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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地對著呂氏囑咐道。他就怕呂氏到時候犯了小家子氣,舍不得給做干飯。 “還用你說?”呂氏斜了顧老爹一眼,這樣大面上的事,她還是顧的。 “我這不是白囑咐幾句嗎?”顧老爹接了個飛刀眼,只能喃喃地說道。 “爹!那妹夫還叫不叫了?”顧誠禮突然想到上次去王家,都忘了和妹夫說家里要蓋屋子的事了。 顧老爹聞言沉吟了一番,“哼!他要來便來,不來就算了,喜子難道不會和他說了?” “你還指著你那好女婿呢?上次借銀子的時候都沒來,這次蓋屋子,他有臉來?咱早就跟喜子說過了,家里這幾日要蓋屋子,也沒見他們兩口子回來幫忙。十八兩銀子扔水里,還聽個響兒呢!說是還,他們家就這境況,還得起?還不是想回娘家來白要?” 呂氏一聽到顧誠禮提起王全壽來就生氣,老頭子當初就說這個女婿老實,可她當初看著就不是那么回事兒,看人的眼神躲躲閃閃的,老實倒是老實,只是人沒啥膽氣。 “這不是還沒蓋呢么?”對這個女婿,不管心里是不是滿意,顧老爹為了閨女,也不得不為女婿辯解上一句。這個女婿,當初也是他思慮不周了,女婿不像老大,老大老實,雖不是個有用人,可是還算可靠。 但是,如今從借銀子這事兒上來看,這個女婿太愛面子了,且遇到事兒還躲在媳婦兒后頭,這不是怕事兒是啥?他們借了王家這么多銀子,女婿連一句話也沒,也不知道他咋想的,難道是覺得應(yīng)該給的? “就是吶!娘!你看這大姐夫連借銀子,都叫大姐回來借,那銀子啊!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還的上呢!”何氏這次可是站在呂氏這一邊的,大姑姐嫁人都好多年了,還想跑回娘家來借銀子。這要是以后知道娘家越來越有銀子,那豈不是更要回娘家來打秋風(fēng)嗎? “好了!銀子的事兒不要再提,我心里有數(shù),這次的事人命關(guān)天,再咋說喜子也是你們的親姐妹,也不能就看著不管吧?這事兒以后不要再說了,喜子那也不用特地跑去囑咐,看他們自個兒吧!”顧老爹也不想談?wù)撨@些煩心事兒,蓋屋子是大事,應(yīng)該高高興興才對。 他原本拿出那十八兩,就知道喜子家還不了,可是他也沒提不還的事兒,他可不想讓女婿把他們顧家當冤大頭。 顧誠玉早就知道他爹的打算,當然知道那筆銀子,大姐怕是不能還了,只是爹心里有數(shù)就好。他與大姐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才會見上一面,再加上大姐似乎對他有些疏離,所以他也不想插手大姐家的事兒。當然,銀子是肯定會借的。 顧老爹看桌上的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就讓呂氏她們把碗筷收拾下去,大伙兒早些睡。 等人都走后,顧老爹看著在油燈下寫字的顧誠玉,說:“小寶!那木耳可是給你放起來了?” “嗯!爹!我給放到神仙那去了,我怕別人發(fā)現(xiàn)了木耳,把它們都偷回去。明兒早上,咱起早些,將木耳放回山上?!鳖櫿\玉當然不會提起,將木耳放進空間是增進產(chǎn)量,而且顧老爹也不知道空間,只以為他可以將東西暫時放在神仙那里。 “那成!那你明兒早些起?!鳖櫪系@才放下了心。 次日,天色蒙蒙亮,顧誠玉和顧老爹就上了山,將朽木還是放在原地。顧老爹看見這么多木耳,也是大吃一驚,他粗略估摸著能有一百幾十斤,如果烘干再加上晾曬,最起碼得有十幾斤多吧? “呀!小寶!這么多?那咱家要是隔幾日,采上一回,那還愁啥銀子?。俊鳖櫪系吲d地咧起了嘴。 “爹!這木耳也就是剛開始新鮮,掙個開頭錢,日后知道的人多了,有的酒樓也會賣上木耳,這銀子就掙得少了。只不過,木耳是分季節(jié)的,咱家有空的地方,在山上多找找這樣的朽木,抬回家在自家種起來,那也是個收入。雖然掙得沒之前多,可是那也是一個穩(wěn)定的營生了?!?/br> 顧誠玉見顧老爹這么激動,忍不住潑了顧老爹的冷水,他估摸著這次送去之后,再送上一次,別的酒樓就會知道木耳這個東西了,到時候木耳的價錢就不可能這么居高不下了。 不過,他相信梁掌柜應(yīng)該不至于會這么傻,將整朵的木耳都放進去熬湯或炒菜,如果將木耳切成細絲的話,短時間內(nèi)可能不會猜出這是什么材質(zhì),畢竟大衍朝的人應(yīng)該沒有食用過木耳才對。 “???也是,咋可能讓咱家一直掙這么多的銀子呢?能掙上這么多,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鳖櫪系仁怯行┻z憾,不過一會兒就放開了,做人不能太貪心,能掙上那么多,是他原先想也不敢想的。 顧誠玉拉著顧老爹下了山,此時天還未亮,所以小路上還沒人。 “爹!最近四哥好像挺忙的,他已經(jīng)和李郎中開始學(xué)了?”顧誠玉想起,他好像好幾日不曾關(guān)心過四哥的事了。 “李郎中最近在教你四哥學(xué)字,只是你四哥年紀畢竟不小了,這時候?qū)W還是有些吃力?!鳖櫪系肫鹄纤挠辛酥?,又想到老三還在家種地呢!等屋子蓋好了,就讓娃兒他娘托媒婆,給老三尋門親事。 顧誠玉有些驚訝,“那咋沒見四哥回來練字,看書?他要是又不會的,也可以問我??!咱倆都是剛開蒙,那看的書,應(yīng)該差不多才對?!?/br> “這不是怕擾了你讀書嗎?你四個都是在李郎中家學(xué)了才回來的?!崩纤碾m然平日里話少,可是對家里人那是沒得說的,他也勸老四和小寶一起學(xué),不會的還能問問,可老四就是不肯,說小寶是要考科舉的,不能擾了小寶。 顧誠玉有些感動,四哥一直這么為他人著想,表面看起來沉默寡言,其實總在默默的關(guān)心別人,是面冷心熱的類型。 第七十四章 顧萬華的心思 “誠玉!過兩日沐休,我請你去我家玩兒吧!”王祺愷和顧誠玉并肩走向私塾的大門,每十日的沐休是王祺愷最開心的日子。 “祺愷!我可能去不了,我家在蓋屋子呢!我得在家?guī)兔Γ〉燃依锩^了這一陣吧!”顧誠玉還想在家里做肥皂,有那玩樂的時間,還不如拿來練字和做肥皂呢!更何況是去王祺愷那個復(fù)雜的家。 “那不然我去你家玩兒吧?”王祺愷停下腳步,低垂著腦袋,腳下踢著小石子。沐休不用讀書,他是高興的,可是他回家也沒人玩兒??!大姐總是不理他,說是要學(xué)琴棋書畫,除了顧誠玉,他和別人的關(guān)系也不算好。 “祺愷!等我家屋子蓋好了,一定請你去玩!我家現(xiàn)在還是借住在別人家的,亂得很!”顧誠玉看著王祺愷,嘆了聲道。 “那好吧!先說好,你家屋子蓋好了,一定要請我去玩兒!”王祺愷見顧誠玉答應(yīng)了,這才抬起頭,露出了笑臉。 “哎~顧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