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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那舉人接走萬思荷,兩人都是淺笑的模樣,頗有些不屑。 二meimei還是太傻了。 男人,還是要有權(quán)勢才好。 她正想著,前面,德喜推著段青恩來了。 相貌俊朗,貴為王爺?shù)哪腥俗谳喴紊希h遠沖著這邊露出一個笑。 萬夫人心里一梗,瞥了一眼萬思青:“青丫頭,你到耀王殿下那去吧,記得早些回府。” “是?!?/br> 萬思青心臟撲通撲通跳著,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 但當她透過帷帽,遠遠瞧見那笑容溫和的男人望著自己時,心中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她小心踏出一步,兩步。 緩緩的,走到了段青恩身旁。 萬思青福了福身:“王爺?!?/br> 段青恩:“快請起,那邊有花燈,我們?nèi)タ纯椿羧绾?。?/br> 萬思青的人生中,可以說段青恩是唯一一個和她沒有血緣關系,卻又能這樣親近與她靠攏,說話的男人,何況,他還是她的夫婿。 她在帷帽下的臉立刻就紅了。 “聽王爺?shù)??!?/br> 段青恩又笑了。 即使心中對成為耀王妃不屑一顧,萬思媛卻還是一直看向兩人方向,自豪又驕傲的等待著耀王轉(zhuǎn)頭看她。 她的確是自傲的,這么一個皇室,堂堂耀王,卻愛慘了她。 上輩子他臨死前,都還在囑托人照顧好她。 這種被人奉為最重要存在的感覺,讓萬思媛得意極了。 可盡管她一直望著,望的眼睛都發(fā)干發(fā)疼了。 那側(cè)著身,與萬思青笑著談話的王爺,都再沒回頭來看她一眼。 段青恩自然是不會再回頭看的。 萬思媛跟皇帝都掉進坑了。 他還演給誰看。 ☆、皇叔(21) 與耀王殿下一起在街上, 雖然周圍也有許多人,但兩人身邊都是圍了護衛(wèi)的,保證了他們二人在被護衛(wèi)以rou身做出的小圈子里不被擠到。 這也算是個小型的二人世界了。 萬思青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有跟男人如此親近過, 一時有些緊張又帶著一點羞澀, 雖然始終推著輪椅, 可竟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與其說她是在走路,還不如說她是跟著前面的護衛(wèi)往前走, 因此她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 段青恩倒是不緊張,一路走來, 透過由下屬包出的人墻看見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了,還讓他們買來與萬思青。 也許是糖人太好看太甜, 也許是花燈帶來的亮意暖暖,萬思青漸漸也沒那么緊張了, 甚至還大著膽子,將手中其中一個自己沒吃過的糖人,遞到了段青恩嘴邊。 她第一次做這樣可以稱為不得體的事, 難免有些緊張的, 眼睫都在緊張顫動著,說出的話也有些顫音: “王爺可要吃?” 段青恩見他這個未來小媳婦已經(jīng)緊張的整個身子都在僵硬了,笑著沒去戳穿, 伸出手接過糖人, 咬了一口。 “西南街口老劉家的手藝?!?/br> 他只嘗了一口,就這樣斷言。 萬思青略有些詫異,大著膽子問:“王爺經(jīng)常吃他們家的糖人嗎?” 否則他是如何知道的? 段青恩搖搖頭, 手拿著糖人, 面上露出了點回憶神色:“本王小時,父皇還在, 偶爾父皇出宮會帶著我,那時我小,喜歡吃糖人,父皇便說京城就屬他家的最正宗,帶著我吃了幾回,本王方才吃了一口便嘗出來了?!?/br> 萬思青回頭望去,果然見到那家糖人攤子上掛了個“劉”,頓時驚訝起來。 “這么多年過去,王爺竟然還記得嗎?” 坐在輪椅上的俊朗王爺笑容微微轉(zhuǎn)為苦澀:“父皇忙碌,并不常帶我出宮,吃的次數(shù)少了便總是念念不忘,自然是不能忘的。” 萬思青見他這樣,猜測著他是想念無上皇了。 也是,雖說她是女眷,一向不怎么知道朝廷大事,但當初段青恩身為太子,在京城中是如何的風光,又是如何受無上皇信重寵愛,這些她還是知道的。 那時若不是他出了意外,恐怕如今早已坐在皇位上了。 可見無上皇對這個兒子有多么寵愛。 王爺他……是想念無上皇了嗎? 萬思青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糖人,也想起來她小時候,爹爹出府辦事回來,偶爾也會給她帶糖人。 娘怕她吃多了壞牙,便一直攔著不讓爹給她買,可她當時只是個小孩子,饞的不行,就求著爹爹,爹爹便每次回來都悄悄的,當賊一樣的把藏著的糖人拿出來給她,囑咐她吃完了趕緊多漱口,別讓娘看出來。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日子當真是她最幸福的時光了。 段青恩見萬思青突然默不作聲,回頭望了一眼,瞧見她眼尾微微發(fā)紅,怔怔看著那糖人,也猜到了幾分。 他自然的伸出手,拍了拍萬思青手背。 “我在這世上已無父母至親,也無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你也是如此,日后等到我們成親,我們二人便互相扶持,相攜一生?!?/br> 萬思青手微微一顫,白皙臉頰染上暈紅。 因為羞澀,那絲傷感倒是很快就去了,替代的是緩緩升起的安心。 至少王爺這樣說,便是真心要與她一起過日子的。 她正心中沉靜下來,突然又想起萬思媛疑似有孕的事,方才的欣喜便又微微落下了。 若是萬思媛真的未婚有孕,就憑著她這些天的做派,絕對是瞞不過去。 這件事一被掀出來,家中姐妹都要遭殃。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萬思媛是萬家女,萬思青萬思荷也是萬家女,萬思媛能做下這種事,她們二人自然也可。 若是這件事是在她與王爺成婚后暴露出來,他也會受到連累,被人恥笑取這樣女子的姐妹。 萬思青握緊了手中糖人。 王爺對她這么好,從未對不住她,若是連累他,那也未免太…… 可這種事要怎么說? 萬思青猶豫著,段青恩卻正打了個手勢,于是周圍護著他們的人便都轉(zhuǎn)了個方向走著。 等到周圍喧囂的聲音漸漸變靜,也沒了那種人擠人的空氣不足感,一直沉心想著要如何與段青恩說清楚的萬思青才恍然驚覺,他們竟是繞出了燈會,來到了僻靜無人的江邊。 這里黑漆漆的,雖然侍衛(wèi)們都拿了燈籠,可女子怕黑的天性還是讓她有些驚慌: “王爺?” “別怕,只是這里說話方便一些?!?/br> 段青恩一邊說著,一邊在萬思青震驚的視線下慢慢站了起來。 穿著玄色華服的耀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又整了一下衣衫,揮手讓屬下留下燈籠離開后,又沖著萬思青笑了笑。 “我知曉你有些話想要跟我說,就帶你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