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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頭皮發(fā)麻,卻因為柳俠第二天就要走了,不想離開他身邊,只好揪著臉用眼神對柳凌表達他的痛苦。柳凌淡定地看書,表示沒感覺。第二天早上,柳俠帶著永賓上路,開始了他每年春節(jié)前例行的討債之旅。第491章回到原城柳俠下午四點到原城,他沒有先回家,而是直接橫穿整個市區(qū),又經(jīng)過一段在風沙和塵土飛揚的待建路段,把永賓送到了孫連朝的工地上。孫工去年國慶節(jié)后,帶人在棲浪水庫做沉降觀測,為期一年,今年十月中旬結束作業(yè)。這個工程利潤不高,勝在穩(wěn)定輕松,而且是棲浪水庫的項目,其象征意義極大,雖然錢不多,卻能為柳俠承攬其他工程加分。工程完結時,柳俠去工地交報告接人,發(fā)放工程獎勵時,他效仿王正維,給孫工的是一個用他的生日做密碼的銀行卡,老爺子回到家讓孩子查了里面的錢后,給柳俠打了個電話,感謝的話說了一籮筐。柳俠對這些感謝的反饋是:又給孫工安排了兩個原城附近的工程。孫工他們現(xiàn)在正在干的就是其中一個,環(huán)城公路勘測。老爺子年紀大了,山區(qū)或離家太遠作業(yè)都不合適,原城周邊地形平坦地區(qū)的工程正好可以交給他。因為中南省的工程在深山區(qū),地形地貌地質(zhì)結構都非常復雜,柳俠在那邊投入的人力物力都比較大,孫工就只要求了兩個施工員,這樣一來,老爺子就得事事親力親為,而正常情況下,老爺子這樣的職稱和年紀,早就不下工地了,就是去,也是做個技術指導,根本不會親自動手。柳俠今天來,就是把永賓送過來幫老爺子的,永賓和關強現(xiàn)在都能頂半個技術人員用了,有孫工指導著,工地上正常的測量永賓都能干得下來,后期的計算和繪圖他也能幫得上忙。孫連朝和浩寧、張一恒剛埋設好一個標石,抬頭看到柳俠和永賓,三個人都高興得笑了起來,浩寧和張一恒不敢撲柳俠,跑過來跟永賓笑鬧。這個工程沒難度,但路線夠長,他們這一個多月都在郊外,路過的人不少,可沒有人停下來和他們交流,孫連朝還好,浩寧和張一恒年輕,經(jīng)常會感到無聊。路過市中心的麥家快餐店時,柳俠買了熱飲和漢堡,永賓分了,柳俠讓三個人去坐車里吃,外面風太大,不過三個年輕人不肯去,就蹲在一個被拆了一半的平房旮旯里。柳俠和孫連朝就去坐進了車里,孫連朝吃著漢堡,跟柳俠匯報著工程進度。工程進展順利,再有一周就結束了,沒什么可說的,孫連朝就跟他說起局里和原來三大隊的事,說局里一群退休的老職工,大概二十來個,最近一直在上訪,告馬千里貪污腐敗,侵占職工利益。柳俠被嚇了一跳,他和馬千里過個十天半月就會通一次電話,最近一次通電話是一周前,馬千里連一個字都沒跟他提,而且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馬千里當局長后,總局職工的福利直線上升,還又蓋了那么好的家屬樓,局里所有人都是受益者,怎么還會被告?孫連朝說:“就是因為家屬樓引出來的事,馬隊長不是要求報新區(qū)的房子就得退回老家屬院的房子嘛,告的人基本都是原來在家屬院有套房的。”柳俠有點明白了:“他們不想退舊的,還想要新的?!?/br>孫連朝說:“對,舊的現(xiàn)在地段好,在市中心;新的房子好,而且可能是未來的繁華地段,他們就說報新樓房是他們的權利,舊房子原本就是他們的,不退也是他們的權利?!?/br>柳俠罵了句:“靠,都成他們的權利了,別人就沒權利了嗎?都是一個單位的,怎么那么獨啊,那么多從榮澤和樵云基地回去的還都住著平房呢。”“可不就是這么說嘛。”孫連朝嘆氣,“當初能分到套房的都是局里的領導,他們習慣了總得有最好的,馬隊長這么一弄,就把他們?nèi)米锪耍麄冋f馬隊長讓退老房子,是侵占他們的財產(chǎn)?!?/br>柳俠問:“那貪污呢?有證據(jù)嗎?”孫連朝搖頭:“他們要求上級來查,說一查就有了,當領導的就沒有不貪污的?!?/br>“我靠?!绷鴤b再次罵了出來,“先把臟水給潑上去再說是吧?哪怕最后沒有,也惡心惡心你,而且時過境遷之后,有人再說起這事,你被潑臟水本身就成了污點,怎么不潑別人,就潑你呢?對吧?”孫連朝說:“估計他們就是這么想的,聽說,現(xiàn)在上頭的政策是,只要有人告你,不管真的假的,上頭都要派人來查,調(diào)查期間,不能提拔?!?/br>柳俠說:“所以,他們就只管告,反正他們?nèi)硕?,法不責眾,錯了也不可能把他們抓起來,但對馬隊長來說,沒事也能給膈應死。”孫連朝搖頭:“人心不古啊,為了一套房子,這種事都干得出來?!?/br>從孫連朝的工地上出來,走到了背靜地方,柳俠停車靠邊,給馬千里打電話,他剛問了兩句,馬千里就煩了:“你還能瞎cao這種心,我看你是不忙,這么著吧,不忙你就別滿世界亂竄,回去京都賣電腦,讓我兒子回家一趟,我特么現(xiàn)在都被朋友懷疑讓人掃地出門了?!?/br>馬鵬程鉆進了錢眼兒里,連續(xù)兩年暑假都沒回家,寒假也都是到除夕才回來,說是少打一天工他就少賺一百多。馬千里對此怨念非常深,而且他莫名其妙地把這筆賬算在了柳俠身上,說都是因為柳岸一邊上大學還能一邊掙錢,才把馬鵬程給帶成了這幅財迷相,讓他還沒來得及享受天倫之樂呢,兒子就扎翅膀飛了,不回家了。柳俠本來是想問一下情況,表示一下安慰和支持的,結果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他一氣,脫口就說:“怨誰???是你不讓蘇大姐回原城,還看見馬鵬程就訓,你就算真被掃地出門也是自己找的吧?”馬千里好像在拍桌子:“你放屁,老子幸虧有先見之明,沒讓你大姐回來,要是回來,我們自己也報一套房,那些人才得告我呢。”柳俠說:“你現(xiàn)在孤家寡人一個,天天那么可憐,人不還是告你了嗎?所以呢,問題不在房子上,人家就是單純的想告你,讓你不得好過?!?/br>馬千里敲桌子算計:“哎,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哈,這么說,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推動這事?想利用這事鬧成其他動靜?”柳俠怎么知道是不是有背后推手,他又不是福爾摩斯,沒有抽絲剝繭還原真相的本事,他只是覺得馬千里和局領導班子關于房子的決定很合理,那些人告的很無理取鬧,所以順嘴瞎溜了一句。好在馬千里也沒想從他這里得出答案,他懷疑完了,馬上又針對柳俠:“不說那些糟心事了,說說你的事,你明年的掛靠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