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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應(yīng)付不過來。 張威漸漸習(xí)慣,周圍的同事們對他報(bào)以同情,倒是沒有因?yàn)樗姑苟h(yuǎn)離他,畢竟每次都是張威一個人倒霉,完全牽連不到別人。 好消息就是所長和所長夫人認(rèn)為張威倒霉是因?yàn)閹土怂麄?,畢竟之前張威可從來沒像是現(xiàn)在這樣倒霉過。 再加上張威本身就是個很努力的小伙子,身手不錯,心地也好,現(xiàn)在還多了這么多的“成績”,所長已經(jīng)開始有意識的在培養(yǎng)他了。 綜上所述,張威對目前的生活還是挺滿意的。 他現(xiàn)在住的還是宿舍,平時四個同事住一個宿舍,只是其他三個同事都是本地的,雖然偶爾會回來住住,大部分時間宿舍還是張威一個人的。 這樣也好,自在。 今天他照樣子哼著歌洗澡,活動了一下勞累了一天的胳膊腿,然后擦了擦頭發(fā)開始睡覺。 自從上次進(jìn)了所長的夢之后,張威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做過夢了。 但今天晚上,他剛睡著,就進(jìn)了一場夢里。 夢里的張威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熟練的在黑暗中走出來,打量了一下周圍。 這不是他們派出所嗎? 張威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正是該上班的時間。 他正遲疑著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有幾個同事嘻嘻哈哈的在馬路對面沖著他招手喊:“張哥??!” 張威回頭,也對著他們招了招手。 綠燈亮起,這幾個同事又心情很好地走了過來,有個同事搭住了他的肩膀,一臉“我要跟你說個大秘密”的表情,小聲道;“張哥,你知道不,咱們副所要退休了?!?/br> 張威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啊?!?/br> 副所年紀(jì)大了,要退休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所長的意思,好像是說把副所位置讓給你來做?!边@個同事又是一臉艷羨的說完了,拍拍張威的肩膀;“以后,張哥你可就是張副所了?!?/br> 張威一驚:“真的假的???真的給我做?我的資歷夠嗎?” “張哥你雖然年輕,但是這些天大大小小都破了多少案子了,資歷肯定是夠得,而且咱們所里除了所長和副所都是年輕人,年輕根本不是事?!?/br> 這個同事說完了,笑著道喜:“要恭喜張哥了啊,以后可別忘記兄弟?!?/br> “一定一定?!?/br> 張威心底滿是喜悅,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這么年輕就能坐上副所位置,當(dāng)下也忘記自己現(xiàn)在是在做夢了,喜氣洋洋的就跟著幾個同事一起進(jìn)了所里。 剛進(jìn)去,就有個同事急吼吼的出來,見到他們臉上神情就是一松:“剛剛接到報(bào)案,說是東山水庫崩了,水沖下來弄的山體滑坡,我們同事過去,結(jié)果被困在那了,請求支援。” 他們這邊山多水倒是不多,所以修的水庫就比較大,以往如果下大雨,也會開水庫放水,免得溢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沒下雨就給崩了的。 所長早早地就來了,快速派了任務(wù),讓張威和另外幾個同事一起去東山支援。 張威此刻已經(jīng)完全忘記做夢的事了,他也沒猶豫,直接坐在了警車駕駛座上,后面帶著三個同事一起朝著東山去了。 快到地方的時候,車突然不動了,下去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車輪子陷到了泥地里,于是最后張威坐在車上踩油門開車,剩下的幾個同事在后面幫著推車。 他們也知道山體滑坡開車危險,但車上還有物資,何況也沒到指定的地點(diǎn),于是就打算先把車往前開一段時間,然后再下車搬運(yùn)物資。 結(jié)果一幫人正在忙著推車,張威正在忙著開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脖子一疼,接著,身子就輕飄飄的了起來。 張威茫然的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從車?yán)镲h了起來,第一視角變成了第三視角,在他眼中,警車被從山上滑落下來的大石頭砸了個正著,正好砸中了駕駛位。 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石頭下的鮮血彌漫。 后面推車的同事們都瘋了一樣的去推那塊石頭,還有人叫他的名字期盼他能答應(yīng),但根據(jù)張威看到的畫面來看,他應(yīng)該是被砸扁了。 他死了? 張威茫然的感覺自己還在往上飄著,底下的畫面漸漸變得不是那么清晰了。 他其實(shí)沒怎么感受到疼痛,就好像是小時候玩螞蟻,結(jié)果被螞蟻咬了一下一樣,下一刻,他的靈魂就脫出身體了。 飄了差不多一分鐘,張威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 他不能死啊。 他死了,他爹媽怎么辦,他們可只有他這一個兒子。 好不容易含辛茹苦的把他養(yǎng)大了,眼看著他也要升職加薪了,他要是死了,他們可怎么活。 他還是個單身狗,并且是母胎單身,還沒有和妹子拉過手,一起看過電影,怎么能死呢。 恍惚間,張威仿佛聽到了父母悲滄的哭聲。 他下意識的順著這個聲音飄了過去。 看見的卻是一片蒼白。 白色的靈堂里,棺木停在他們家的客廳中間,他父母哭的站都站不起來,旁邊是熟悉的,不熟悉的親戚們在安慰,正堂掛著他的遺像。 那張照片還是他剛剛考取到警校的時候去照的,里面的他笑的跟個二百五一樣。 可不管再怎么二百五,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也只有無盡的悲傷。 張威站在自己的棺木旁邊,茫然看著周圍的一切。 父母哭的肝腸寸斷,親戚們有真?zhèn)牡?,也有和他不熟悉沒什么感情只是來走個過場的,按照村里的規(guī)矩,辦喪事要弄宴席,村里很多人都來了。 就像是張威以前參加過的喪事一樣,吃飯時,只要去世的人的親屬才會難受,其他人只顧著吃喝聊天,偶爾嘆息兩聲這孩子還年輕呢,下一刻又帶著笑去敬酒,不懂事的小孩子們奔跑在父母之間,還以為這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天真又歡快的笑聲環(huán)繞著張威。 他們是不悲傷的,因?yàn)榛蛟S他們連死亡是什么都不知道。 張威對他們在自己喪禮上做出這樣的舉動也沒有生氣,畢竟他小時候也是這么做的。 走的不是自己家人,怎么會同悲呢。 他行走在各種喝酒吃飯的客人之間,看著他們臉上的各種神情快速閃過,又看著桌上的飯菜慢慢減少,最后只剩下殘羹。 他的棺木被抬了起來,在哭聲和一片掛白中,被埋葬在了村中的墳山上。 張威跟著身體到了地底下。 下面好黑,好暗,可他卻能看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無數(shù)他從沒注意過的小蟲子有條不紊的在泥土里爬來爬去,在從前的他看來十分渺小的蚯蚓如今看起來也顯得十分巨大,棺木封得很嚴(yán)實(shí),可對于那些小的不能再小的蟲子來說,想要爬進(jìn)去太容易了。 張威看著它們爬到了自己血rou模糊看不清面目的身體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