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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這樣聰明善良、堅韌果敢、目標明確、勇往直前的柳岸,柳凌一點不覺得他和陳震北的交往有哪里不妥,陳震北確實家世顯赫,但柳凌覺得,柳岸的個人能力足以彌補他在背景上的不足。柳岸和陳震北成為朋友,不存在誰屈就施舍,誰攀附乞憐,就好像他和陳震北的愛人關系一樣,情之所至,水到渠成,刻意的回避或拒絕,除了自己信心不足,別無他說。柳凌回到家的時候,柳鈺正在和曾廣同、程新庭討論將軍驛區(qū)有沒有變成繁華漂亮的鬧市區(qū)的可能,旁邊的大越野亮得能照出人影。可能討論的結果不盡如人意,柳鈺看著氣鼓鼓的。柳凌攬過他的肩膀,把他拖到倒車鏡前:“來,四哥,給我說說,啥事能給你氣成這樣?”柳鈺一看見柳凌氣就消了一大半,不過慪氣的痕跡還在,自己就有點不好意思了:“程老師說,電視里都公布了,京都以后主要往東或北發(fā)展,那仁義路那臭水塘子跟垃圾山豈不是沒指望改造了?”想想自己家的人說起來到了京都,每天都還要走那種地方就憋氣。柳凌說:“我跟小葳也看這個新聞了,俺倆聽完,高興懵了,俺都不想叫給這兒改造成高樓大廈,到時候,沒準兒咱家就叫拆了。”“昂?不會吧?”柳鈺轉頭看自家寬敞漂亮的大院子,“一改造就……沒院兒了?那,那還是別改了,咱左是有車,過臭水坑哩時候不開窗戶就妥了。”曾廣同聽得大笑起來,他是真心喜歡柳鈺這個寬心勁兒,發(fā)現壞局面一時無解,立馬就能找出點好現象打發(fā)自己高興。不過,他其實有真正值得高興的消息:“新聞上說的主要向東發(fā)展,并不是說咱這邊就不發(fā)展了,相反,這邊的規(guī)劃是咱特別想要的那種?!?/br>柳鈺和柳凌同時問:“哪種?”“聽說,東邊是未來的商業(yè)中心,西邊是城市后花園,”曾廣同說著,忽然對著柳凌一揚下巴,“他沒跟你說?”柳凌知道他說的是陳震北,笑著說:“沒有,一個城市的遠景規(guī)劃,達成現實得多少年呢,他又能參與多少?”曾廣同也笑笑,不說話了,這個震北,有時候還跟孩子一樣呢。京都的春季風沙大,包工的是正式建筑單位,施工上不會偷工減料,不用一直盯著,幾個人站著聊了會兒,就回家了。曾廣同和程新庭師徒倆去討論畫技,柳凌和柳鈺兄弟倆去廚房,邊做飯邊說家里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柳鈺覺得,現在的柳凌比以前放松了很多。一周后,柳鈺開著那輛彪悍酷帥的大越野返回中原。下高速前和柳川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在單位,柳鈺進城后也不急著去找他,而是先來到了五金一條街。門面房的主體已經快成了,不過離竣工還差得遠,他繞著房子里里外外轉了兩圈,在心里計劃了一下將來怎么裝修,怎么擺放貨架,讓誰來坐鎮(zhèn)管理,心里的成就感快壓制不住要爆棚了,看看表時間也正合適,他才開車往公安局去。坐在柳川的辦公室里,邊喝茶邊隔窗看著外面一群圍觀大越野的小伙子,柳鈺心里格外舒坦。專門趕著快下班的時間來,就是想要這個效果。剛才有人問他多少錢,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說:“好像一百多不到二百萬吧?具體我也不知,俺侄兒給俺小兄弟買哩,我就負責給開回來?!?/br>瞧瞧,他說的多自然低調,一點炫耀的意思都聽不出來,讓人既感受到了柳川的家境實力,又挑不出半點毛病,痛快。而坐在他對面的柳川看著那輛燒包到沒邊沒沿的車,心里卻只有一聲長嘆:貓兒這是鐵了心,要是小俠不能好,他就豁出去不過日子了。小俠要是看見這車,肯定得心疼死,這倆人,分不開了。他看著柳鈺傻樂呵的模樣,一肚子憂愁沒地方訴說,就問柳鈺:“小俠跟貓兒那事,你不……難受?”他本來想說的是“膈應”,這不是他本人的感受,而是他知道,那是絕大多數人對于同性戀的感受,可話到嘴邊,他忽然不愿意說出那個詞了,即便只是一個客觀描述的詞語,因為包含的意思太惡劣,他也不愿意用在自己的家人身上。“肯定難受,可是,孩兒他倆肯定更難受。”柳鈺覷著柳川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說,“同性戀跟人哩長相樣,都是天生哩,由不得自個兒,孩兒他倆肯定偷偷使勁改過,真改不過來,沒法兒,才跟家里人坦白的?!?/br>“所以,你打算接受了?”柳川問,他表情平靜自然,無悲無喜,不給柳鈺猜測他想法的依據。“那,要是咱說啥都不接受,他倆被逼哩狠了,去找別人咋弄?”柳鈺色厲內荏地反問,最后又小聲嘟囔了一句,“可多同性戀都不講究,艾滋病啥哩,咱幺兒跟貓兒可不能跟他們談戀愛?!?/br>柳川手指頭敲了敲桌子:“幺兒提前給你打過預防針吧?”柳鈺無辜地看著柳川:“啥預防針?”可是,他這點小伎倆都不夠柳川動用刑警專業(yè)技能的:“別裝,過年那天,小俠突然說出他跟貓兒哩事,一家人都叫炸懵了,你雖然也懵了一下,可跟俺都不老一樣,俺都是真一無所知,所以懵了幾天,你懵了最多五分鐘,就恍然大悟了;小葳比你還鐵,全程照顧您大伯,連點吃驚哩意思都沒。就你平時那樣,要是提前啥都不知,那天肯定比俺都炸的厲害,不可能適應恁快?!?/br>柳川說的太肯定,柳鈺反駁不得,就垂下眼簾,裝啞巴。柳岸走之前和他長談了一次,把自己和柳俠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所以他不能多說話,免得柳川從他的話里推斷出是貓兒主動的。他覺得柳俠和柳岸關于誰先主動這個問題的想法非常有道理,所以不管對柳川再信任,他覺得在這件事上也得守口如瓶。柳川也沒繼續(xù)追問,而是忽然站起來,取下掛在墻上的警服外套:“走吧,下班了,咱該回家了?!?/br>這件事根本無需問,肯定是柳俠,柳岸這幾年都在國外,沒機會和柳鈺說這事。在柳川心里,柳俠和柳岸誰主動誰被動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他知道,那兩個人只要許諾了對方,事情的結局就已經確定了。柳川現在發(fā)愁的是這件事的后續(xù),讓母親孫嫦娥接受這樣的事,實在太過難為她,可是,如果她一直不能接受,柳俠和柳岸怎么辦?柳岸雖然現在的體檢結果整體評價是健康,可那個病,柳川心里真的沒底,他真的怕貓兒壓力太大,病情再出現反復。而且,他親眼見證過貓兒對柳俠無與倫比的體貼用心,只有十歲的貓兒為了柳俠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