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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校服而是套了件黑色的的T恤,映襯的他更白三分。 周簡想到那天他的不識好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嘲諷了句:“也是,公德心你們怎么可能會有?” 說完也不管門內(nèi)的少年是什么表情,轉(zhuǎn)身便回去了。 陸行單手插在褲兜,目光沉沉的盯著周簡遠(yuǎn)去的背影,心理有些莫名奇妙的煩躁:隔壁這是住了個什么奇葩?管東管西! 高曹陽見找茬的人走了,又將視線挪到臉有些黑的陸行的臉上,忙熱絡(luò)著氣氛:“不管她,不管她,我們繼續(xù)玩……” 但大家的興致好像都被接二連三的插曲搞砸了,沒過多久便陸陸續(xù)續(xù)的告辭。 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陸行仰著頭靠在沙發(fā)抽煙,高曹陽瞥了他一眼,想說些什么,但還是沒有開口。 他彎下腰準(zhǔn)備收拾一下房間,聽到癱在沙發(fā)上的陸行對他說:“放著吧,明天請個保潔?!?/br> 高曹陽毫不猶豫的放下了手中的活,終于還是忍不?。骸澳阋蔡唤o小希面子了,別人長得又漂亮,身材又好,頂多就是嬌氣了一點(diǎn),哪里你就看不上了!” 陸行:“你喜歡,那你上啊?!?/br> 高曹陽忙擺擺手:“別別別,人家傲得狠,看不上我的,也就你這高嶺之花能入她的眼?!?/br> 陸行嗤笑一聲,拿起桌上沒喝完的酒放在手上把玩。 高曹陽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也不知道什么樣的人,能入我們行哥的眼哦!” 陸行把手里剩下的酒一口飲盡,起身把空瓶投進(jìn)遠(yuǎn)處垃圾桶:“走吧,早點(diǎn)回去休息。” 送走高曹陽以后,房子里恢復(fù)一片寂靜,陸行有些莫名的心煩,他打開電視,讓房子里有些許聲響,一頭栽在沙發(fā)上。 躺著躺著,又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今天找上門那女的,怎么有點(diǎn)眼熟,在哪里見過? 過了片刻,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一腳踹開地上的啤酒罐,金屬落在地上的聲音很清脆。 “cao”,低沉的咒罵淹沒在電視劇狗血的臺詞中。 這是什么運(yùn)氣,一周內(nèi)連著遇到那個女人,看這架勢,莫非就住隔壁不成,陸行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心情更差了。 怒氣沖沖的拉開家里的門,走到隔壁,單手握拳往下砸。 里面的人很快就開了口,門開了一條縫,臉上帶著薄怒的探出半個身子。 看到陸行的那一秒微微愣神,表情變了變,有些不解的開口:“有事嗎?” 門外的陸行內(nèi)心全是躁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 就是想敲門確定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住他隔壁。 確定完了以后更加茫然了,他這是在干什么? 屋內(nèi)的女人見他不說話,把門又掩了掩,陸行有些生硬的開口:“借掃把用一下。” 門內(nèi)的人臉上滿是錯愕,卻還是好脾氣的開口:“你等下?!?/br> 緊接著屋內(nèi)傳來噔噔的聲音,沒過多久一套半舊不新的掃把和簸箕就到了陸行手上。 她甚至還問了句:“拖把要嗎?” 陸行心里滿是煩悶,他不知道這股氣從何而來:“不用了?!?/br> 周簡在屋內(nèi)看著他轉(zhuǎn)過身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青春期的孩子就是這樣善變嗎? 陸行回到家把掃把往地上一摔,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踱步走到茶幾前,從煙盒里摸出一支煙點(diǎn)燃,電視嘈雜的聲音傳進(jìn)他的耳朵,一根煙燃盡,他的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第二天,周簡出門時隔壁的門大開著, 她往里瞥了一眼,保潔阿姨正在搞衛(wèi)生。 對昨天陸行找她借掃把的行為有些嗤之以鼻,真是個性格怪異的人。 她沒來得及多想便匆匆下樓,好友蘇潔約她吃飯。 她們到了附近一家椰子雞,菜還沒點(diǎn),蘇潔就對著服務(wù)員豪邁的喊了一嗓子:“這桌來兩箱啤酒?!?/br> 周簡拿過菜單看了看,隨便勾了些倆人都愛吃的菜,伸手喚了服務(wù)員。 這個點(diǎn)吃飯的人還不多,大廳里零零星星的坐了幾桌。 最先上桌的是酒,沒等周簡拿起開瓶器,蘇潔已經(jīng)用牙咬開一瓶啤酒,把嘴里的瓶蓋吐掉,嘴對著瓶口,喉嚨一起一伏,這一瞬間周簡甚至覺得對面坐的不是個女的。 幾口后,蘇潔重重的把啤酒瓶往桌上一拍,剛打算開口說話,門口傳來一陣嬉鬧聲。 周簡不動聲色的看了過去,一群穿校服的學(xué)生走了進(jìn)來,她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 蘇潔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了眼:“年少輕狂啊!” 周簡:“因為沒有負(fù)擔(dān),所以肆意?!?/br> 蘇潔‘嘖’了一聲,拿過酒瓶,桌上的酒已經(jīng)被蘇潔喝了大半。 周簡伸手把酒瓶奪走,放到她夠不著的地方,蘇潔眼光都沒瞟她一眼,從箱子里拿出瓶新酒:“我要和王浩分手?!?/br> 隔壁那群學(xué)生像是在玩什么游戲,聲音越來越大,夾雜著拍桌子的聲響,一時間整個大廳被他們的嬉笑聲覆蓋。 蘇潔眉頭皺起,周簡眼光瞟到,忙給她盛了碗煲仔飯:“吃飯,吃飯!” 蘇潔沉默,吃了兩口飯以后又悶聲喝酒,周簡小口抿著茶水。 飯過中旬,蘇潔大概喝的有些難受,捂著嘴搖搖晃晃奔往廁所。 周簡有點(diǎn)擔(dān)心,跟著過去了,看見她站在洗漱臺旁的垃圾桶旁邊吐個不停,她回前臺要了瓶水,拿了包紙巾。 再次回到廁所時,蘇潔已經(jīng)靠在墻上,雙眼通紅,微微喘著氣,周簡把手上的水遞給她。 蘇潔漱了漱口,看著面前的冷靜周簡:“柳世卿,要結(jié)婚了?!?/br> 周簡地接過她手中的水,又把紙巾塞給她:“是嗎?那恭喜他了?!?/br> 蘇潔:“你就不說點(diǎn)什么?” 周簡沉默了一會:“能說什么,當(dāng)初好聚好散,現(xiàn)在人家有了歸宿,不祝福難道要我去搶婚嗎?” “你那能叫好聚好散?”蘇潔的嗓音突然提高:“被人劈腿,好死不活的都躲到鵬城了,還好聚好散!” 看著不說話的周簡,忿忿道:“什么也不爭,日子過的永遠(yuǎn)不出格,周簡,你過得像是一潭死水,你知道嗎?” 蘇潔踩著虛浮的步子走了,周簡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累,都已經(jīng)過了四年了,遇到這些不公的事蘇潔永遠(yuǎn)比自己還激動。 側(cè)頭看了眼鏡子里一臉平靜的自己,真的是毫無波瀾嗎? 片刻出神后,周簡微微彎腰,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潑了一把水,因為太過用力,頭發(fā)被打濕,鏡子里的自己在這一刻才略顯狼狽。 畢業(yè)那年他和柳世卿誰也不肯為對方退一步,柳世卿執(zhí)意要留校,為了留校和導(dǎo)師的女兒在一起了,周簡平靜的接受了被劈腿的事實。 或許也不算平靜,她多多少少是因為這件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