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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急急下了床,抓起外袍套在身上跟了出去,池澈拉也拉不住。 沿路都是灑落的斑斑血跡,還有打爛的門窗,昭示著府上正有一場激烈搏殺。 池南音看得心驚rou跳,提著裙擺一直跑到前院,卻詭異地聽不見了打斗聲。 池南音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輪椅。 第36章 月光下的晏沉淵就那么靜靜地坐著,手里把玩著佛釧上的流蘇穗子,神色冷冷清清,但透著濃烈的死寂之感。 好像他是滅世的死神,所過之處,萬草枯寂,群芳歇罷,不存活物。 而在他四周,鮮血灑落了一地,卻不見尸體。 刺客列陣上前,手中的冷刃閃爍著白光,晃得池南音瞇了下眼睛。 等她再睜開眼時,她看到晏沉淵只是抬了抬手,便將刺客凌空捏爆! 空氣中騰開細細的血霧,只是那血霧很奇怪,只堪堪停在池南音等人三步之遙的地方,好像在那里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斷了血霧騰漫。 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四處散開,避無可避,池南音捂了下嘴想吐,池惜歌忙把她摟在懷里護著:“別看,小音兒別看!” 可不知道為什么,池南音還是轉(zhuǎn)頭去看了。 她看著晏沉淵如同死神降臨一般收割人命,來多少,死多少,看他帶著極度的不耐煩像扯掉一片花瓣一樣地撕碎那些人! 長姐你上輩子是瘋了嗎,為什么要跟這種人為敵啊! 最后一個身著銀衣的人跳出來,長刀所向,直指晏沉淵。 他怒喝一聲:“晏賊受死!” 晏沉淵眼神厭煩而麻木,這些人都沒點新口號的。 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被消磨完,晏沉淵懨色掃過來人,取下佛釧上的吊穗后,他半支額頭,隨手將佛釧扔了出去。 懶得動手了。 就如同那晚在長老院,銀衣人被煉成一具白骨,落地便摔得粉碎。 佛釧回到晏沉淵手中,他重新系好吊穗,梳理好流蘇,穩(wěn)穩(wěn)地握在手心。 一切又恢復(fù)了寧靜。 如果不是地上的血和那一堆白灰,還有空氣里的血腥味,池南音幾乎要懷疑,這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晏沉淵推著輪椅回身,看著池南音。 池南音臉色慘白,也看著他。 其實自第一天進國師府見過他的殺人現(xiàn)場之后,池南音就再沒有見過這等血腥場面了,現(xiàn)在這事兒的級別遠超當(dāng)時,比之前那次更具沖擊力。 她真的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的人變成血霧,尸體都沒留下啊! 尼瑪?shù)模?/br> 姓閹的你這么逆天,你真的不用渡雷劫,不用挨雷劈嗎! 池惜歌見識再多也被這場面嚇著了,但她是長姐,不能在弟妹面前亂了分寸,穩(wěn)住心神后,她正欲上前答謝。 晏沉淵卻抬手一揮,將她推開在一邊,只望著池南音。 池南音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吐的沖動。 這事兒真的不怪自己,心理恐懼可以克服,生理反應(yīng)誰能憋得住??! 她向上抬著眼睛屏著氣,踩著一雙白色的繡鞋,踏進血地里,踮著腳尖走路,盡量地往晏沉淵那邊靠。 太難了,尼瑪?shù)奈艺娴奶y了! 這一天天的,沒完了??! 明天就是我長姐的大喜日子,這些刺客連這樣的單子都接,你們到底有沒有職業(yè)cao守,講不講江湖道義的! 池南音停在晏沉淵跟前,眨了眨眼睛,將已經(jīng)到了眼眶的眼淚硬生生逼回去,抬起頭望著天,顫聲對晏沉淵說:“多謝。” “你在謝誰?謝老天?”晏沉淵好笑,你謝我,不該看著我? 池南音用力地閉眼,強迫自己低下頭來,看著晏沉淵,只看著他的臉,不看他四周的血色,嗑著顫抖的牙關(guān):“謝謝你?!?/br> “謝我什么?” “謝謝你來救我長姐。” “我不是來救她的,她的死活與我何干?” “……” 池南音抬起眸子看著他。 “謝謝你來救我。” 池南音有點忍不住了,完了,勞資現(xiàn)在特別想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但我就是想哭,這場景把我嚇得想哭! 晏沉淵看她一臉的慘白,淚水都蓄滿了眼眶,這可憐巴巴的樣子真的是…… 他微不可查地嘆了聲氣:“你很害怕?” “嗯?!?/br> “既然怕,為什么還要走過來?” “因為,要來跟你說謝謝啊?!?/br> 雖然你殺人的手法真的很可怕,但你也救了我們一家子,那我當(dāng)然要跟你謝謝呀,這點是非我還是分的。 就是你殺人的時候就不能講究點,別這么粗暴成嗎! 算了,這個要求聽上去有點過份。 她快忍不住了,想“哇”地一下哭出聲,但是會很丟人! 不能丟人,所以就抽抽噎噎地說話。 晏沉淵聽著她涰泣著說話時奶聲奶氣的小顫音發(fā)笑,是真的笑,笑得肩頭都在輕輕晃動。 然后他抬起手,冰涼的手指拭掉她臉上的淚珠兒:“沒事了,別怕。” 我怕的是你啊大哥,你比刺客可怕一百倍啊一百倍! 大哥,你徒手把人搞沒啊!渣滓都沒給人剩下啊! 你這個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疇了吧?你其實根本不是人吧!褒義詞那種不是人。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本來怕得要死的,可是晏沉淵一對她說話,她又不怎么怕了,感覺就好像跟他在國師府里聊天時那樣。 好像他只需要坐在這里,就無端有著強大的安心感。 縱使天崩地裂,他也能輕輕撫平。 “展,展危呢?”池南音持續(xù)抽抽噎噎。 “他去別的地方了?!?/br> “他,他們是來殺,殺我長姐的嗎?因,因為狗皇帝不想讓我長姐嫁,嫁給瑞,瑞親王?” 晏沉淵瞧了她一會兒,點頭:“嗯?!?/br>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有,有刺客?” “我是國師,我會算?!?/br> “……” 我可沒見過你打卦占卜,你糊弄誰呢,我又不傻! “還睡得著嗎?”晏沉淵笑著問。 池南音搖搖頭,她得多大的心她才能繼續(xù)睡著,不怕做噩夢么? “既然睡不著,講個故事吧。” “……” 我睡得著還不行么! 池南音可憐巴巴地回頭看了她長姐和小八一眼,對晏沉淵說:“我腿有點軟,站不住,我去拿個板凳過來?!?/br> “坐這兒。”晏沉淵握著她的手腕一拉,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你天天幫我捏腿,今日就當(dāng)是付你工錢了?!?/br> 我們可以換成真金白銀嗎?你這樣我會覺得你是在白嫖誒! 池南音臉上有點燒,她jiejie和弟弟都還在呢,這像什么樣子!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這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