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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冷哼一聲。 也不看看自個兒才幾歲的娃兒,竟然還在他面前擺長輩的譜兒,真是不知所謂。 牛車沒過一會兒就到了米行的門口,顧誠玉這才睜開雙眼,聽著顧老爹對著米行內(nèi)喊道:“誠忠!還了沒?可是能家去了?”因著米行的柜臺離著門邊不遠(yuǎn),顧誠忠又是米行的賬房先生,一般都是常駐柜臺,不會挪動,所以顧老爹也沒下牛車,只在門口喊了一聲兒。 “呀!顧三叔這會兒來可是要找顧先生?他去里間收拾東西了,說顧三叔來了,就在門口等他一會兒,他馬上就好!” 顧誠玉撩開簾子看向米行,見從米行內(nèi)走出一個伙計,對著顧老爹熱情地道。 “原來是李小哥,還勞你知會一聲兒。那我等等,想必馬上就好?!鳖櫪系鶟M面笑容地對著那名叫李小哥的伙計說了句客套話,接著將牛車往米行的旁邊趕了趕,總不能擋著人家的大門,影響別人做生意吧? 車廂內(nèi)的顧萬華往一邊歪著嘴,覺得顧老爹對個伙計還這么巴結(jié),就有些不屑。他爹是賬房,平日里那些店里的伙計,哪個看到他不是客客氣氣的?三叔這樣可真是丟了他爹的臉面。 顧誠玉只顧看著外面,倒是沒注意顧萬華的動作。 “顧三叔說的哪里話?您也不是外人,何需這么客氣?您今兒還光顧了咱家米行來著,再說,您又是咱顧先生的三叔,這不都是自己人嗎?” 李小哥看著顧老爹將牛車趕至一邊,沒有擋了大門,對顧老爹的印象更是好了些。 顧誠玉看著李小哥和顧老爹你來我往地客套了一番,這才放下簾子,看來還要在這等上一會兒。 等了好一會兒,顧誠忠才姍姍來遲。車上的簾子一晃,顧誠玉只覺得眼前一亮,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轅上爬了進(jìn)來。 “爹!今兒咋這么慢?”顧萬華一見他爹才進(jìn)來,就抱怨上了。 “今兒還有賬目要算清楚,因此耽擱了些?!鳖櫿\忠對兒子的抱怨,也是好脾氣地應(yīng)了。 “大堂哥!”顧誠玉也連忙交了一聲兒。 顧家族里的小子不少,若是叫排行,估摸著顧誠玉都要排到二十好幾去了,所以平日里都是各喊各的。 等顧誠忠坐定,顧誠玉望著眼前這個高大魁梧的男子。顧家男子的身形都不矮,顧誠忠和顧誠孝長相也有些相似,都是方正的長相,給人一種正直感。只是顧誠忠不干苦力,瞧著竟比顧誠孝還年輕些,皮膚也白凈許多。 顧誠忠將包袱放在了旁邊的凳子上,這才抬眼打量坐在對面的小堂弟。 顧誠忠平日里雖有沐休,可是顧誠玉卻是難得出門,所以兩人也不是經(jīng)常見到。在他的印象中,顧誠玉就是個長得好看、嘴甜的小娃兒。如今再一看,可能是因?yàn)樽x書的原因,小娃兒眉目如畫,周身卻有些書卷氣,此刻正揚(yáng)著笑臉看他。 顧誠忠看小娃兒討喜,突然想起,身上還有給顧顏帶的麥芽糖。想了一下,這才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的油紙包。攤開油紙包,從里面拿出兩塊麥芽糖,遞給了坐在對面正觀察他的顧誠玉。 顧誠玉見顧誠忠從油紙包里拿出了什么,遞給自己,還有些納悶。待仔細(xì)一看,卻發(fā)現(xiàn)原來是麥芽糖。大衍朝的糖貴,這樣小的糖塊要一文一塊,一般的農(nóng)戶是舍不得買來吃的,糖塊化得快,放到嘴里,還沒嘗著味兒就沒了。當(dāng)然,這是據(jù)顧婉的描述,他是不喜歡吃這樣的甜食的。 更何況,這里的麥芽糖做的很是粗糙,要是拿在手里時間稍微長一點(diǎn),一化開,那就更是慘不忍睹??墒?,這樣的糖塊,小娃卻都喜歡吃。 “小寶!吃吧!這是給顏兒帶的幾塊,也沒有多的,你拿著甜甜嘴?!鳖櫿\忠另一只手摸了摸顧誠玉的腦袋,將這只手上的麥芽糖往顧誠玉面前晃了晃。 “大堂哥,這個還是給顏兒吃吧!我是大人了,不喜歡吃這個?!鳖櫿\玉望著那已經(jīng)有些要化的糖塊,拉了拉嘴角,他是真心不想吃這玩意兒。 “哈哈!拿著吧!顏兒比你還大呢!還喜歡吃這個,你還小著呢!”顧誠忠被顧誠玉逗笑了,他還以為顧誠玉讀書明理了,自詡為長輩,不好喝晚輩搶食兒。 顧誠玉苦著臉,只好從顧誠忠的手上那了一塊,硬塞進(jìn)了嘴里。 沒想到讓他意外的是,麥芽糖不是很甜,可能不像前世,前世這么甜可能是在里面還加了糖或蜂蜜。這里的麥芽糖只有麥芽和糯米的味道,有股子糧食的香醇味兒。 看著顧誠玉有些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顧誠忠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果然,小娃都是喜歡吃糖的吧? 第七十六章 又見孫師兄 顧萬華在一旁見了,有些不以為然,果然還是個小屁孩兒,被塊糖就給唬住了。 雖然味道馬馬虎虎,可是顧誠玉還是拒絕了顧誠忠給的另一塊,看著顧誠忠將有些化了的糖塊重新放進(jìn)油紙包中,顧誠玉心里想著,等明兒回來,他也讓爹在鎮(zhèn)上買些麥芽糖回來給家里幾個小輩嘗嘗。 等牛車回了上嶺村的時候,顧誠玉就看見他家的屋子已經(jīng)推到了一半了,有好幾個人在院子里忙活。看來,他家的家當(dāng)已經(jīng)全部搬進(jìn)了山腳下的屋子,不過,今天就拆,他倒是沒想到。 望著倒塌了一半的泥磚屋子,顧誠玉心里五味成雜。聯(lián)想到當(dāng)初,他就是在這個小小的院子里出生的,一晃眼,他已經(jīng)住了將近五年了,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對他來說都有著特殊的感情。顧誠玉沉默地放下簾子,沒有詢問顧老爹蓋屋子的情況,牛車徑直往前走,顧誠忠的家還要再往里走一些。 “三叔!你們動作可夠快的,我看明兒就能把屋子給扒干凈!”顧誠忠也撩開前面的車門簾,看見顧家的屋子已經(jīng)被扒了一大半了。早在好幾日前,就聽華哥兒說過三叔家如今的情況。唉!三叔家真是起來了,如今連大屋子都住上了。 “哎!宜早不宜晚!咱已經(jīng)看過黃歷,都說后日是個好日子,這不是想趕在后日挖地基嗎?” 等吃過夜飯后,顧誠玉他們上山采了木耳和金銀花,金銀花是最后一個花期了,這次采完了,就要等到明年。最后的這一批,肯定是沒有之前的好的,顧老爹他們就不打算拿到縣城去賣,等花干了就直接賣給鎮(zhèn)上的仁和堂。 木耳帶了回來,全部過稱,竟然采了一共一百四十三斤,顧老爹看著心情極好,可是在準(zhǔn)備烘干木耳的時候,卻犯了愁。這里的屋子長久不用,炕也不通了,要是想燒炕,還得先通炕。先不說通不通得了,還得浪費(fèi)不少時間。 最后只能無奈決定曬上幾日,給梁掌柜那兒打好招呼。 次日,顧誠玉坐著顧老爹趕著的牛車路過他家院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伙兒已經(jīng)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