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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簡每天上班下班,兩點一線,周mama每天早上起的比周簡更早,做好早飯跟著周簡去公司,晚上去接周簡回來,周簡心生無力,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周mama無數(shù)次想去找陸行,卻被周簡攔住,周mama氣的不輕,周簡只得告訴她:“他馬上就要高考了。” 周mama氣歸氣,但是也知道高考有多重要,只得把所有的怨氣都加之給周簡。 距離高考越來越近,周簡不想影響他,只得發(fā)微信跟他說:最近工作忙,可能要出差,近期不能見面。 在周簡的刻意隱瞞下,兩人竟也多次不曾見面,她和周mama就這樣僵持著,兩個人誰也不肯服軟,直到那個電話的到來。 六月一號,周末,距離高考恰好一周,周簡在家里休息,屋里依舊是低氣壓,周mama在廚房一言不發(fā)的做飯,周簡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盯著筆記本。 寂靜的房間響起一陣鈴聲,周簡正想接,周mama從廚房箭步?jīng)_出來,從茶幾上拿起手機接聽,緊接著立馬按了擴音。 周簡無奈的看著周mama,周mama雙眼瞪得老大的,把手機重新放回茶幾上。 周簡瞥了一眼,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她不知道是誰,疑惑的開口開口:“喂?” 對面是一道清冷的女聲:“喂,你好,我是陸行的mama夏迪,不知周小姐今天是不是有時間,我想找你聊一聊。” 周簡覺得頭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把腿上的筆記本放在沙發(fā)上,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關掉了擴音,把話筒湊到耳邊:“喂,阿姨?” 她看著周mama臉上不滿的神情,回到房間才開口:“阿姨,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找我?” 話筒對面的人毫不客氣的說:“我可能擔不起你這句阿姨,我不比你大太多,你叫我夏小姐就好了。” 周簡面露慍色,卻盡量平靜的開口:“好的,夏小姐,你是不是要跟我談陸行的事?” “是的,下午三點,港夏路的胡桃里見吧?!?/br> 說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周簡看著黑掉的屏幕,感覺到丹田有股莫名的火氣,卻無處可發(fā)。 她雖然清楚這段感情可能不會被認可,但是當所有人都把問題強加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壓力頗大,想到這,腦海里浮現(xiàn)出陸行的清冷的眸子,她在承受壓力的同時,他又何嘗不是在成長呢? 他像是一棵樹,是她先伸出手擁抱他,他原本就該肆意向上成長,沐浴在陽光下,而不是在黑暗中蠻橫成長。 周簡還站在房間出神的時候,周mama拿著鍋鏟走到房間門口,咄咄逼人的說:“那個男生的mama?是不是?” 周簡沉默不語的看著周mama,周mama又說:“是不是約你去見她?去,下午我跟你一起去!” 看著周mama的神情,周簡內心涌上一股煩躁,終于忍不住開口:“媽,這件事我自己解決好嗎?你就不要跟著摻和了?” 周mama像是聽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話,帶著薄怒的說:“我跟著摻和?我跟你說周簡,你是我女兒,這件事只會有一個結局,就是你們分手!你不要以為你在外面就可以隨心所欲,人這一輩子不可能萬事如意的!” 周簡盯著周mama的眼睛,斬釘截鐵卻又毋庸置疑的開口:“媽,我不會跟他分手的!” 面對油鹽不進的周簡,周mama明顯動了氣,深深吸了幾口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強制壓下心中的怒火,沒有再開口,回到廚房里。 周簡跟著周mama一起走出去,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周mama忙碌的身影,倏地有的難過。 她知道她最終是能爭贏的,沒有父母是真的能贏過孩子的,他們最后總是都會妥協(xié),只是時間問題,她也很明白自己是在倚仗這份愛脅迫周mama。 “媽,我今年要二十六了,我不可能一輩子在你的庇護下成長,我懂自己想要什么,即使這條路我最后走錯了,后果我也能承擔!” 周mama關了煤氣罩的火,一言不發(fā)的把鍋里的菜盛到碗里,才緩緩開口,語氣有些嚴厲:“周簡,感情是不能當飯吃的,你無法預料到以后的事,你們這份感情太岌岌可危,我是為了你好,我不可能答應你的,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那就當我沒你這個女兒!” 碗里的菜向上盈著熱氣,周簡的視線開始模糊,她知道自己哭了,這份感情她猶豫過,但最終還是開始了,她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某種程度上是她先踏出那一步的。 周mama看到周簡眼里噙滿的淚水,眼圈也漸漸紅了:“簡簡,媽畢竟是過來人,他真的還太小了,你這個年紀真的不能再耗下去了,女人的黃金光陰只有那么幾年……” 周簡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fā),從小到大的按部就班,鄰居口中周家的驕傲,親戚眼里的成長模板,這一切整整壓制了她二十多年,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像是被困在一個透明的魚缸,供人觀賞,外面的人都會發(fā)出驚訝的贊嘆,而父母就是這養(yǎng)魚人。 她帶著哭腔的吼道:“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為了我好,我喜歡什么你真的知道嗎?我不想過一潭死水的日子,我不喜歡跳古典舞,我不想當老師,我周末也想跟朋友出去玩,我也想要有那么幾年叛逆的生活,可是這些我都沒有過,我從來都沒有過……” 周簡邊哭邊說,聲音因為情緒的激動有些破音:“從來都是這樣,因為當老師穩(wěn)定,所以我大學就聽你們的建議學中文,如果不是畢業(yè)我來鵬城,我是不是已經(jīng)在你們的眼皮下結婚生子,過上毫無波瀾的日子,過上一眼就望得到底的日子!” 周mama詫異的看著情緒爆發(fā)的周簡,醞釀了好一會,但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她的脾氣也漸漸上來,大聲喊道:“你以為誰都能過上你口中毫無波瀾的日子嗎?這是我和你爸辛辛苦苦鋪給你好了路,你才能毫無負擔的過上你口中那種你不想要的日子,還是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很好嗎?” 周簡哭紅了雙眼,歇斯揭底的喊著:“對,我覺得我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很好,我一點也不想要你們給我安排好的那種生活……” 周mama嚯嚯的喘著粗氣,伸出右手顫抖的指著她:“你……你……你……” 沒有了周爸爸這個潤滑劑,性格在某種程度上完全相似的母女,爆發(fā)了二十多年為數(shù)不多的一次爭吵。 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吃中飯,一個在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在房間的床上躺著,房間里是說不出的低壓氣氛。 下午一點半,周簡從床上爬起來打算赴陸行mama約,周mama看見她動了,立馬起身緊跟在身后。 周簡撇了她一眼,無力感蔓延全身,她沒有開口制止,周mama隨她一起下了樓,去到停車場。 很久以后,周簡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