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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簌簌落了下來。 周簡把哭累了的,帶著一身酒氣的蘇潔搬到房間的床上躺下,看著她睡著,才從房間走出來。 陸行弓著腰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撐在額角,今天晚上他喝的不少,周簡走過去蹲在他的身旁,從下而上打量了一下的他的臉色:“沒事吧。” 陸行搖搖頭,周簡蹲了好一會,起身打算給他泡一杯茶,剛轉(zhuǎn)過身,陸行從身后抱住她,臉貼在她的腰上:“周簡。” “嗯?” “我們不會這樣的對吧?!?/br> 周簡在這一刻很想回答“是”,可是她沒辦法開口。 陸行,我大你七歲,可能在長大的路上,你會發(fā)現(xiàn)更多比我更好的,更適合你的頭,等到那個時候你會不會松開我的手,誰也不知道。 這個世界對女性有太多偏見,如果可以,如果你不松手,我一定會陪你走到最后。 屋里暖暖的,外面的風(fēng)刮過,吹的窗戶“呼啦”作響。 見周簡不開口,抱住她的手愈發(fā)用力。 周簡輕聲開口:“我去給你泡杯茶。” 陸行不松手,像個孩子一樣:“不要?!?/br> 周簡不動了,漸漸地身后的人沒了動靜,周簡輕手輕腳的撥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來扶住他,陸行晚上喝的太多,已經(jīng)睡著了。 周簡扶住他的上半身雙手慢慢下沉,最后把陸行放倒在沙發(fā)上,然后抽出手,看著陸行熟睡的臉,指尖輕輕撫摸上他的臉,描繪他的輪廓。 睡著的陸行許是覺得有些癢,抓住她的手,周簡蹲下來,視線和沙發(fā)上閉著眼睛的陸行平行:“謝謝你。” 謝謝你今天晚上做的一切。 周簡看出來了,陸行今晚是在陪蘇潔喝酒,釋放蘇潔那渾身的孤寂。 他也許并不懂蘇潔的那份感情,卻愿意替周簡做那個陪伴者,因為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走進她的世界。 第二十一章 陸行醒來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房間的窗戶涌進來,睜開眼的那一刻眼前一片朦朧,竟不知道身在何處,慢慢地感官開始復(fù)蘇,廚房傳來“滋滋”聲伴隨著陣陣香氣,他從沙發(fā)上翻身起來,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坐在沙發(fā)上緩了會,看見茶幾上有一杯茶,已經(jīng)涼透,他的記憶停留在和蘇潔喝酒的那一幕。 “這是喝斷片了?”陸行心想。 起身邁步走到廚房,周簡正在煎蛋,旁邊的燃?xì)庹稚系男∶字唷肮竟尽钡姆v著。 聽到動靜的周簡回頭,看到他:“醒了?準(zhǔn)備吃早餐了?!?/br> 陸行走到周簡身后,攔腰抱住她,下巴擱在周簡的頭上:“頭痛。” 周簡反手往他頭上輕輕一拍:“再喝多一點呀!兩個二百五?!?/br> 陸行:“我才不是。” 周簡笑著把灶臺的火關(guān)上,開口使喚陸行:“拿碗裝好粥,端上桌,我去叫蘇潔起床?!?/br> 陸行嗯了一聲,卻不肯撒手:“下周末出去玩嗎?”頓了下,又補了句:“和我朋友” 周簡猶豫了下:“好!” 身后的陸行驟然把她抱離地板,周簡嚇到,小聲叫了一聲,身子微微前傾,陸行在身后小聲嘟囔:“看著挺瘦,還挺有重量的。” 周簡“啪”的一巴掌拍在陸行的手臂上:“我這是標(biāo)準(zhǔn)身材?!?/br> 陸行在身后輕笑,把她放了下來,松開圈住她的手,從碗柜翻出三個碗,拿出大湯勺:“怎樣我都喜歡?!?/br> 周簡將冰箱上的白糖拿進廚房:“要放糖嗎?” 陸行略帶委屈的開頭:“我又不愛吃甜食。” 周簡不理他,走到房間把癱睡的蘇潔叫醒,蘇潔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開口的第一句話:“我昨天沒丟人吧?!?/br> 周簡給了她一個白眼:“吃飯。” 蘇潔坐在餐桌上的時候,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滿是怨念的開口:“陸行,今天你還要在這嗎?周簡今天歸我的!” 陸行埋頭喝粥的臉都沒抬:“憑什么。” 蘇潔理直氣壯的開口:“憑我失戀了要人安慰!” 陸行沒說話,悶聲把碗里的粥喝完后,邁著大步走到沙發(fā)旁,把上面的書包拿進書房?!?/br> 砰”的關(guān)上門,態(tài)度表明了一切。 蘇潔目瞪口呆的看著著他形如流水的動作,手指了指房間,又指了指自己,一臉的不忿的看著周簡,對面的周簡低頭,暗表自己的態(tài)度。 “這盆狗糧我是不是不吃都不行了!” 周簡忍住心里的那句:其實你可以選擇不吃的。 但是她憋住了,她覺得不能再蘇潔的傷口上殘忍的撒鹽,這樣可能會挨揍。 吃過午飯,三個人都癱著不想動,蘇潔視線盯住電視柜的上撲克牌,“唰”的一下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來,打牌!” 周簡興致不高,但是架不住蘇潔的熱情:“跑得快!” 蘇潔“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蹦下去,赤著腳走到電視柜旁,拿起那副撲克:“5塊錢一張牌,今天讓你們輸?shù)窖澴佣疾皇??!?/br> 挑釁了看了眼陸行:“你輸?shù)腻X就不用給了,姐從不以大欺小。” 陸行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毫無表情的哦了一句,氣的蘇潔摩拳擦掌。 很快,蘇潔就焉了,一個下午基本都是陸行在贏,除非她運氣爆棚拿到好牌的那幾局。 輸嗨了蘇潔,滿臉不相信:“我懷疑你出老千,但我沒證據(jù)?!?/br> 說完看了眼身旁陪跑了一下午的周簡,發(fā)現(xiàn)一下午輸?shù)娜亲约海芎喪稚系呐拼未味际5牟欢?,只有自己還被關(guān)了好幾個春天! 周簡看到她的表情:“我是清白的,別看我。” 陸行見她開始針對周簡,開口嘲諷道:“打牌是要動腦子的,你沒腦子,而我恰好腦子好使?!?/br> 周簡秉承著幫理不幫親的原則,拿出沙發(fā)上的記賬的小本本,毫不客氣的對蘇潔開口:“好了,付錢吧!” 蘇潔咬牙切齒的看了陸行一眼,開始反省自己:也許打牌這個決定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恨恨的拿起桌上的手機轉(zhuǎn)賬:“贏錢的晚上請客?!?/br> 紅包到賬的聲音頓時響起,蘇潔:“就吃椰子□□!” 坐在對面的周簡嘴角抽動,胃里好像突然反上一股白酒味。 當(dāng)天再次坐在椰子雞店的凳子上時,她的眼睛終于承受不住一個勁的狂抽,店內(nèi)每進來一個人,她便抬頭看一眼。 陸行從鍋里舀了碗湯給她:“看什么呢?” 周簡:“看麻煩什么時候到!” 陸行嘴角勾起:“別想了,快吃?!?/br> 蘇潔:“要不要來點酒。” 周簡被嘴里的湯燙到,急忙咽下去,一股灼熱從舌尖到胃里,端起桌上的茶水忙往嘴里送,陸行伸手來奪,卻沒來得及,眼看著周簡把杯里的水喝了一大口,然后再一次被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