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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嚇傻了的男生突然驚醒了,一擁而上把鄒尚白從蔣斌身上薅下來。蔣斌捂著脖子挖心撓肝的咳嗽,咳得滿臉的眼淚。小嘍羅之一嚇壞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跟張泌告狀:"丫想掐掐掐,掐死老大!"一邊無比悲憤的指著鄒尚白。鄒尚白惡狠狠的一回頭,狼顧之相。那男生立馬兒住了口,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個兒脖子。第3章"cao,感情你們還嫌丟人沒丟夠是吧?"指指鄒尚白,"瞅他那小身板兒。"再指指咳滿臉鼻涕眼淚的蔣斌:"再瞅瞅你丫,簡直就是一披著熊皮的豬。"然后又逐一指了一遍小嘍羅甲乙丙和丁:"一二三四五,五個人,還差點叫人掐死,還他媽有臉說!cao!真他媽沒治了你們!都給我滾蛋!"一干人等作鳥獸散。蔣斌終于咳完了,先沒急著滾蛋,爬起來拽住鄒尚白的衣襟,鄒公子看見他那一手的眼淚鼻涕,不樂意了,臉一沉,手又癢癢了。蔣斌"哇"的一聲哭了:"老大,以后你就是我老大!我真服你了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我我以后跟你混了就。""什么跟什么你就跟我混了呀?"鄒老大皺著眉頭。"老大你這么能打,是我瞎了眼找行您,是我孤陋寡聞,你在道兒上挺有名兒的吧?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你?。恳窃缰肋€有您了這號兒人物,我他媽早跟你混了,也算棄暗投明不是?"蔣斌要是一哈巴狗,尾巴早就搖上天去了。"什么道兒?什么混?你說的什么玩意兒???我聽不懂。"張泌看不下去了,呼嚕呼嚕蔣斌的腦袋,丫立馬兒受寵若驚的動都不敢動了。"我說蔣斌呀,你甭跟人大少爺說這話,人從來都沒打過架。""啥?不能吧?"蔣斌傻眼了。"他說的沒錯兒。"鄒尚白點頭兒:"你以后少他媽在我跟前兒晃,看見你丫就煩。"張泌一腳踹在蔣斌屁股上,"你們老大發(fā)話了,還不滾!趕緊的!"于是蔣斌就屁滾尿流的滾了。張泌關(guān)上門,yin笑著走向鄒尚白:"小朋友,你要倒霉了。"鄒尚白被他笑的后槽牙都要倒了,咽了口口水,臉上的表情怪異的扭曲起來。張泌湊到鄒尚白臉前,瞇著眼睛打量著鄒公子的小臉兒。他個子很高,強勢的從上方壓下來,鄒尚白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影子里。"小朋友,明天你的麻煩就來了,你不知道,今天的事會讓多少人盯上你。不懂事的小孩子。"周圍的空氣帶上了張泌的體溫,變得很溫暖,很熱。鄒尚白就不由得臉紅了:"別叫我小孩子!"強弩之末的怒吼,更像是呻吟。剛剛一身沒有散去的殺氣,頓時在這灼人的熱中融化的一干二凈。張泌根本就不理他那話茬兒,還在那兒自說自話:"不過你別怕,甭管多少人盯上你,我來保護你。"說完鄒尚白就愣住了,眼見著頭頂張泌那白皙的臉越來越低,一雙黑玉一樣的桃花眼里,滿滿地全是溫柔。花瓣一樣鮮艷的嘴唇慢慢地放大,再放大。鄒尚白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蠱惑住了,居然閉上了眼睛,就好像,在等待著什么。空氣越來越熱,鄒尚白似乎能聞見張泌身上溫暖的體香。一聲幾乎低不可聞的嘆息傳進了鄒尚白的耳朵,緊接著額頭上一暖,是輕柔的嘴唇的觸感,像三月的春雨撫過杏花,清香柔軟,溫暖濕潤。張泌的唇稍作停頓,又一聲嘆息:"小鬼,你真的,忘了我了么?"鄒尚白怔怔的,直到水房的門拉開又關(guān)上,才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幾乎有要流淚的沖動。那兩聲低沉的嘆息,讓他的心很疼,那嘆息好像是一只手在攥著自己的心臟,血液被擠光了的疼痛,但也帶來溫暖的包圍。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暖。"你,是誰......啊......"鄒尚白獨自在水房里神游物外,他隱隱預感到,從這一刻開始,有什么東西改變了。他持續(xù)了十六年一成不變的人生狀態(tài),將面臨著一個本質(zhì)的,顛覆性的變化。鄒尚白的預感一向準,這次也毫不例外。第二天早晨一上學,鄒尚白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成焦點人物了。一幫小女生在鄒尚白身后指指點點:"就是他,就是他,聽說昨天一個打五個,太帥了!""是啊是啊,看他這么帥,沒想到這么能打啊。""聽說昨天蔣斌差點被他打死,當場就認他作老大了。""呸,就蔣斌那個丑男也配?"嘰嘰喳,嘰嘰喳......鄒尚白有些心煩的掏了一下耳朵。回頭瞄了一眼,幾個小女孩子立馬兒臉紅的四散逃竄,其中一個極其不利索,腳下一絆,跌倒了。鄒大公子是誰呀,打小兒就跟著他那個手眼通天的老娘混,出入過大大小小的社交場合無數(shù),早已練就了一身無可挑剔的紳士風度。七八歲的時候就能哄的一大票的女人圍著他掐他臉蛋兒了。所以鄒尚白看著面前這個跌倒在地爬不起來的女孩,覺得有義務幫她一把。鄒公子踩著清晨的陽光走向那個女孩的時候,那女孩坐在地上就一陣眩暈,以為自己看見了天使。開學第一天,排好了座位。鄒尚白坐下后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女孩子就坐在自己的同桌,一貫教養(yǎng)良好,周到有禮地鄒尚白對那女孩笑笑:"你好,我叫鄒尚白,又見面了啊。""我我我,我知道,我我我,我叫穆云。"鄒尚白微笑著把臉轉(zhuǎn)回來,臉上的微笑一下子就消失了,其變臉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嘆為觀止。鄒公子在心里面冷笑了一下:"又是一傻妞兒,以后有的煩了。"鄒尚白故意無視穆云仰慕的眼神,伸長脖子在教室里四處亂看,尋找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張泌怎么還沒有來?鄒尚白想著,眉頭就不知不覺地皺起來了,突然就覺得,沒有張泌的教室,很陰暗。那個說要保護他的人,似乎若有若無的牽扯著鄒尚白的某根神經(jīng),縹緲不定的掛念,就好像那縹緲不定的記憶----小鬼,你真的,忘了我了么?結(jié)果,一整天,張泌都沒有出現(xiàn),鄒尚白上課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去看張泌那角落里空蕩蕩的座位。那個角落仿佛有一股氤氳的霧氣籠罩著。帶著溫暖薄荷香的霧氣,靜靜的綻放在鄒尚白的眼睛里。第4章課間吳恒充滿景仰之情的仰望著鄒偶像:"英雄,英雄!武功果然高強,不是蓋的。"邊說著邊翹大拇指:"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原來也是個人物呀。"鄒尚白還沒來得及說話,蔣斌湊了過來:"老大啊,可真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