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公室。 陸振川還沒走,坐在沙發(fā)上喝茶水,她進去時,主任正在熱情陪聊,說得眉飛色舞,前者興趣缺缺,顯然是在打發(fā)時間。 她輕輕敲門,進去:“陸叔叔。” 陸振川抬頭,眼里注入一絲鮮活:“晚晚回來了,知行呢?” “在班級里。”晚晚掃了一眼辦公桌后的主任,視線在他臉上停頓三秒,又收了回來,“還有人在等我,我先上去了,叔叔再見?!?/br> 與陸振川作別,她回到樓梯處,陸知行果然在原地,他的身子頎長高大,腦后的小啾啾扎的張揚好看。 唯有臉上的五指印又紅又深,他皮膚白,簡直不要太明顯。 晚晚身側(cè)的手指不禁動了動。 她走上前去,說:“我回來了?!?/br> “這么快?” 陸知行的目光在她小腹徘徊了一會兒,余光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她的身段。 她就像上帝的寵兒,身材比例無一不完美,簡直可以入夢。 喉結(jié)滾了滾,陸知行別過頭,問:“那有沒有好一點?” “已經(jīng)好了?!蓖硗碚f。 二人沒再多言,等回到教室里,桌椅擺放還是考場的順序,這里是理優(yōu)班,大部分同學(xué)都在座位上學(xué)習,有一些三兩聚在一起,在討論考.試答.案。 他們二人一同回來,眾人早已默認他們的關(guān)系,便只抬頭看了一眼。 后面的同學(xué)有知情的,都關(guān)切地問:“行哥,你沒事吧?” “沒事?!标懼刑统錾飼鴣?,不想多說的樣子。 他們了解陸知行的脾氣,他不想說,就沒有人敢再多問。 過了會兒,教導(dǎo)主任出現(xiàn)在前門口,敲門道:“陸知行,出來一下?!?/br> 陸知行只當沒聽到。 稍待一會兒,也沒見陸知行的蹤跡,教導(dǎo)主任又叫了一遍:“陸知行?” 陸知行翻了一頁書。 走廊里,教導(dǎo)主任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他想起陸振川的態(tài)度,當下橫下心,咬牙走進教室。 所有人都回過頭,想看這位主任又要對陸知行做什么。 誰都知道,陸知行是主任的心頭大患。 而這位高高在上的教導(dǎo)主任,穿過一趟趟桌椅,越過學(xué)生之間,走到最后一排。 眾人不禁屏息,他們見識過教導(dǎo)主任的厲害,也不知道陸知行又哪里惹了主任不快。 主任在桌旁站了半天,陸知行都沒有理會的意思,他咬牙,抬手敲陸知行的桌子,教室里一眾同學(xué)的注視如芒在背,他脊背發(fā)僵,盡量忽視掉那些目光。 “陸知行。” 少年啪一聲合上書本,很大一聲響,他緩緩抬眼,看向主任。 “又有什么事?” 主任面色發(fā)窘,聲音從牙縫里強擠出來:“老師過來,是跟你道個歉。” 教室寂靜。 陸知行的臉色,也有了微微的變化。 主任的聲音遠不如平時洪亮有力,聽起來透著不甘。 “是老師冤枉你了,我查了監(jiān)控,知道你沒有作弊,你肯定很委屈吧?這件事是老師處理不當,希望你呢,能原諒老師?!?/br> 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拳,緊了又松,他聲音沒什么溫度:“這件事,我已經(jīng)不計較了?!?/br> 主任微微松了口氣。 “但是?!标懼新曇粢活D,“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陸知行——”主任急了,張口欲辯。 “這不沖突吧。我不跟你計較,還不能討厭你么?所以,老師回去吧,這事兒真的過去了,請不要耽誤我復(fù)習。” 陸知行抓起桌上的書本,捧在手里繼續(xù)看。 主任尷尬地站在原地,回頭看了看教室里的同學(xué),眾人連忙轉(zhuǎn)回身,各看各的書去。 他沒辦法,歉已經(jīng)道過,這事兒和解不了,留在這里也是丟人,他說了兩句勉勵學(xué)生的話,便出了教室。 他一出去,教室立即議論紛紛。 都知道主任在校內(nèi)嚴厲的作風,稍有一點違紀都要被懲罰,如此低聲下氣給學(xué)生道歉,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他們心里暢快無比,實在是出了一口惡氣。 跟陸知行同在一個考場的同學(xué),回過頭說:“行哥,我們都相信你!” “還是行哥牛逼!除了行哥,還有誰敢?” 晚晚看在眼里,沒說什么。 她知道,陸知行的心結(jié)并不是主任。 只是他們父子關(guān)系的事,她并不好插手。 另一邊,主任回到辦公室,陸振川還在等。 “陸先生,已經(jīng)說完了?!敝魅吸c頭呵腰。 “那就好?!标懻翊ㄕ酒饋?,“事情解決,我就先回去了。” “也是,陸先生這么忙,耽誤您這么長時間,實在不好意思。” 陸振川向外走,主任跟著相送,一路送出教學(xué)樓,把陸振川送上車。 目送陸家的車出了校門,他才徹底把心放回肚子里。 他不知道的是,車開出校門之后,陸振川就打了一個電話。 “周校長,您好,我是陸振川。我想跟您談?wù)劺钪魅蔚氖虑椤?/br> 放學(xué)之前,教導(dǎo)主任污蔑陸知行作弊,又跟陸知行道歉的事情已在高三傳開。 這件事讓李主任顏面全無。 回家后,陸知行直奔房間,把自己鎖在里面,招呼沒打,面不露,晚飯也未吃。 今天陸振川不在家吃飯,也就不必等他。 陸夫人隔門喊了好幾次,陸知行只說不餓,這可把陸夫人急壞了。 因為臉上的掌印還在,他怕陸夫人看了大驚小怪,回頭再跟陸振川吵架,他不想解釋這件事。 飯桌上只剩陸夫人和晚晚,陸夫人急得飯也吃不下,她放下筷子,身子前傾,問:“晚晚呀,知行他……是不是在學(xué)校里受欺負了?” 晚晚夾飯的手一頓,她笑了一下,問:“阿姨怎么這樣想?” 陸夫人道:“你說說他,悶在房間里也不理人,我擔心他遇到什么事了!唉,這孩子總這樣,有什么事也不說,非要自己悶著。你們一起上學(xué)的,他跟你說了沒有?” 他不想說,她當然不會多嘴,因此,她搖搖頭,說:“不清楚。” “真是兒子大了,都有自己的心事了?!标懛蛉薱ao起筷子,“算了,不管他,他要餓,就讓他餓著好了!” 晚晚沒說話。 等吃完了飯,傭人過來收拾碗筷,晚晚讓傭人準備了一份飯菜,她端著托盤,親自送上樓去。 陸知行坐在書桌前,面前放著那張被揉皺的草紙,草紙上是用黑色水性筆勾出來的少女,每一筆都那么精細。 他把紙攤平,用手捋了又捋,紙雖平,折痕卻抹不掉。 如果重畫一張,也回不到他當時的感覺,畫得了形,卻難畫出韻。 罷了。 陸知行抬頭,在房間里環(huán)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