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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抖。吳曼傷重呆在醫(yī)院的這幾天,張百惠衣不解帶照顧她,似乎將她一生柔情全部傾注,此時此刻,吳曼已經(jīng)深深迷戀上這個女魔頭,見她如此情況,急得不知所措。 張百惠順勢告訴她自己的過去。 張百惠一直都不認為她是個聰明絕頂?shù)娜?,高考前渾渾噩噩,家里還算有錢,自己又是個女孩子,長大隨便找個工作讓老公養(yǎng)著就行,就這樣的想法,她考上一所很垃圾的本科,又揮金如土過了三年,直到家中破產(chǎn)。 虞砂眼中似乎有淚,卻又不是,迎著護城河的路燈,能看到她眸子里一閃一閃的光,“我家破產(chǎn)......不是因為投資失敗,而是我的爸爸幫人胡亂擔(dān)保。那人是他老朋友,他一直仗義,手續(xù)簽得很全,朋友生意失敗,卷著最后一筆錢拋妻棄子跑路了,債主找不到人,就將擔(dān)保人的爸爸告上法庭?!?/br> 說著,她像是開玩笑,轉(zhuǎn)過頭問,“吳曼,考考你,這種案子該怎么判?” 不等方寶子回答,虞砂又仰面看星星,繼續(xù)道,“如你所想,我家徹底破產(chǎn),爸爸跳樓了,mama還不上債,干脆將我賣給夜總會......呵,她不值錢,我值錢啊?!?/br> 方寶子伸手覆住虞砂的右手手背,心疼看向她。 劇情中,此時吳曼還有句臺詞,只是方寶子沒背得熟練,忘記了。虞砂只能自己想辦法調(diào)整節(jié)奏,串聯(lián)下文。 “不過我逃出來了,也沒什么值得憎恨的,那個女人,我和她情意在那刻就斷了。我一邊打工一邊學(xué)習(xí),我想當(dāng)律師,那時候我覺得如果我能懂一點法律知識,我就不會淪落成這樣......呵?!?/br> 虞砂從兜里抽出一支煙,含在嘴里,“后來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br> 張百惠考上最好的政法大學(xué)成了一名律師。 方寶子:“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選擇當(dāng)一名公益律師?” 虞砂冷笑,她的嘴唇很薄,叼著香煙的樣子看上去很冷酷,“因為當(dāng)時我覺得我是一個好人,又來,我發(fā)現(xiàn)我不是。我受不了苦,也不能接受好心被人辜負,那幾年就跟噩夢一樣,我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方寶子照著劇本伸手去摸虞砂的臉,虞砂只將香煙吐在她掌心上,煙頭處留有模糊不清的唇印。 “那你真的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嗎?” 虞砂看著她,白光打過來,她的鼻梁側(cè)有深深的陰影,顯得五官深邃。 “喜歡、不喜歡對于我來說,有什么區(qū)別嗎?” 鏡頭拉伸,可以清晰錄制虞砂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她就像孤獨行走在鄉(xiāng)間道路上饑腸轆轆的野狗,警惕且貪婪注視著面前人的容貌,“你,喜歡現(xiàn)在的我嗎?” 張百惠之所以是張百惠,是她所做的每個舉動都有意義,吳曼幫她擋了一刀,感激不感激,她自己也不清楚,之所以陪床照顧,不過是想讓這個深愛她的人更加愛她,張百惠太自卑了,她以為除了吳曼之外,就不會有人喜歡她,吳曼成了唯一,唯一的選擇。 所以她故意賣慘,說自己的過去,但她隱藏了事情的真相。 她的母親早就被她送進精神病院治療,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她每月需要付出三萬元的護理費,但她樂意,她想折磨她,以報欺辱之仇。 至于那個夜總會,在她勾結(jié)上某個大人物時,就想辦法找了借口讓它停業(yè)整改,不能再開業(yè)了。 不尊重她的,她尚且要斬草除根,何必說害過她的? 方寶子老老實實背臺詞,“我,我喜歡?!?/br> 虞砂比她高,此時垂下腦袋俯視她,嘴角的笑意拉得很深,“真的嗎?那就一直陪著我吧......” 兩人擁抱,在方寶子看不到的地方,虞砂對著鏡頭露出疲倦且意味深長的笑容。 “卡——” 這一幕也拍完了,導(dǎo)演招呼工作人員收場,虞砂將刀具和外套丟給場務(wù),自己拎了瓶水咕咚灌,謝玄蘇能感受到她喉管吞咽的波動,拍戲時精神滿滿的虞砂也收斂了情緒,內(nèi)斂微笑。 再看一看,最后一眼。 謝玄蘇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眼,可到大家忙完,他都沒有移開視線。 虞砂察覺到什么,她對視線很敏感,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竊,突然,她猛地一轉(zhuǎn)頭,向一個方向看去,她看到了! 謝玄蘇?! 第54章 前程 確實是他,謝玄蘇盡力向下拽帽子,想要阻擋虞砂探究的視線,虞砂還是一眼就看到他。 虞砂并沒有立即動作,感受著心臟溫柔有力跳動,她微微蜷縮手指想要驅(qū)散這種曖昧的疲軟,見到謝玄蘇的那刻,也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很疲憊,想要倒在她懷中。 季姨一直跟在身邊,虞砂扯住她的袖口,示意她側(cè)耳,“他來了,你把房卡給他?!?/br> 沒有點名,也沒有暗示哪張房卡,季姨還是聽懂了。 劇組并沒有虧待他們,都是一個公司的藝人,走賬目挺容易,所以就連季姨這些助理,都開了間四星級套房。 “注意安全,需要為你們準(zhǔn)備什么嗎?” 藝人這種事見怪不怪,都是人,有需要也是正常的,季姨要做的就是幫他們盡力打掩護,就算出了問題,還有公司呢,又不是原則性問題,想擺平挺簡單。 虞砂想不到她會那么容易說通,她和謝玄蘇的事情也不可能瞞著她,只不過兩人并沒有交往,季姨誤會了。 “我們不是......” 季姨以為她臉皮薄,只是曖昧一笑,很快走開。 也不知道她和謝玄蘇說了什么,謝玄蘇臉都漲紅了,一直在推拒什么東西,虞砂想捂額,心想等一會解釋清楚。她一個沒注意,再看過去,謝玄蘇還是紅著臉,但手下飛快將房卡一抽,塞到口袋里,背挺得很直,好像戰(zhàn)斗勝利的大白鵝。 虞砂:看樣子對“送上門”這件事接受良好......他怕是要白高興一場了。 她現(xiàn)在還不能直接回酒店,片場蹲點著狗仔,如果不想讓謝玄蘇被人發(fā)現(xiàn),她還需要去轉(zhuǎn)一圈,轉(zhuǎn)移視線。 虞砂喊導(dǎo)演的名字,約劇組人員一起去吃夜宵,聽到她請客,其他人都興奮應(yīng)下。片場這里有家很好的港風(fēng)茶餐廳,價格不便宜,這種打發(fā)時間的夜宵,劇組不會報銷,明星不會在意一頓上千上萬的晚餐,工作人員卻舍不得,今天虞砂請客,大家秉著吃“大戶”的心,吆三喝四一起走。 就這樣,謝玄蘇滿懷忐忑來到虞砂的房間,給自己定了一套真絲睡衣,還洗得干干凈凈,又跳上跳下搞了一頓燭光晚餐,虞砂終于姍姍來遲。 都請客了,虞砂多少也要吃一點,只不過她是女明星需要控制身材,吃任何東西都很克制。 站在電梯上,虞砂就有些暈,酒釀挺上頭,想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