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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了上半部分的眼睛,隱隱從遠處看去,陰郁深沉。 跟拍見謝玄蘇不拿出指南針,提醒道,“老師,密林容易迷路,咱們還是......” 謝玄蘇不著急,“咱們先去找地方扎營,今天晚了,明早出發(fā)?!?/br> 他要給虞砂時間,他這邊進度不能太快。 虞砂其實并不需要他等。 印星海比她想象還要聰明,知道利用盲區(qū),他也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把鐵鍬,群演眼睜睜看著躲在門后的人,一個個帶走自己的同伴,卻不能將他逮出來,反而還要假裝看不見人,繼續(xù)行進。 “靠!” “消音?!?/br> 印星海笑瞇瞇撫上群演的眼睛,強迫他閉眼,然后開始猥.瑣地“摸尸”,試圖找出籠子上的鑰匙。 導演咬緊手帕,使勁向下拽,說不出窒息。 這些嘉賓真的太過分!越來越肆無忌憚破壞他的布置,道具組負責人一直在轉(zhuǎn)移必要工具,印星海剛才差點繳獲他們的“武器庫”。 天色越來越晚,眼看綁匪就要被印星海軟刀子磨rou,一個個消滅,導演終于坐不下去,示意負責人把鑰匙給他們。 “皇后牌。我要一把槍。” 又一張卡牌晃落下來,虞砂終于伸個懶腰從籠子里站起來,這一次她仰著頭,眼睛直直盯著太陽,沒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就算是平直拍攝的攝像機,最多也只能留下脖頸光潔的色澤,也幸好沒有人看到她的表情,不然一定會被嚇到。 天黑了。 是狩獵的好時機。 想一想,就覺得熱血沸騰呢。 節(jié)目組準備中就有彩繪槍,可以打出不同顏色的顏料彈,不會傷人,卻能留下清晰的印記。 印星海先救了鄂語風,其次是蘇千云,最后才是虞砂。他將活動梯推到虞砂的籠子下,不等他上去給她開門,虞砂就自己踹開籠門,她一邊走一邊給子彈上膛。 “你......打算干嗎?” 虞砂與他擦身而過,聽到他詢問,很輕笑了聲,緩慢轉(zhuǎn)過半邊臉,“反殺。” 第27章 紅白 導演早就說清楚,這是一場逃亡游戲,可以兩種結(jié)局。最好的存活方式不是被動逃跑,而是反殺敵人。 虞砂走得很快,有工作人員跟在她身后念剛寫好的臺詞,算作她的背景音樂。 “一個女性,一個普通的女性,在經(jīng)歷與哥哥的短暫離別與非人道的囚.禁后,終于決心拿起武器,保護自己,也守護身邊的朋友。狩獵與被狩獵的角色,逆轉(zhuǎn)了?!?/br> 虞砂腳下踉蹌,差點摔跤,她有些無奈回頭,“一定要給我配音嗎?” 工作人員笑得像只狐貍,聳聳肩攤開手,“沒辦法啊虞砂老師,導演說了,對付你們就要用這種手段,這就叫以毒攻毒。” 虞砂似笑非笑,“行啊,能跟上我再說?!?/br> 夏日白晝長,已經(jīng)下午六點多鐘,天上還掛著光,虞砂手掌心微微滲汗,腳步快了點,見剩下的人沒有跟上,又轉(zhuǎn)過去催促,“先離開這里,這里應(yīng)該有嘉賓休息的地方。” 再呆在茶水室就顯得不懂事,導演組不會讓他們露宿野外的。 其實早在虞砂他們上島前,節(jié)目組就組建了一支裝修隊,整個中心區(qū)域都被他們翻修,除去小型的木制城堡,節(jié)目組還安排了一大堆的道具,配合出一個完整的“綁架劇情”。 走了半小時,眾人精疲力盡,就在大家準備原地休息時,半米開外的樹林子里傳來飄渺的音樂聲。 “嗩吶?” 虞砂猛地回頭,感覺事情有點大條。 鄂語風嗤笑聲,“百鳥朝鳳?名曲啊,節(jié)目組結(jié)合中國元素,要給咱們來個喜喪呢。” 不等她把話說完,林子里就一群人吹吹打打,晃著花轎出來。隔了距離不是很遠,虞砂能清楚看到花轎里抬著一個涂脂抹粉的紙人,它脖頸處系著一條花絲巾,輕蕩擋著一圈紅筆涂畫的痕跡。 紅色的飄紗順著抬轎人的肩膀微微揚起,整個花轎連同里面的紙人都是輕飄飄的。 詭異的迎親場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害怕。 蘇千云演過鬼片,鄂語風、印星海都接過恐怖片本子,虞砂當然不會害怕,反而抱著胸認真欣賞面前的架勢。 鄂語風:“中國元素不只是鬼新娘?!?/br> 印星海:“致敬?” 蘇千云:“少了一段白喪對撞?!?/br> 她話音未落,又一隊抬著棺材的哭喪隊敲鑼打鼓,穿雜走動,坐在棺材頂部的白袍女人披散頭發(fā),冷冷望向他們。紙錢花瓣夾雜在一起落下,紅與白,霧氣蒸騰,虞砂轉(zhuǎn)過頭問,“我沒有看過,誰可以告訴我,那個主角是怎么做的?” 鄂語風冷嘲,“走到兩支隊伍中間,等著自己被裝進棺材或者花轎?;ㄞI里有個紙人,你多半會被綁著塞進棺材?!?/br> 虞砂反問,“我為什么要按照原劇情?” 說著她摸了下巴,眼睛看向印星海,“壯士,你是我們當中唯一的男士,咱們現(xiàn)在就去把那個紙人掉包,然后你坐進花轎,看看新郎發(fā)現(xiàn)你是個帶把的,會怎么辦?” 印星海笑得很無奈,“姐,饒了我吧,我貌美如花,新郎就算發(fā)現(xiàn)我是個男的,該怎么辦還是怎么辦唄——” 說著,他曖昧眨了眨眼。 原本以為自己計劃好一切的導演:......算你們狠! 虞砂頗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xue,“兩位漂亮的女士,誰愿意陪我一起去?可以坐花轎,不用走路那么累。“ 蘇千云、鄂語風都明白,這是錄制素材的好機會,當然不會放棄,虞砂一把折疊起那個紙人,三個人勉強塞進一個轎子中。 虞砂瞥到,當她們都擠上轎子,抬轎人眼角抽搐一下,他們頗為艱難地維持剛才的節(jié)奏,剛走了幾步,貌美如花的印星海又開口,“虞砂老師,我一個人走路有點怕怕,要不然......咱們四個擠一擠?” 抬轎工作人員:日了狗。 這樣,四個人都擠上花轎。這花轎雖然看上去精美卻異常堅固,虞砂開始還頗為認真掀開薄紗看外面的情況,后面干脆檢查起整個花轎的設(shè)計裝飾。 “龍鳳花紋,這是什么?” 印星海湊近,“是血。豬血吧,節(jié)目組應(yīng)該不敢搞人血的。” 鄂語風嫌棄挪了下屁股,“可能是番茄醬。” 蘇千云:“不可能是番茄醬,番茄干了沒這種色澤,應(yīng)該是血。” 虞砂:“女鬼來好日子了?” 蘇千云:“你想在這里植入廣告嗎?” 虞砂:“咱們一起?當你不舒服時,記得六六六地黃丸,緩解疲勞腎虛不含糖?” 鄂語風:...... 印星海:...... 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