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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接著說那個東鄉(xiāng)艷鬼吧?!碧A即川拍開任逸塵的手,阻止他把核桃仁往自己嘴里送:“你給自個兒剝,我不吃了?!?/br>“據一個曾經成功逃離東鄉(xiāng)艷鬼魔掌的人說,那些人之所以無法避免被殺的命運,是因為東鄉(xiāng)艷鬼會攝魂術,用銀鈴兒勾魂。而那個人,剛好是個聾子?!眱?yōu)曇梵聲停下來喝了口茶才繼續(xù)道:“所以我覺得,那個人,應該就是她了——東鄉(xiāng)艷鬼?!?/br>“那個逃出來的人并沒有見過東鄉(xiāng)艷鬼的真面目,只看見了她穿著一襲艷紅似血的裙子,裙擺很長,就像是一條紅鯉魚?!?/br>正在剝核桃的任逸塵抬起頭來,臉色刷一下變白了。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有小天使來找我玩qwq單機是多么的寂寞qwq☆、第8章藺采很痛苦地問他爹:“非得如此嗎?”他穿著一襲潦草的白袈裟,戴了頂傻里傻氣的佛帽,一張□□臉看得藺即川笑得喘不過氣。“好啦好啦,乖乖,跟著大師做功德是給自己積福嘛!”藺即川安慰地把兒子哄了回去:“大師,犬子就麻煩您了?!?/br>優(yōu)曇梵聲強忍著沒有打他,默默示意藺采跟著自己前往廉府。其實佛門也崇尚暴力,優(yōu)曇梵聲回想起自己的師兄師弟們打架時曾經差點把大日殿的房頂都給掀了,還是選擇了給自己念念。帶著藺采來到廉府時,那里已經被鎮(zhèn)民們包圍了。優(yōu)曇梵聲好不容易才鉆出了人群,走到法座下時身上早已蹭滿了脂粉氣。藺采的佛帽被扯了下來,一頭長發(fā)打著結頂在頭上,活像個稻草窩。在法座上端坐下來后,優(yōu)曇梵聲擔憂地看了一眼藺采,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跪下來的鎮(zhèn)民們,開始誦經作法。那一邊,藺即川帶著任逸塵去了衙門,打算問問當年任氏中藥堂滅門的一事。幾個官差見藺即川來了,依然還是十分熱情地和他嘮著嗑。當藺即川提起十七年前任氏中藥堂的事情后,一個年長的官差拍了拍腦袋,說:“我知道我知道!那年我剛任職,這件事兒還是咱們大齊議論了好一陣子的熱聞呢!”藺即川輕輕握住任逸塵的手,笑著問:“馬大哥,能不能詳細跟我們說說?我懷疑青云鎮(zhèn)最近發(fā)生的事兒和當年那條地脈脫不了關系?!?/br>那官差聽他這么說,立刻道:“哎喲!我就覺著那條地脈到底是沒弄干凈!哦藺道長我不是說您作的法不好,我是說,”他停了下來,壓低了聲音:“還是廉家那個女孩子的冤魂不散!不過現(xiàn)在有優(yōu)曇梵聲大師來給她超度,這下子應該是沒問題了。”藺即川聽得牙癢癢,只能追問:“那當年任氏中藥堂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馬官差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才說:“咳,這事兒和皇家有關,本來咱們老百姓是不該多嘴,但我們大家都覺得實在是奇怪呀!”他頓了頓,道:“那任氏中藥堂在咱們青云鎮(zhèn)是首屈一指的藥店,里面的任家大夫醫(yī)術精湛,用藥也合理,從來沒有坑過鄉(xiāng)親們的錢。但那年,上面下了搜捕令,說是任氏中藥堂給宮女賣的不是安胎藥而是墮胎藥,差點就害死了皇嗣!但任氏中藥堂好歹經營了有兩三代了,怎么可能犯這種錯誤?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呀!”任逸塵難受地抽氣,將頭靠在了藺即川的肩膀上,藺即川馬上撫了撫他的頭。幾個官差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什么。藺即川又問:“然后就這樣草率地把任氏一族滅門了?皇上怎么斷定那墮胎藥就是出自任氏中藥堂的呢?”馬官差道:“查了賬本,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一副安胎藥,一副墮胎藥?!碧A即川問:“有兩副?”“是的。但既然查到了是有賣出墮胎藥,再怎么解釋也沒用了。不過我聽說,任氏中藥堂的老板曾經叫冤,說來買安胎藥的是女子沒錯,但墮胎藥是賣給一個男人的。哎,說得再多,任氏還是被株連九族了?!瘪R官差感慨道:“那任氏中藥堂的鋪子后來沒人敢拆,就在那邊荒蕪了,真是眼看他樓塌了!”藺即川搖搖任逸塵的手轉過頭去問他:“你還好么?”任逸塵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告別了官差,兩人拖著手慢慢踱出了衙門。藺即川在街邊給任逸塵買了包糖炒栗子,一個個剝給他吃,忽然感嘆了一句:“我怎么覺得又養(yǎng)了個兒子呢!”任逸塵失了記憶后好歹良心見長,聞言就把栗子分給了他一半。整整需要持續(xù)三天的法會在中午的時候暫停,優(yōu)曇梵聲和藺采退到佛寺里休憩。“我算明白了,原來做和尚也這么累!”藺采捧著個茶壺不停地灌水,等到肚子都灌飽了才歇了口氣。優(yōu)曇梵聲白著一張小臉,看上去特別惹人疼:“你到底是對我們佛門抱有什么偏見啊?”一個小沙彌這時敲門走了進來,雙手合十說道:“大師,外面有位俗家女弟子找您?!?/br>優(yōu)曇梵聲想了想青云鎮(zhèn)上少女婦女們的熱情洋溢,突然頗覺驚悚:“呃,我馬上過去。”他嘆了口氣,滿臉憂慮地走了。藺采撐著滾圓的肚子爬到床鋪上,打算趁機睡個午覺。走出房門,優(yōu)曇梵聲依照小沙彌的指示去到了后院。遠遠的似乎有個青衣青裙的女子,背著身站在樹下。優(yōu)曇梵聲幾步走過去,清了清喉嚨問道:“這位女施主……”青衣女子轉過身來,優(yōu)曇梵聲只聽到耳中傳來了清脆的鈴聲。“大師!”小沙彌敲了好幾次門,只得自己進到房里去,說道:“大師,下午的法會開始了呀——”然而房間里只有藺采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藺即川本來打算和任逸塵去任氏中藥堂看看的,誰知道藺采像被燎了尾巴的貓一樣,急匆匆地跑來攔住他們說:“大師不見了!”“哎喲,一個兩個的都不給我省心!”藺即川哀嘆道。據那個小沙彌說,青衣女子戴了幕離,他沒看到對方的臉,只記得那女子姿態(tài)輕盈裊娜,聲音比一般女子要低沉沙啞。優(yōu)曇梵聲失蹤了,法會也不能暫停,佛寺里只好拉了幾個修為高一點的去撐場面。但那些僧侶回來后都哭著說法會上的女子們見他們不是優(yōu)曇梵聲都紛紛開始抗議,甚至把他們從法座上轟了下去。“去后院看看吧。”藺即川說。這間佛寺不算太大,后院倒是一方清幽之地。幾棵繁茂的大樹,一條流經佛寺的小河,還有幾個供人休憩的蒲團。小沙彌指著其中一棵樹說:“她當時就站在這里?!?/br>藺即川走到樹下,看著幾乎平整的沙地驚嘆:“看來她很瘦嘛!”藺采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說人家的輕功真好?”藺即川涎著臉:“再好能有我好么?我的輕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