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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戲?” 楚安離將行李箱合上,剛轉(zhuǎn)過身去準備拿手機,就被一股力道撲得倒在了床上。 祁墨覆身而上,按住她不住掙扎的雙手。 他紅絲蔓開的眼睛死死盯著身下的人,低吼道:“不可能放過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你怎么還不知道死心?” 他吼完眼前突然一陣發(fā)黑,差點栽在楚安離身上。他用力的閉眼,晃了晃腦袋,勉強才穩(wěn)住。 還不知道死心?她就是早就死心了啊。楚安離感覺自己跟他之間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怎么都說不通。她胸口郁結(jié)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本來今天從酒店回來,她心情格外的不好,就像是有人掐著她的喉嚨讓她喘不過氣,心臟莫名被剜了一塊似的疼痛。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沉重情緒牽引著,又加上此時他如此蠻橫霸道不講理,她愈發(fā)的覺得自己悲哀,氣息越來越重,紅了眼眶。 祁墨看到了她眼中逐漸氤氳開始的濕意,表情凝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家里負責清潔的張阿姨拿著祁墨的手機走到門口,“祁先生,您的電話,是鐘醫(yī)……”她看到了床上這一幕,以為撞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低低哎喲一聲,趕忙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鐘醫(yī)生?”祁墨聽到了,皺了皺眉,“手機拿過來。” 張阿姨進來把手機遞給他之后,就轉(zhuǎn)身匆匆出去了。 祁墨就著這個壓著楚安離的姿勢,按下了接聽。 他因為要拿手機,松開了一只手,楚安離想趁機掙開他的桎梏,結(jié)果推攘間把他的手機撞得掉在了床上。 祁墨索性開了外音,重新固定住她的手,不讓她動。 “祁先生,您在聽嗎?”鐘醫(yī)生的聲音清晰的傳出來。 祁墨跟楚安離僵持著,開口道:“在聽,你說?!?/br> “呃……”鐘醫(yī)生猶豫了好半晌,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祁先生,前幾天的檢查會診結(jié)果出來了?!?/br> 祁墨聽出他語氣有異,問道:“如何?” 祁墨自然看不到電話那頭的鐘醫(yī)生,正用手帕擦著額頭上不住冒出來的冷汗,“這個,祁先生,實在說來話長,這個,這個……” 祁墨本來就心情不佳,他又遮遮掩掩的,不由生出不耐,“說來話長?有多長?需要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嗎?”一個看診結(jié)果為什么會說來話長?難不成真的身體出什么問題了? 鐘醫(yī)生繼續(xù)擦汗,額頭都被蹭紅了,他忐忑無比道:“盤古開天辟地倒不至于,但是,可能,大概,或許跟女蝸造人……有那么點關(guān)系?!?/br> 他這樣彎彎繞繞的就是不肯直說,仿佛印證了祁墨那份不好的猜測。他終于把視線從楚安離的臉上移開,看向顯示通話中的手機屏幕,沉吟片刻,道:“鐘醫(yī)生,有話不妨請直接說,我做好準備了?!?/br> 楚安離躺在他身下,胸口微微起伏著,聽到這句話神情愣了一下。 鐘醫(yī)生簡直要把額頭擦破皮了,“祁先生放心,您這段時間一直不舒服,并不是因為得了什么病。” 楚安離緩慢的呼吸,半闔上眼。祁墨真是敗給他了,忍耐著道:“那到底是什么?”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 鐘醫(yī)生深吸一口氣,終于不再磨嘰了,一咬牙,視死如歸地道:“祁先生,檢查結(jié)果顯示,您可能是——懷孕了?!?/br> 第11章 這句話,猶如一道蒼雷當頭劈下,祁墨愕然僵在那兒。臥室里面陡然一片沉寂,空氣都好像一點一點的凝結(jié)住了。 楚安離睜開眼睛,也有些發(fā)懵看著祁墨開始微微抽搐的嘴角。 懷孕了? 別說祁墨有這反應(yīng),就連她也被驚到了。這醫(yī)生莫不是在逗人玩兒? 這邊不說話,電話那頭的鐘醫(yī)生也一直不出聲。 又過了好半晌。 祁墨皮笑rou不笑道:“鐘醫(yī)生,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呢?” 他懷孕???有沒有搞錯!他是男人!而且,他怎么可能會懷孕! 鐘醫(yī)生道:“一開始我也覺得匪夷所思,不敢相信??墒恰聦嵉拇_如此,并沒有誤診?!?/br> 祁墨臉色沉得要滴水了。 鐘醫(yī)生努力地想著措辭,“您之前一直吐,可能就是跟這個有關(guān),當然了,你的孕吐比別人都早了些,可能是因為……” 孕吐……這個字眼一出來,祁墨登時兩眼一黑,“住嘴!”他氣息都在顫抖。 “這絕對不可能,我又不是女人!” “是,這個我知道?!辩娽t(yī)生汗顏道:“但是結(jié)果顯示,您的身體構(gòu)造,好像有了點變化……” 電話掛了之后好久,祁墨都仍舊維持著剛才的動作,眼瞳一瞬不瞬地,幽幽涼涼的毫無溫度,他像是在看楚安離,又像是沒看,失了魂的一般。 楚安離心跳加快,她剛才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這人該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就在她心緒不定的時候,祁墨霍然從她身上爬起來,站定在地上,又來回走了兩步。 他突然看向楚安離,“阿離,你剛才都聽到了?” 楚安離撐起身體坐起來,后頸發(fā)麻,遲疑著點了點頭。 “他剛才說我怎么了,你再重復(fù)一遍?” 楚安離覺得不應(yīng)該刺激他,可是他一直盯著,好像不說就不會罷休,只得硬著頭皮道:“呃,他說……你應(yīng)該是懷孕了?!?/br> 話從她口中一出,祁墨身體仿佛石化了,一動不動。這下更沒法自欺欺人是聽錯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祁墨用力的抓了抓頭發(fā),眼底布滿猩紅的血絲,啞聲道:“阿離,陪我去趟醫(yī)院?!?/br> 楚安離掃了眼地上的行李箱,突然撞上這種離奇事件,她也是一陣心亂如麻。 等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在陪他去醫(yī)院里的路上了。 一路無話。 到了醫(yī)院,楚安離走在回廊里,看到鐘醫(yī)生從醫(yī)生辦公室里探出小半張臉來,又很快縮回去,顯然是被她身邊臉色陰沉沉的祁墨給嚇到了。 鐘醫(yī)生也沒敢多跟他說,只是好聲好氣的讓他再去做一遍檢查,以防誤診。 這次,鐘醫(yī)生全程盯著,絕不會弄錯。 可等結(jié)果拿到了手,鐘醫(yī)生表情又是一愕。 祁墨睨著他,逼問:“是不是誤診了?之前的檢查結(jié)果根本不是我的,對不對?” 他那森寒的語氣,好像如果不回答“對”的話,可能就要殺人了。 鐘醫(yī)生頂著他逼迫的目光,汗流浹背地道:“結(jié)果沒有錯。” 祁墨用力的閉了閉眼。 “只是經(jīng)過兩次對比……” 祁墨咬牙切齒道:“長話短說。” 鐘醫(yī)生卻沒辦法說太短,盡心盡力的解釋給他聽:“兩次檢查才隔了短短的幾天功夫,結(jié)果卻顯示孩子發(fā)育得比一般人都要快??赡苁且驗槟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