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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看你殺人!大哥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池南音急忙哀嚎,連溫婉都來不及裝了。 她下意識地想到,對于晏沉淵這個反派來說,唯一好玩的事就是殺人了吧? 晏沉淵聽得她這般直白的求饒,倒也覺得有趣,終于不裝作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矯情樣了么? 他喚道:“展危?!?/br> 展危會意,轉(zhuǎn)身招了招手,讓那群送御賜之物的太監(jiān)們上前來。 池南音真的是個土包子,她從來沒見過手臂這么粗的人參,更沒見過這么蒲扇那么大的靈芝,還有各種她見都沒見過的珍貴藥材,簡直了,這是把長白山搬空了嗎?! 晏沉淵伸手隨便從一個盤子里不知道抓了一把什么東西,投進湖里,喂魚。 池南音看得心在滴血! 暴!殄!天!物! 你這么糟蹋東西是要被雷劈的?。?/br> “你也試試?!标坛翜Y對池南音道。 池南音指了指她自己:“我?” 晏沉淵又抓了一把什么玩意兒塞進池南音手里,指了一下湖面。 池南音顫顫巍巍地將這一把肯定死貴死貴的藥扔進水里,聽了個響兒。 就很奇怪,她在心疼過后,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種,爽! 這種揮霍無度驕yin奢逸視金錢如糞土的感覺真的太他喵的爽了啊! 首先,她強烈譴責糟蹋靈寶之物的混蛋。 然后,她十分想成為這個混蛋! “好玩嗎?”晏沉淵問她。 “嗯!”池南音用力地點頭。 “玩吧。”晏沉淵指著旁邊長長的一列。 “真的可以嗎?”池南音小心求證。 “可以?!?/br> 池南音得到肯定,眼睛放光,沖過去抓起各種珍稀藥物全往水里砸! 她還砸出了許多花樣,比如拿靈芝打水漂,綁了鹿茸當彈弓之類的。 “小音音我也要我也要!”阿霧嗷嗷叫。 池南音給了它一小把米粒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管是什么了,它兩個小爪爪捧著往水里扔就完了,就連煤球都叼了一株天山雪蓮在當玩具啃。 糟蹋寶物一時爽,一直糟蹋一直爽! 好刺激?。?/br> 就算真的要遭雷劈,她也認了! 托著玉盤的小太監(jiān)們閉眼,心疼得不忍看,這可都是宮里頂好的事物,攢了多少年才攢下來的,照國師大人的這般玩法,再來十個御藥房也遭不住??! 人都說國師府上養(yǎng)了個妖物,真不是瞎白話的。 晏沉淵讓展危站在自己身前擋著,他在后面支著下頜笑,笑看著池南音迎著朝陽笑得肆意張揚,也笑看著她又蹦又跳興奮快活。 他看得心情大好,連常年郁結(jié)于眼底的陰霾都散了不少。 “咳……”晏沉淵突然輕咳了一聲。 展危臉上的笑容瞬時消失,緊張地問了一聲:“大人?” “無妨。” “大人,這些藥……” “藥有沒有用,得看怎么用,這般用法,再好不過了?!?/br> “可是大人!” “閉嘴!” 展危其實也知道,昨兒個長老院作死是皇帝顧知雍指使,今日國師又沒去上朝,顧知雍不知國師態(tài)度如何,如今送了這些東西過來,一是賠罪,二是試探。 現(xiàn)在他該確定,池姑娘真的是國師大人的寶了。 不是個寶,怎么會這么糟蹋東西哄她開心? 池南音嗨完爽翻天,等到藥材被自己扔光了,她帶著因為興奮而劇烈跳動的心跳,走到晏沉淵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藏不住激動地羞聲說:“我扔完了?!?/br> 神態(tài)嬌憨可愛,難得露了幾分真性情出來,晏沉淵看得喜歡。 “扔得好?!标坛翜Y點頭道,“走吧,陪我用早飯。” “嗯!我?guī)湍阃戚喴?!?/br> 池南音主動推輪椅,雖然這輪椅真的重得要死,但是白撿了這么大一便宜,得了這么大一開心,這點小小辛苦算什么? 我池南音可是講義氣的人! 但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這輪椅推起來一點也不費力呢。 一定是因為太興奮,所以力氣都大了許多的原因! 用早飯的時候她可殷勤了,討好一樣地給晏沉淵布菜盛粥,拘謹小心到有點笨拙,但眼中的光點點發(fā)亮。 原來這樣就可以換得她的殷勤體貼啊,那可太簡單了,晏沉淵心想。 他低頭用筷子緩緩地攪動著碗里綿稠香糯的白粥,舌尖嘗到一點血腥,咽下之后,才慢慢地往口中又送了一些。 池南音看他吃得這樣慢,就問道:“不合你味口么?” “嗯?!标坛翜Y放下碗筷。 “那你想吃什么?” “奶茶?!?/br> “不行,你沒有味口再喝奶茶,會更加壞味口的,而且奶茶里面茶味很濃,你空著肚子喝茶,對胃不好?!背啬弦粢荒樥J真地說了這一長串,突然想到了什么,“我?guī)湍阕鲇衩赘???/br> “你會?” “會啊,你等我,很快的?!?/br> 池南音不等他說話,撂下碗筷就往后廚去了,她今天是鐵了心要感謝晏沉淵帶自己玩了一出好玩的。 等池南音一走,展危連忙上前扶了一下晏沉淵:“大人?” 晏沉淵推開他,靠在輪椅里緊閉著雙唇,可溢出的血還是滲出了他唇角。 他抬起手指抹了一下,看著指尖上的血跡,“今日幾號?” “八月十二了?!闭刮P募保值溃骸按笕?,您今日真不該將那些藥扔了?!?/br> 晏沉淵嗤笑:“你真以為狗皇帝是想救我?他試我罷了,而且那些藥于我而言,并無用處?!?/br> 展危聽著心焦如焚,道:“那您入定吧,反正正好借著長老院的事,您不去早朝陛下也不會起疑,屬下這就去幫您安排!” “過幾日,就是中秋了吧?” “大人!” “再等等?!?/br> …… 池南音端著一碗新鮮出爐香噴噴,金燦燦的玉米羹跑回雁蘆閣。 熱騰騰的玉米羹有點燙手,她將碗放在晏沉淵身前后,兩只手捏著自己的耳垂降溫,對晏沉淵道:“試試看?” 晏沉淵瞧著這碗玉米羹,顏色甚是喜人,看著倒是挺讓人有味口,他有些訝然道,“你居然會做飯?” “只會一點點,大菜不行,這種小東西我以前做來哄自己開心的?!背啬弦粜∈稚戎L,幫他將玉米羹扇涼些。 “那你現(xiàn)在是在哄我開心?”晏沉淵抬頭看她。 “你?我可不知道怎么哄你開心,我不惹你生氣就很好了?!背啬弦粜Φ?。 晏沉淵看著那碗玉米羹,抬了下眉。 “哦哦哦,對了?!背啬弦裟闷饻淄约鹤炖锼土艘豢谘氏氯?,然后“啊”地張大了嘴,說:“你看,沒毒的,我沒有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