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2
和地點。 雖然上面沒有寫是誰寫的,但是聰明如朱燁還是從娟秀字跡里面猜出了這是一個女子寫給段青恩的信。 女人給王爺寫信,還讓王爺出來見面,除了兩人有那個什么還能有什么來解釋的。 朱燁覺得自己白折騰了。 如今的權貴在外面有個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何況段青恩還一直沒有成親,這封信就算是拿到了外面,毀掉的也是那個女子的清譽,跟段青恩沒有半毛錢關系,更何況這個上面也沒有寫著那個女子的名字,那就更加沒什么用了。 他正準備將信放回去,又想到自己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傳回消息到皇宮了,陛下對他已經(jīng)很不滿,如果他再不拿一點東西出來的話,恐怕下次陛下對他的不滿就直接化為殺意了。 朱燁是為了陛下做事的,自然知曉這位陛下對待手底下的人都是用了就丟、 用了都能丟,更何況是沒用的了。 他打了個寒顫,站在原地僵立著想了好一會,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手上的這封信上面。 算了,雖然這封信是沒什么用,但是至少有個東西能給陛下,讓陛下相信他一直都在好好的為陛下做事,保住命最好。 想著,朱燁又仔仔細細的將上面的東西看了個清清楚楚,確定自己都背下來了,這才隨便拿了幾本書出去。 等到他一出去了,一直藏在簾子后面的人這才出來。 他腳步輕快,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出來之后右拐,很快找到了正在竹林里坐在輪椅上看書的段青恩。 他跪下行禮:“王爺?!?/br> 段青恩將手上的書合上,抬起眼來看向他,問道:“他看到了?” “是,屬下看的很清楚,他將那封信看了許多遍,約莫是背下來了?!?/br> “背下來就好?!?/br> 坐在輪椅上的俊朗王爺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溫柔的淺笑:“行了,你自己去領賞,繼續(xù)盯著朱燁,他一把消息傳出去,就立刻告訴我?!?/br> “是?!?/br> 那人又立刻轉(zhuǎn)身離開,沒幾下就消失在了段青恩的視線中。 竹林里面一下子又只剩下了段青恩一個人,這邊四面空曠,看上去好像是一個人都沒有,實際上周圍都埋伏著人,一旦有什么不對的動靜,那些人立刻就能處置掉。 培養(yǎng)一個屬下是有些難度,但是要想直接把別人的屬下弄到自己這邊來可就不難了。 段青恩這些天可沒少跟一些看不慣當今陛下的人來往,當然了,是暗地里來往。 畢竟能夠坐上朝臣位置的人都不是傻子,自己的府中有沒有探子一清二楚,人家給你賣命,結果你往人家的府中放了探子。 甚至還有在朝中意見不合,皇帝不能殺了大臣,否則會顯得他這個人不聽底下人說話。 也不能做別的,氣憤之下,便拿著大臣的子嗣出去。 看看,這是一個皇帝能做出來的事嗎? 也許一開始,大家還會覺得,這是意外,或者是后院的女人在爭寵,但是次數(shù)多了,自己又一直在抓后院里的安全,到底是誰下了黑手,又是為什么下的黑手,也就真相大白了。 當對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失望,自然想要轉(zhuǎn)投新君。 而段青恩,就是那個新君。 ☆、皇叔(14) 段青恩在竹林里坐的時間差不多了, 這才吩咐人將自己推回去。 他回去時,德喜和朱燁正在院子里曬書,朱燁扶著腰, 一臉疼痛難忍的表情。 他之前都特意忍著痛苦, 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 就是怕讓段青恩看見了讓他修養(yǎng)。 但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弄到了給皇上的密信,修養(yǎng)一下也沒什么, 不然再不修養(yǎng),他這個腰還能不能要還不好說。 朱燁信心滿滿, 畢竟之前段青恩曾經(jīng)多次問過他要不要修養(yǎng),看那滿臉的關懷, 倒不像是作假,看來之前的確也是他多慮。 他想的挺好, 可惜就算是他臉上滿臉痛苦,好像下一秒就能暈厥過去,坐在輪椅上被推著路過的段青恩卻始終目不斜視, 壓根沒看他一眼。 努力擺出“我好痛我好痛”的朱燁:“……” 他這才發(fā)現(xiàn), 段青恩臉上的神色有一絲的雀躍。 雀躍…… 這倒是挺罕見的,他跟在段青恩身邊這么多年,從來沒見他露出過這份神情過。 朱燁心里記住了, 面上繼續(xù)忍著疼痛搬書, 等到德喜被叫去,又匆匆要出院子時,他叫住了德喜, 似是無意的問道;“德喜, 你這是要去哪?” 王爺方才跟他說若是朱燁問了就讓他說,德喜也就說了出來;“王爺要去慶豐茶館, 讓我去備車呢?!?/br> 朱燁點點頭;“那你快去吧?!?/br> 慶豐茶館,正是方才他看到的那封信里寫明的地址。 朱燁面上不動聲色,看似還在認真曬書,實際上已經(jīng)慢慢脫離了院子,到了墻角,他先從懷中掏出紙筆,快速寫下之后,這才悄悄將這張羊皮紙卷起來,敲了敲墻角,招手。 一個正在灑掃的小太監(jiān)立刻就到了他跟前,點頭哈腰;“朱公公,有什么吩咐?!?/br> 朱燁干咳幾聲,大聲道:“王爺一會要出門,你們?yōu)叩臅r候都給我精心點,地上不能留下一塊石子,否則都給我去受罰!” “是,是?!?/br> 說話間,他卻快速將方才寫下的羊皮紙借著掩護塞到了小太監(jiān)手里,壓低了聲音道;“速速交給陛下?!?/br> “是?!?/br> 小太監(jiān)利索應下,轉(zhuǎn)身又回去灑掃。 掃著掃著,就慢慢走出了這邊,朝著馬房那邊去了。 他自覺自己離開的悄無聲息,卻全然沒注意到身后,原本也正在安心灑掃的小太監(jiān)們都停了手上動作,瞇著眼看向他離開的方向。 不一會,回到房間的段青恩就收到了消息。 他此刻已經(jīng)站了起來,正立在桌子前低頭作畫,讓來稟報的下人下去后,又去問旁邊滿頭白發(fā)白胡子的人: “神醫(yī)覺得,陛下會來嗎?” 醫(yī)治好了他腿的神醫(yī)呵呵笑:“那就要看陛下對王爺有沒有敬重之心了?!?/br> 段青恩微笑:“我賭沒有?!?/br> 不僅沒有,甚至因為他曾經(jīng)是太子的身份,這位該叫他一聲皇叔的小皇帝,也繼承了他父親對段青恩的忌憚。 畢竟當初段青恩的皇兄臨死之前曾將這個秘密告訴了自己的兒子。 他是用不正當?shù)氖侄魏α硕吻喽?,才能讓對方離開太子之位,即使現(xiàn)在無上皇已經(jīng)過世,段青恩到底還是當初的那個太子,這件事一被拆穿,他再振臂一呼,難保結局如何。 所以,只有將段青恩踩到谷底,才能確保他們父子的安全。 殺是不能殺的,謀殺皇叔,這個罪名即使是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