧誠玉提起了質(zhì)疑,若是都亂寫一通,那考試豈非不公? “這位師兄問的話,在下也是好生不解。正所謂實踐出真知,我家的田都是這么做的,每年每畝的產(chǎn)量就提升了好多,村里大家也都紛紛效仿,這都是實踐過得,為何不能寫?我還以為這些早已流傳開來,難道師兄家不是這么做的?” 顧誠玉無辜地眨了眨眼,似是對這名考生的話不能理解。 其實顧誠玉在前世的新聞上,也有看到過育秧苗的事,只是蹈種在空間中的靈泉浸泡過之后,存活率非常高,他就沒費那心思。 要是將育秧苗這事在大衍朝推廣開來,每畝的產(chǎn)量必然能夠提升。因為古代的畝產(chǎn)量低,一部分的原因是土地貧瘠,缺少養(yǎng)料;還有一部分是蹈種沒有選良種,存活率低;最后才是天災(zāi)。 其實他在策論中寫得也不是很詳細(xì),只是寫了個大概。不管怎么說,若是推廣,那就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最起碼每年的畝產(chǎn)要比原來的要多些吧? 顧誠玉說完,大家也都持懷疑的態(tài)度,又相互議論起來。 孫賢悄悄來到顧誠玉的身邊,戳了戳顧誠玉,“你寫的這些靠得住嗎?我咋不記得有這么實踐過?” 顧誠玉只低聲回道:“放心吧!” “吵嚷什么?沒看到同知大人來了?” 突然有差役上前隔開人群,從后面走出一名頭戴烏紗帽,身穿青色團(tuán)領(lǐng)衫,胸前繡著白鷴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人身著正五品的官服,應(yīng)該就是剛才差役口中的同知了,聽說同知大人姓王! 眾考生見同知大人親臨,自然停止了喧嘩,連忙躬身行禮。 第四十九章 豐定府來人 “學(xué)生見過大人!”顧誠玉也跟著行了一禮。 “諸位不必多禮!”王同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顧誠玉,無他,因為耀眼! “將才諸位學(xué)子的爭議,本官也聽到了。既然知府大人能將此卷列為頭名,那自然有他的考量,其他的不說,就治理水患這一篇策論,已是足夠!” 王同知看了一眼下面的考生,見有的考生低下頭無異議,有的考生似是還有些不服氣。哼!他心里冷哼一聲,自己無才,卻又不信服別人! “今日知府大人設(shè)宴款待前十名,屆時會下帖子至各位下榻處,希望各位明晚能如約而至!另外諸位回去準(zhǔn)備好接下來的院試,希望能在下次的宴席上見到諸位!”王同知說完,掃了顧誠玉一眼,才帶著差役離去。 原本只是府試,蔣知府是不需要款待的,每次院試后款待前十名稟生才是成俗的約定。 只是蔣知府想見顧誠玉,又怕單獨見他,別人會誤會他與顧誠玉是熟識,再加上過去的關(guān)系,蔣知府也怕被人挖出來!所以才決定不單獨召見,他也是為了謹(jǐn)慎起見,做官不易,多得是捕風(fēng)捉影的政客,會借此來攻擊他。 “啊!那些人可真是好運氣??!竟然能見到知府大人,可恨我不是前十名!”這名考生真是羨慕嫉妒恨吶!這可是能接觸到知府大人的好機會??! 葉知秋也有些訝異,他是第九名,那不是也要參加宴席?他有些忐忑,可轉(zhuǎn)念一想,顧誠玉也會在,就也不是那么擔(dān)心了。 “孫師兄!你們今日可是要回去?”昨兒孫賢他們是說今兒要回去的,他有些不放心家中的老娘。 “何師弟!你怎么看?誠玉和葉師弟還要留下參加宴席,萬華還要在府城等兩日,你呢?”其實孫賢是主張回去的,多在府城一日,就要多花銀子。 “那孫師兄呢?我是想要回去的,我要是不回去,我爹娘要擔(dān)心我!再說我還想早點回去給他們報喜呢!”這次考過了府試,他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 接下來的院試能過最好,就是不過,只要三年后再考院試就行,并不要從縣試和府試重新開始。 “既然何師弟要回去,我索性也一起回去吧!總要有個人回去帶口信!”顧家的人一個也不回去,可不得回去報信?再說葉師弟家也要去說一聲。 “誠玉!我見余管事也來了,有他照看你們我也放心,我就先回去了!” “也好!我讓茗墨送你們回去!” “真是要恭喜二位師弟了,能見到知府大人可真是榮幸!還沒恭喜顧師弟成為案首,恭喜!恭喜!”這時,剛才沒說話的黃明突然開口恭喜道。 “同喜!同喜!”要不是黃明突然插話,顧誠玉還當(dāng)他已經(jīng)走了。 “你們聊!我就先回客棧了!”黃明見顧誠玉他們暫時不走,準(zhǔn)備回去好好想想對策。 顧誠玉看著黃明離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反感,真是跟螞蟥似的,沾上了就甩不掉。不論你怎么暗示,人家都裝不懂,就算你無視他,他還能厚臉皮地裝沒發(fā)現(xiàn),也是到一定境界了。 他要收回那句話,黃明和尤思遠(yuǎn)一點也不像,起碼尤思遠(yuǎn)就很識趣! 幾人走進(jìn)了客棧,顧誠玉讓茗墨駕著馬車送孫賢他們二人先回去,而顧萬華一回客棧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jìn)房間,他就踱步至窗前,將窗棱支起,望向了后面的院子。他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上次那個女子,覺得有些失望。 昨兒夜里,他甚至夢見了她,還在夢中做了荒唐之事。早上起來,望著臟了的褲子,他覺得有些羞恥,他想到了在家等他的楊氏,又覺得有些對不起楊氏。 想到這里,他覺得不該這樣。就在他準(zhǔn)備從窗邊過來的時候,院子里的門開了。顧萬華又回過頭,望過去,只見那女子提著個籃子,進(jìn)了院子里摘豆角。 這個院子不大,卻收拾地井井有條,不見絲毫凌亂,那女子將籃子放在一旁,提著裙擺,而后又撩了撩頭發(fā),向客棧的窗戶望了一眼。 顧萬華這次沒有躲避,有些遠(yuǎn),他只看到女子臉部模糊的輪廓,他好奇這女子到底長得如何,可是和他在夢里看到的一樣? 天色已晚,此時府衙內(nè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