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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嗯。” 他收好自己的東西,拉好書包鏈,忽然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也是該吃飯的時候了,我請你們?!?/br> 今天是他生日,要他教自己物理題就算了,還讓他花錢請吃飯,晚晚雖然不是一個特別客氣的人,可也懂得基本人情世故。 她正要開口拒絕,就聽陸知行在一旁道:“不了,吃完回家太晚,她家里人會生氣?!?/br> 許思齊看向晚晚,詢問她的意見。 倘若把實話說出來,許思齊定會說“不麻煩沒關(guān)系舉手之勞”之類的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思及此,晚晚跟著點頭:“是的,家里管得嚴(yán)。” 許思齊笑著說:“原來你們兩家關(guān)系這么好。”意思是陸知行對她家情況了解很多。 陸知行抬眼瞧他:“沒有,只是單純地,跟木晚晚關(guān)系好?!?/br> 許思齊沒多說什么,他背上書包,問:“不一起走嗎?” 晚晚說:“我想把這道實驗題做完再走。” “也好,趁熱打鐵。如果哪里不會,隨時微信找我。” 二人揮手作別,目送許思齊離開,晚晚低下頭,繼續(xù)做她的物理題。 陸知行則坐在旁邊,盯著晚晚瞧。 她面容嫻靜,像一幅畫,臉上的每一處五官,都是出自匠人工筆,美得恰到好處。 對著這張臉,他可以看一整天。 外面的天不知不覺黑了起來,晚晚的題還沒做完,他眼睛看著她,內(nèi)心卻逐漸出神。 該怎樣跟她坦白? 直說?他都能料想到晚晚的表情,一定覺得這很好笑,笑他愚蠢,笑他傻得天真,連這也信,就像他曾經(jīng)笑他爸媽那樣。 太丟臉了。 可他為什么要直說,那是他送她的東西,她隨意送人在先,就不能稍微尊重他一點? 如果她連這都意識不到,擺明就是沒有珍視他的心意,沒把他放在心上。 是的,她都沒有珍視他的禮物,他再去問她,就更可笑了。 她必定似笑非笑,滿是戲謔地看著他:“你為什么送我這個,你是不是喜歡我,陸知行?” 那場面,像被剝光所有外衣,赤.裸裸站在她面前,被她打量。 光是想想,他就快要不能呼吸。 夜幕如潮水般,漫上整個天空,大地被無邊的黑色籠罩。 安靜的物理實驗室內(nèi),只有晚晚動筆聲沙沙。 突然—— 棚頂?shù)陌咨珶艄荏E滅,窗外的黑色蔓延進來,教室內(nèi)一秒陷入黑暗。 晚晚筆下一頓,在作業(yè)本上劃了長長一道。 實驗室的窗子朝西,向外看并不能望見月光,遠(yuǎn)處高樓大廈燈火明亮,卻照不到這邊。 晚晚下意識側(cè)頭,黑暗中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很模糊。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一下子觸到了一個溫?zé)岬奈矬w,仔細(xì)摸了兩下,有棱有角,還是凸出來的。 不知她是不是冷了,指尖很涼很涼,她動作又輕又細(xì),在他臉上無規(guī)則地摸來摸去,像失明的紫薇在摸爾康。 “是你嗎,陸知行?”她似乎側(cè)了一下頭。 陸知行正生著氣,不想理會她突然的惡作劇,或者其他的,什么心血來潮作弄人的玩笑。 “不是陸知行,是陸知行的鼻子?!彼穆曇衾浔?。 那手一頓,連忙向下,卻碰到了兩片柔軟的東西,熱熱的,還有彈性。 陸知行被她摸得心中怪異感頓生,他一把包住她的手,從唇上扯下來,停止她不安分的動作。 “亂摸什么?”陸知行皺眉,“男人的臉不能亂摸?!?/br> “為什么?”黑暗中,一個聲音輕輕地問。 為什么,哪有為什么,因為你摸得老子心里亂,尤其這么烏漆麻黑的情況下,很危險知不知道? 但陸知行沒有這么說,他放開晚晚的手,隨口應(yīng)付:“因為我要遵守男德?!?/br> “?” “男人的臉不能被女人亂摸,摸了就要負(fù)責(zé),否則就會變成臟男人?!标懼械目跉馊匀徊缓?,“你在這動手動腳,負(fù)得起責(zé)嗎?” “哦?!蓖硗硎栈厥?,也覺得不妥。 兩個人在黑暗中靜坐了一會兒。 陸知行站起身,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怎么回事?!?/br> 晚晚沒應(yīng)聲。 陸知行走到門口,在開關(guān)那里按了兩下,毫無反應(yīng),他又到黑板右邊的墻壁上檢查電閘。 電閘還推著,應(yīng)該不是跳閘的事。 陸知行舉著手機手電筒轉(zhuǎn)身,一回頭看到晚晚就站在自己身后,給他嚇一跳。 他當(dāng)她是過來看電閘的,便說:“怎么不在座位上待著。” 晚晚說:“我就想過來看看?!?/br> 陸知行沒多想,說:“我去看看其他地方有電沒有?!?/br> 說完,打開教室門向外走。 實驗樓平時都給學(xué)生實踐用,各種實驗室,音樂室,圖書借閱室,舞蹈室,美術(shù)室,計算機教室。也會在這里舉辦學(xué)生活動,書法展,畫展,反正空間夠大。 但這樓里始終空蕩蕩的,缺少人氣兒。 陸知行舉著手電筒,檢查各個教室。 門都上了鎖,沒鑰匙進不去,走廊燈的開關(guān)在樓梯口,他走過去,按下開關(guān),廊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看來是學(xué)校斷了電源。 陸知行心中有了數(shù),他沒回教室,而是繼續(xù)向前。 前面是衛(wèi)生間,陸知行推門進去,把手機放在洗手臺上,彎腰洗手。 甩掉手上的水,他轉(zhuǎn)身,去里面上廁所。 手電筒的光照亮頂棚,這一轉(zhuǎn)身不要緊,余光瞥見門口站著一個黑漆漆的人影,也不知站了多久。 陸知行的心臟猛然一縮,他抓起手機照過去,定睛一看,是晚晚。 “你怎么過來了?”陸知行的心臟怦怦跳,他一邊撫著心口,一邊問她。 晚晚緩緩走進來,步伐很小,半天才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說:“我……就是想過來?!?/br> 這話恁地耳熟,陸知行沉思了下,想起方才教室斷電,他去檢查電閘時,她也是這樣說。 他沒說什么,也沒管她,他心里還掛著她把紅繩送給許思齊的事。 許思齊做實驗的時候,腕上紅繩一晃一晃的,活生生把陸知行逼成了一頭公牛,看見紅色就扎眼那種,他真想把他頂飛。 陸知行關(guān)了手電筒,要去里面上廁所。 洗手池和里面的便池中間有一道門,陸知行的手剛搭上門邊,忽然有人從背后扯住他的袖子。 明明是很輕的力量,他卻覺得有千斤重,把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只小手扯了扯,然后,又扯了扯。 面對著門的陸知行眉頭微蹙,他總覺得晚晚狀態(tài)不太對,好像太安靜了,并且,毫無攻擊性。 他以被扯住的右手為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