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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即將腐爛的孤獨。 謝玄蘇的心瞬間揪在一起,他感覺到不祥,似乎虞砂即將離開,去陌生的地方,將他丟下。 虞砂打開視頻,屏幕那邊,還是一貫的明艷優(yōu)雅,“怎么了?” 她對著謝玄蘇搖晃獎杯,又是真的開心,她看著謝玄蘇皺起的眉,自己先拿自己開玩笑,“呀,我還以為我膽子很大,結(jié)果一上臺,看到坐著的大佬們,我就控制不住心跳,你知道主持人讓我致詞時,我緊張都快暈倒了!” 她在為自己的失態(tài)找借口,她不想要謝玄蘇擔(dān)心。 謝玄蘇似乎真的被她欺騙了,很開心講述最近的經(jīng)歷,從主持人問他是否戀愛,到父母催他結(jié)婚,他明里暗里表示很多次,他想虞砂給他個名分,虞砂也就當(dāng)聽不懂,嘻嘻哈哈又轉(zhuǎn)到其他話題。 等她活下去,等她,求求了,如果真的意外,分手總比喪偶要好得多。 這一次,虞砂格外活潑,她說了很多事情,想要做的,還沒做的,謝玄蘇也拿著紙筆,一個個記下來,他們并不是一刻不停地講話,有時候虞砂會突然靜住,然后謝玄蘇也不說話,兩人就默默注視著彼此。 兩個小時,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虞砂向謝玄蘇道晚安,最后,她深深看了眼屏幕,脆弱問,“你這次錄制,需要多長時間?” 謝玄蘇還是挺開心的樣子,“還要一個多月,不出意外,7月底我們能完成?!?/br> 虞砂笑著說,“嗯,好好努力?!?/br> 七月底,應(yīng)該可以避開她的死亡時間,她早就做好準(zhǔn)備,會在7月14日,默默呆在一個沒人的空曠地方,希望這一次,她的死亡不會連累任何人。 這一晚,她沒有睡覺,反而著手整理袁集發(fā)來的資料,她安排的公益行動還在準(zhǔn)備,現(xiàn)在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概念,虞砂將自己的積蓄分為四份,一份用來支持重大疾病救助,一份用來幫助失學(xué)兒童,還有一部分用于公益午餐,最后一份她選擇捐獻自己的母校。 救急救難,虞砂沒有選擇資助高等教育事業(yè),雖然這樣更容易留下好名聲,但世界上有太多病痛,他們的生命經(jīng)不起等待,最后捐獻給母校的書籍、教具才是她一番心意。 她來過這個世間,即便靜悄悄走,也沒什么遺憾的,她見過很多美好,粉絲、觀眾給予她的支持,她都銘記在心,也許世界的某個角落里,還有眼睛默默注視著她,就像那封郵件的主人,頂著巨大的壓力,哪怕泄露自己的密碼,也在默默保護她,她心懷感激。 清晨,風(fēng)輕日麗。 虞砂走出家門,她要趁著可能是最后的時光,好好放松一下。 牽著大狗的鄰居認真看了看虞砂,突然開口,“請問你是得獎的yu嗎?” 華國人的名字對于他們來說,要念出標(biāo)準(zhǔn)的音很難,虞砂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流利的承認,“是的,我是shark,虞。” 鄰居驚喜,沒想到隔壁住著大明星,他將手里的牽繩塞到虞砂手里,熱情道,“我回去拿個紙筆,我想要你的簽名!” 戛納電影節(jié)拿個最佳女主角對于虞砂的名氣提升還是蠻有幫助的,美國人爽朗,見自己隔壁住著一位明星都覺得很榮耀,女主人熱情地將虞砂引進自己家,男主人就帶著孩子跑來跑去,似乎想準(zhǔn)備燒烤。 虞砂也沒擺架子,她還沒名氣的時候,這家女主人就經(jīng)常約自己去郊游,只是她太忙,一直婉拒,今天終于可以享受一下家庭聚餐的快樂。 那條叫波比的笨狗一直繞著她的腿轉(zhuǎn)圈圈,虞砂試著讓它坐下,大狗還真的一屁股蹲下,豎起前爪吐舌頭,虞砂只要一笑,大狗就得寸進尺,伸出前爪搭在她膝蓋上,似乎想要虞砂將它抱起來,尾巴轉(zhuǎn)得像風(fēng)車。 預(yù)備環(huán)游美國的虞砂,被這條狗拖住,享受寧靜的下午,又約定下次聚會的日期,美國鄰居才喝得醉醺醺的虞砂攙回她家。 回到房間,腳下一軟,虞砂就被一個人抱住。 不需要仔細辨認,光從懷抱的溫度,虞砂就知道是謝玄蘇回來了。 他貼在自己的耳邊,有些委屈問,“你有沒有想我?” 他連夜趕回來,卻撲了空,轉(zhuǎn)著圈找,才看到虞砂呆在鄰居的園子里陪那只傻狗玩丟碟子的游戲,這是謝玄蘇第一次見虞砂笑得那么純粹開心,似乎陪伴那只傻狗是一件輕松愉快的事情。 他不想去打擾虞砂的快樂,干脆就在家中等著。 想到什么,謝玄蘇更委屈了,“為什么冰箱什么食物都沒有?” 虞砂勾著他的脖頸支撐身體的重量,她迷迷糊糊露出一個微笑。 那是因為她怕給別人帶來麻煩,所以,臨走前她仔細清潔了房子,將垃圾該扔掉都處理了,她沒有做能回來的準(zhǔn)備,這是租借的房子,她不想給房子主人帶來麻煩。 謝玄蘇說著說著就吻住她,虞砂沒有反抗他,情熱之際,她的理智已經(jīng)斷線,唯有心中靈臺浮浮沉沉幾點模糊的東西,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在謝玄蘇的吻下融化。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兩人第一次時很滑稽,謝玄蘇忙活很久才徹底吃到她,翻來覆去將她揉了一通,第二天她差點沒起來。 這一次親密,虞砂有些意亂情迷,她狠狠咬謝玄蘇的肩膀,似乎要在他身上做一個印記,讓他只屬于自己,謝玄蘇吃痛,一聲不吭掐住她的腰,用力擁有她。 一夜荒唐。 虞砂醒了過來時,謝玄蘇已經(jīng)買好早餐像條大型犬看著她,“那個......昨天我沒有戴......” 昨天他找了半圈,原本擱置計生用品的盒子已經(jīng)被虞砂倒空,他欲望上頭,沒忍得住,也不知道虞砂會不會生氣。 虞砂喝著牛奶,“無所謂,懷了就生下?!?/br> 謝玄蘇眼睛徹底亮了,委屈巴巴問,“那我呢?” 虞砂詫異看他,“結(jié)婚,你不愿意嗎?” 謝玄蘇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像網(wǎng)上那種套路孕的□□絲男一樣,拼命想讓女朋友懷孕,然后將女方騙回家。 心口癢癢,手下也癢癢,他情不自禁摸了摸虞砂的手臂,又乖又軟乞求,“老婆,再來一次吧?!?/br> 虞砂用眼刀飛他,倒也沒拒絕,兩人就這樣又滾到床上,虞砂這幾天很放縱謝玄蘇,就像臨死前歡樂最后一場的亡命之徒,她不想讓謝玄蘇遺憾,也不想讓自己遺憾。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度過悠閑的二人世界,7月14日終于來到。 前一天,虞砂就開著車獨自一人離去,激情后還在沉睡的謝玄蘇沒能發(fā)現(xiàn)她。 風(fēng)很冷,她身上留著謝玄蘇的溫度,兩種不同的感覺夾雜在一起,她放了首歌,她的車內(nèi)CD只有謝玄蘇的歌,這是他出道的作品,很歡樂的搖滾,夾雜著重金屬,虞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