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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記得,也不能告訴別人,只能說我做夢了什么的,不然我可能會被丟出這個世界的。” “明白,明白?!彪u毛男小心翼翼的在不挨著他的情況下坐在了他身邊:“那個,大兄弟,我昨兒聽那倆小孩說,你還有個師父是不是?你師父是不是很厲害,我能不能請他幫忙???” 段須撓撓頭,“幫什么忙???” “這不是,我死的太早了嗎?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當(dāng)時我其實是和他們吵架了,心里不舒服才來母校看看的,結(jié)果嘎嘣死在廁所了,他們過來收尸的時候一個勁的哭,我媽還跟我爸說都怪她自己,要不是她和我吵架,我也不會跑出去,我不跑出去也不會死?!?/br> 雞毛男嘆了口氣:“其實我死的時候有種感覺,根本就是我時間到了,從小我就有心臟病,這哪里能怪我媽?!?/br> “活著的時候,我真的太不懂事了,你看我這個發(fā)型,就是為了和我媽作對才染的,故意弄成這樣氣她,現(xiàn)在別提多后悔了,當(dāng)時在她身邊的時候沒好好的孝順?biāo)?,變成鬼了還給自己弄了個這么殺馬特的發(fā)型,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就好了?!?/br> 段須眨眨眼:“你別難過了,我也不記得母親的樣子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母親親生的孩子。” “?。磕銥槭裁催B這個都不知道?” “我幼時,許多人家生了孩子都直接扔了,教我武功的師傅和我母親認(rèn)識,他說我母親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過世了,我是她撿回來的。” 段須說到這里也有點傷感:“我根本不記得她的樣子和聲音了,如果她還活著該多好,不管是否親生,我都會好好孝順?biāo)??!?/br> “誒,你們那還挺那啥的哈,都什么年代了還丟孩子,也不怕坐牢,不過人就是這樣,我活著的時候,跟個煞筆一樣,吵架吵得厲害了還想著割腕自殺,讓我爸媽后悔,其實我這么想不就是仗著他們愛我嗎?不然他們要是真的不喜歡我,我死了他們肯定不難受啊?!?/br> 雞毛男越說越難受:“我死的那陣,看見我媽在那哭,在那自責(zé),真的受不了,我特別想告訴她,我死不是她的錯,跟她沒關(guān)系,她不用這么傷心,但是就是被困在這,哪也去不了。” 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那什么,小帥哥我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拜托一下你師父,讓我見我媽一面,我就是想告訴她我死的時候一點都不疼,而且根本不是她的錯,我就是想上個廁所,然后就死了,而且我死后生活過得還行,也圓了我這個明星夢是吧,一群前輩們都挺配合的,每天跟我學(xué)唱歌,一嗨就是一晚上,還挺開心的。” 說著,雞毛鬼雙手合十,不停做著拜托動作:“求求你了,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能給你們的,但是我聽一鬼大哥說,五百年前這地下有人埋了盒金子,要不然你們挖挖?” 段須也不好拿主意,“我問問師父,看他愿不愿意吧?!?/br> 段青恩從他們身后的廁所走了出來。 “好啊,沒問題?!?/br> **** 在這座城市里,有一個普通的人家。 夫妻兩人都是教書的,辛苦了一輩子,就得了一個孩子,只是兩人都是教高中,每天都忙著教學(xué)生,沒空教自己的孩子,弄的這孩子和他們總是吵架。 孩子大一那邊放暑假回來,和家里的mama吵了一架,憤怒摔門走了。 誰也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見到他的尸體。 夫妻兩個差點沒哭瞎眼,丈夫還好,還能強(qiáng)撐著去安慰妻子,妻子卻是將所有的錯都怪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她和孩子吵架,孩子也不會離開家,如果沒有離開家,也許就不會無聲無息的死在廁所了。 她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她開始失眠,大把大把的掉頭發(fā),晚上就算是睡著了,做夢也總能夢到他的孩子倒在沒有人的廁所,掙扎著要吃藥,卻因為發(fā)病沒力氣,和周圍沒人能幫他,一點點失去生命。 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也許她不是失眠,只是害怕睡覺,害怕做夢。 這一天,她依舊帶著恐懼與悲傷進(jìn)入了夢中。 依舊是那個學(xué)校,這一次卻不是廁所。 “爸,媽!!” 他們的孩子還帶著那個雞毛頭,仿佛停留在了這個年齡,很開心的跑了過來迎接他們。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還站著她的丈夫。 周圍烏泱泱的都是人,穿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服裝,拘謹(jǐn)又好奇的圍著他們。 他們的孩子很開心的介紹:“這些都是我的歌迷。” “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特別受歡迎?!?/br> 笑容開朗陽光的大男孩跑上了升降臺,“兄弟姐妹們,我爸媽來看我了,大家嗨起來?。?!” 他開始唱歌。 夫妻兩人就站在底下聽。 他們從來沒聽過自己的孩子唱歌,以前覺得那些都是奇怪的調(diào)子,一點也沒有老歌好聽,但此刻聽著,竟然十分好聽。 他們的孩子站在高臺上,底下很多人揮舞著雙手叫好,鼓掌,吹口哨,一副很受歡迎的模樣。 一首歌唱完了,他們的孩子身上仿佛閃耀著光。 他鞠躬,“謝謝大家,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演唱會?!?/br> 鞠完了,他又轉(zhuǎn)身,沖著父母鞠躬:“爸!媽!我知道你們很想我,我也很想你們,你們也別自責(zé),我只是時候到了,跟你們完全沒關(guān)系?!?/br> “看我現(xiàn)在過得也挺好的,每天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唯一的遺憾就是死的太著急了,也沒個吉他,只能彈空氣,媽,你別哭,真不怪你,是我不懂事,總跟你吵架,其實我不是真的討厭你們,我就是喜歡發(fā)脾氣,我很愛你們的,真的?!?/br> 曾經(jīng)活著的時候打死都不可能說出的話,在已經(jīng)看不到生的希望的現(xiàn)在,竟也可以輕易說出口了。 他鞠躬完畢,下了臺,拉著父母的手,努力讓自己笑的很開心:“我們一起來玩吧!你們太忙了,肯定沒這么玩過?!?/br> 他們不會跳舞,但看著自己的孩子,就什么也不顧了。 天亮?xí)r,這對夫妻睜開了眼,枕邊都是濕的。 “我夢見洋洋了?!?/br> “我也是?!?/br> “他還帶咱們跳舞了是吧,跳的真好。” “是啊,唱的歌也好聽?!?/br> “他還說缺個吉他呢。” “之前他就想買,我們沒給買?!?/br> 這一天,鄰居在樓下碰見了他隔壁喪子后就幾乎沒笑過的一對夫妻。 他們笑著,看上去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還跟他打招呼。 鄰居問,“你們這是去哪?。俊?/br> “我們?nèi)ベI把吉他?!?/br> 妻子淺笑,看上去已經(jīng)走出了喪子的陰影:“昨天夢見我家孩子說想要一把吉他,我們買了給他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