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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不是告訴你了,我想見你?!?/br> 她從他懷里退出來, 將鬢發(fā)理到耳后,問:“餓不餓?” 陸知行摸著肚子:“本來沒覺得,你一說還真餓了?!?/br> “我們吃飯。” 這么晚了, 沒有城際大巴,她帶他打車去市區(qū)。 臨近過年,夜市仍然十分熱鬧,他們兩個都是第一次來,不管看到什么, 都很是新鮮。 他等她一天,一天沒吃東西, 確實(shí)很餓。 從夜市出來已是凌晨一點(diǎn)多, 陸知行訂了酒店,在兩間房和一間房之間反復(fù)橫跳,最終還是選了一間。 大床和標(biāo)間之間,他選了標(biāo)間, 付款。 晚晚沒問,也沒提出任何異議。 小少爺從不委屈自己,酒店只住價格四位數(shù)以上,到了酒店,陸知行關(guān)上門,讓晚晚先選床。 晚晚選了靠窗的,陸知行把包扔在沙發(fā)上,朝向晚晚那邊坐在自己床上,一雙長腿大剌剌張開,身子后仰,雙手反撐在床上,盯著晚晚,說:“你先洗澡?” 窗外夜景無限,流光溢彩,熱鬧喧囂與房間內(nèi)的安靜形成鮮明對比。 兩人許久不見,還有一個尷尬期需要過渡,共處一室顯然不太明智。 晚晚就是不想洗澡,也點(diǎn)頭應(yīng)了。 “好。” 她抬腿走向洗手間,路過陸知行床邊,原本撐在床上的手突然一伸,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扯進(jìn)懷里。 陸知行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使她動彈不得。 晚晚猝不及防,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她就失去了一切主動權(quán)。 她推他:“你放開我?!?/br> “待會兒?!标懼邪严掳蛽?dān)在她頭上,“讓我抱會兒?!?/br> 晚晚推不開,內(nèi)心微微羞惱:“我要洗澡?!?/br> “沒不讓你洗,等老子抱夠的?!?/br> “那你什么時候才能抱夠?!?/br> “那糟了,你可能洗不上了?!?/br> “……” 真看不出他還這么油腔滑調(diào)的,晚晚被他說得渾身都熱了起來,如此直白大膽的說法,讓她很難為情。 見她不言,陸知行低頭審視懷里的少女,松開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跟自己對視。 “為什么不回我消息,嗯?” 晚晚看出來了,他可不是想見自己一面就走,他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還真是說得好聽,男人的嘴。 她心中腹誹,可向來伶牙俐齒的她,這會兒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大腦一片空白。 陸知行捏住她下巴,輕輕晃了晃:“好啊你,跟你發(fā)消息不回,見面也不理我?” 晚晚扭頭,從他手里躲開,隨口扯謊:“山里信號不好,沒收到?!?/br> “沒收到?真的假的?” “我從不騙人?!?/br> “嗯……”陸知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今天為什么來機(jī)場?” “……” “不是收不到么?!?/br> 晚晚嘴巴張了張:“我……” “我知道了,你的手機(jī)雖然收不到,但你心里感應(yīng)到了我對你的愛意,接收到了我想見你的信號,所以立即來機(jī)場找我了,是不是?” “……” 晚晚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 陸知行捏她鼻子:“小騙子,明明收到了,還撒謊騙我?” “……你怎么知道?!?/br> “每次給你發(fā)了消息,你的輸入狀態(tài)都會變成‘對方正在輸入’,我等啊等,等得天都黑了,最后什么都沒有?!?/br> 晚晚默,原來微信還有這種功能。 見她知道愧疚,陸知行也不跟她計(jì)較:“只要你看到了就好?!?/br> 他又抱著她說了會兒話,眼見月亮西沉,他放開她,一臉笑意:“去洗澡吧,不鬧你了。” 晚晚落荒而逃。 他沒有問她為什么這么晚來,也沒有問她別的什么。 仿佛只要見到她,任何事情都變得不重要。 其實(shí)她很快就決定好了,她要來見他。 只是山高路遠(yuǎn),她光是出山就花了好長時間。 等到了能打到車的地方,她一路讓師傅加快闖紅燈,才終于開到機(jī)場。 她沒有給陸知行發(fā)消息,沒有人知道,她也是在跟老天作賭。 如果老天最后沒能讓她趕到,只能說明他們有緣無份,她也不再為難自己。 可既然老天讓她趕上了最后一刻。 那她也應(yīng)該,再努力一下。 * 睡覺就只是睡覺,并沒有從名詞變成動詞。 陸知行在這待了兩天,再待下去就是春節(jié),他必須回家過節(jié)。 這幾日,他睜眼起床就能看到晚晚躺在另一張床上,那種心安和滿足感,沒有任何事能夠替代。 晚晚如愿,帶陸知行吃了些他從前沒吃過的東西,看陸知行要么皺眉,要么褒獎,還蠻有意思。 原本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因?yàn)楹退黄鹑プ?,也變得津津有味起來?/br> 要走那天,晚晚把他送到機(jī)場。 陸知行抱著晚晚,格外不舍。 “真不敢信,我竟然恨不得明天就開學(xué)。” 以前他都是盼著假期再長點(diǎn)的。 這是陸知行這輩子,度過的最無聊的一次寒假。 “其實(shí)很快啊,春節(jié)那么忙,過了初八就快了?!蓖硗碚f。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機(jī)票訂了嗎?現(xiàn)在訂好不好,就買初八的機(jī)票。” 晚晚按住他的手機(jī):“要看四叔的意思?!?/br> “四叔?他管你很嚴(yán)嗎?那我去見他?!?/br> “你?” “怎么,我以他侄女婿的身份拜訪一下他老人家,這是應(yīng)該的吧?!?/br> 晚晚抿唇,從他懷里退出來。 機(jī)場里送別的情侶很多,他們也不算很惹人注目。 “陸知行。我覺得……我們的事情還是先放一放。” 她咬字很輕,眼睛也看著別處。 陸知行盯著她的側(cè)臉,倏然一笑:“好。” 他答應(yīng)得太爽快,以至于晚晚有點(diǎn)不敢相信。 他低頭,捧住她的后腦,快速在她額頭上貼了一下。 “木晚晚,不管你拒絕我多少次,我都不會放棄的。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我會讓你慢慢喜歡我。” “我這人呢,就是太認(rèn)死理,我媽說,我小時候喜歡喝一個牌子的奶粉,就只認(rèn)那一種;三歲時喝了一次可樂,就一直喝到現(xiàn)在;喜歡什么菜,就要一直吃,喜歡什么衣服,就只買那一款?!?/br> “我說喜歡你,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我今年才十八,我覺著我應(yīng)該能活到八十,就算你八十歲才肯答應(yīng)我,我這輩子也值了。” “你說先放放,那就先放放,什么時候你想跟我在一起,你就回頭看看,我永遠(yuǎn)在你后面等著你?!?/br> “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喜歡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