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就這卵樣,你還念念不忘?!?/br> 被戳穿心事杜若希不說話了,臉色頓時布滿寒霜,翔子見她臉色不對,又輕聲細(xì)語的哄著。 陸行找了一會,才看到周簡在一顆大樹后的花壇上坐著,粗壯的樹干把她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他把奶茶遞過去,周簡用力把它戳開,里面有些奶茶溢了出來,流得她滿手都是,她把奶茶放在一旁,從包里掏出一包紙,把手上的奶茶漬擦干凈。 “為什么躲起來?” 擦干以后的手黏糊糊的,并不好受,周簡用手指搓了搓手掌:“樹下涼快?!?/br> 周簡似是回答,卻又答非所問。 十一月鵬城的太陽并不毒辣,照著人身上暖洋洋的,周簡就坐在花壇上,抬頭悠閑而又從容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身旁的奶茶沁出顆顆水珠,緩慢從杯壁上流淌下來。 陸行低頭望著一臉閑適的周簡,四目相對:“我下個月要去??剂?,回來送你個禮物?!?/br> 周簡在心底算了算時間,校考也差不多就是兩個月了。 低頭吸了口奶茶,從花壇上站起來:“打算考哪個學(xué)校?” 陸行單手拿著奶茶,手心傳來涼意,無所謂的開口:“考上哪個算哪個吧?!?/br> 周簡正埋頭咬著吸管,聽到這把吸管從嘴邊挪開,定定的看著他:“陸行,這可不是你能隨便的事情?!?/br> 陸行的目光沒有躲閃,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希望我考哪個學(xué)校?!?/br> 周簡咬了咬唇,倏然笑了起來,用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回答他:“當(dāng)然是最好的學(xué)校?!?/br> 陸行握著奶茶的手更緊了,目光漆黑的看著周簡:“好?!?/br> 周簡臉上的笑意更濃:“那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陸行就那么盯著她,沒有其他動作,周簡單手伸了個懶腰。 “走嘛?” “去看漫展嗎?” 兩人異口同聲。 周簡遲疑了片刻,還是拒絕了。 她覺得她和他之間最好止步于此。 再這樣繼續(xù)下去,她害怕自己會沉淪進(jìn)去。 因為她好像對陸行并不是沒有感情。 她想直面自己的心,卻又不敢反抗這個世界。 畢竟她比他大七歲。 陸行的眼神有些暗淡:“那就回去吧?!?/br> “我就說陸行在泡妹吧,還不承認(rèn)。”身后傳來一道有些尖銳的男聲。 周簡回頭看到那個出聲的男孩,目光觸及的那一刻,她眉頭皺了起來。 她不喜歡這個人。 但是出于教養(yǎng),她還是打了個招呼,然后對陸行開口:“你們玩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周簡便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離開,沒有再回頭看身后的人一眼。 陸行瞧著周簡的背影愈走愈遠(yuǎn),才側(cè)目問身邊的翔子:“怎么沒去看漫展?” 翔子一臉挑釁,說的話跟吃了槍·子一樣:“怎么,沒去不行嗎?怪我打擾你們了?” 陸行扭過臉不再搭理翔子,翔子“切”了一聲。 和身旁的杜若希說:“都說陸行開葷了,你還不信?!?/br> 陸行覺得這話有些刺耳,眉頭蹙起,不想再停留,邁開步子準(zhǔn)備離開。 翔子身旁一直沉默的杜若溪開口了:“阿行……”張嘴喊了他一句又不說話了,也許是沒有勇氣再開口。 陸行:“嗯?” “要一起去看漫展嗎?” 陸行興致不大:“你們?nèi)グ?,我回家休息?!?/br> 至于杜若希到底是想開口說什么,陸行大概知道,但是他一點也不想聽,好在她一句都沒說。 無非就是那些關(guān)于小女生情愛的事情。 他也不想在他們口中聽到對周簡任何的評價。 第十六章 如果前段時間陸行的改變只是讓畫室的人覺得驚訝,那這段時間陸行的改變則是讓人震驚了。 他上課竟然開始主動找了老師提問題,也不遲到早退了,偶爾沒畫完還會留個堂。 畫室的人議論紛紛了幾天后就偃旗息鼓,總有新事物會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好學(xué)生全身心放在學(xué)習(xí)上兩耳不聞窗外事,那群壞學(xué)生叫他去玩了幾次被拒絕幾次后也將他排擠出那個圈子。 陸行有底子,又有天賦,不到一個月已然成為老師的重點栽培對象。 漸漸地陸行開始被孤立,他像是一個異類,不被雙方接納。 好學(xué)生覺得陸行分走了老師'寵愛', 壞學(xué)生覺得陸行叛離了組織, 也就高曹陽還一直在他耳邊絮絮不休。 好在陸行并不在意這些,他很早就習(xí)慣一個人了。 高曹陽從最初的目瞪口呆已經(jīng)逐漸發(fā)展成了見怪不怪,所以當(dāng)他看到陸行竟然用課間的時間在溫書的時候他也不再覺得訝異。 這天下課的時候他晃悠走到陸行身邊,頭伸過去看了眼陸行正在看的書,密密麻麻的字母公式恍得他眼睛生疼,他從陸行手機抽過書,湊到眼前看了兩秒鐘又把書塞回給他。 他沖陸行豎了大拇指:“兄弟,厲害還是你厲害,看這個我不到五分鐘就能睡著。” 陸行把書扣在桌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去抽根煙嗎?” 高曹陽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天啊,你這是主動約我抽煙嗎?我還以為你勵志向好學(xué)生靠攏,煙都戒了。” 高曹陽的表情夸張,讓陸行忍俊不禁,彎腰從畫具里翻出一個打火機:“走吧。” 他們倆心照不宣的沒有去天臺,而是找了個樓道貓著。 陸行靠在墻上點了根煙,伸手把打火機遞給高曹陽。 高曹陽從陸行手中接過:“你最近小心點?!?/br> 陸行吞云吐霧,皺著眉頭:“怎么了?” 高曹陽臉色一時間有些奇怪,像是不知道從何說起,過了好一會才琢磨出怎么開口:“就翔子吧,不知道那根神經(jīng)不對,突然跟徐強好的跟穿同一條褲子的兄弟,估計想暗地里整你。” 陸行吐出煙柱,有些詫異:“他們倆?” “我那天聽了一耳朵,翔子現(xiàn)在好像特別看不慣你,說你假惺惺的,不知怎么就跟徐強搭上線了,真是臭味相投?!?/br> 陸行:“你這話說的,那我們之前不也跟翔子臭味相投?!?/br> 高曹陽沒想到連自己也給罵進(jìn)去了,急忙說:“不一樣的,我們頂多就混一點,翔子變得越來越……” 高曹陽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他就是覺得跟翔子越來越不是一路人。 陸行視線挪開,看著外面的藍(lán)天:“知道了?!?/br> 高曹陽面露難色:“你一定要注意啊?!?/br> 陸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用介于玩笑和正經(jīng)的態(tài)度說:“謝了?!?/br> 高曹陽愣住:“你竟然對我說謝。” 陸行倏的一笑:“怎么?” 高曹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