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9
,婆婆癱瘓,丈夫據(jù)說是肝硬化腹水,估計就是肝癌……”他看著柳俠的臉色,不說了。柳俠:“……三十八?”詹偉挑了挑眉表示肯定。柳俠的臉揪成了苦瓜:“會不會有點太……老了?”孫嫦娥有他的時候是三十七,柳魁說,生他的那天,柳長青嚇得飯都吃不下,給孫嫦娥煮荷包蛋的時候,連著磕了兩個雞蛋都碎了一手,氣得他差點給自己兩耳光,最后還是柳魁把翟玉蘭從孫嫦娥身邊叫出來給煮的荷包蛋。詹偉的臉也有點苦楚:“是,可我偷偷摸摸拐了十八道彎,就找到這么一個有意向的,所以,我知道不合適,還是給你打了電話。”柳俠連西瓜都吃不下去了,他實在太想早點把柳石造出來了,今天接到詹偉的電話簡直欣喜若狂,可現(xiàn)在……“什么人幫忙找的?他們不會知道我吧?”柳俠無奈地調(diào)整了一下話題的方向,他不能想象自己的那……什么……三十八歲啊,真的有點老。詹偉看出柳俠不滿意,不過他沒有自己的努力得不到認可的失落感,他自己都不滿意:“絕對不可能。我跟我媽說的是我高中一個女同學,心臟病嚴重,不能生孩子,又不想抱養(yǎng),偷偷托幾個關系好的同學幫忙找人代孕,我找不著,請她幫忙。我媽覺得都在一個江城,怕不保險,就又加工了一下,說是我老家一個親戚,兩口子感情特別好,可女的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不能生,兩個人又擔心抱養(yǎng)或過繼的養(yǎng)不親,就想弄個試管嬰兒。我媽在外人那里根本不讓這事跟我扯上關系,說這樣才保險。在我們家這里就已經(jīng)拐了好幾道彎兒,怎么也追不到你這里來?!?/br>柳俠放心了。詹mama文化水平不高,但人的修養(yǎng)不錯,不是個愛傳閑話的。而且,對于抱養(yǎng)孩子這種事,有了孩子的女人其實最知道其中的利害,即便很多平時比較愛說三道四的婦女,在這種事上也會三緘其口,可能是因為知道養(yǎng)孩子不易,所以能夠?qū)⑿谋刃陌伞?/br>柳俠正想說聲“謝謝”,詹偉忽然站起來往外走:“忘了,黃老師知道你今天要來,讓你到了通知他一聲,他說要讓你請客吃鴻賓樓?!?/br>柳俠聽到是黃有光,低落的情緒立馬又躥了上去:“沒問題,吃香格里拉都可以。哎,我有手機?!?/br>詹偉停住了,十分嫌棄地看著柳俠遞過去的手機:“自己打?!?/br>柳俠平時大概一兩個月左右就會和黃有光通一次電話,接了中南省這個高速公路的工程后,打電話的頻率高了很多,還給謝仁杰打過好幾個,所以對黃有光的號碼爛熟于心,他嘿嘿笑著撥號。五月份來江城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見過面,所以一點都不生分,電話一接通,柳俠上去就說:“黃老師,我到了,香格里拉吃飯吧?”黃有光笑罵道:“你這暴發(fā)戶,寒磣老師呢?”柳俠笑著說:“我哪兒算得上暴發(fā)戶?暴發(fā)戶至少得是毛建勇和黒德清他爸那標準,我最多算小康之家?!?/br>黃有光不跟他耍嘴皮子,說道:“今兒就算了。上回你來想去看望老謝,他不是沒在家嗎,這次他在,下午正好給我打電話,一聽說你要來,就讓你師娘在家做了一大桌菜,等著你呢,叫上詹偉,咱們一起去吧?!?/br>詹偉已經(jīng)聽到了黃有光的話,連連擺手:“跟黃老師說我不去,我和謝工不熟,去了尷尬。”柳俠對著電話說:“行,詹偉說他換個衣服,十分鐘后我們在家屬院門口等您。”柳俠合上手機,抱起西瓜。詹偉指著他:“你你你……”柳俠挖著西瓜繼續(xù)吃:“快點換衣服陪我去,就當你沒給我找到高智商大美女代孕賠罪?!?/br>詹偉只得換了身衣服,和柳俠一起下樓。柳俠開車,幾個人來到了**路橋集團的家屬院。十年過去,路橋集團的家屬院變了很多,但柳俠還影影綽綽記得謝仁杰家那棟樓,他正要打方向往左轉(zhuǎn)的時候,黃有光說:“直行直行,右邊,那棵桂花樹那排拐進去,中間門洞三樓?!?/br>柳俠問:“謝老師搬家了?”黃有光說:“你這個當年的學生崽都在京都安置了好幾處行宮了,你老師還不能換套大點的房子嗎?”柳俠干脆地閉上了嘴。來到謝仁杰的家,等著他們的果然是一大桌豐盛的酒菜。九年過去,謝仁杰的兩鬢多了白發(fā),臉上的皺紋也很明顯,但給人的感覺還是那樣,即便是笑著,也不覺得他有多熱情。不過,柳俠卻覺得非常親切,那短短三個月的相處,真的讓他受益匪淺,他至今對謝仁杰仍然心存感激。謝師母也一樣的增添了白發(fā)和皺紋,但依然畫著精致的妝容,說話也一如既往地熱情開朗而不失溫柔,她看上去比謝仁杰至少能年輕十歲。和老師、師母寒暄后,柳俠問:“嬋玉不在家嗎?我聽黃老師說她畢業(yè)后分到了江城大學。”謝嬋玉,謝仁杰夫婦的獨生女,柳俠記住她是因為覺得這個名字特別好聽,和謝師母的氣質(zhì)非常吻合。而且,謝嬋玉考大學那年,黃有光和柳俠通電話,說謝嬋玉因為柳俠,覺得中原省肯定遍地才子美男,所以報志愿的時候,她非要報原城的大學,后來發(fā)現(xiàn)原城沒有一所特別好的大學才罷休。謝嬋玉最終考上了海都F大中文系,畢業(yè)后分配到了江城大學。謝師母分著筷子說:“她平時是在家住的,前幾天一個朋友出了點事,她這幾天下了班就過去陪著。”黃有光笑道:“這丫頭,當初柳俠畢業(yè),她念叨了好幾年,今兒柳俠好不容易來一趟,她居然都不回來看一下,女孩子真是易變啊?!?/br>謝仁杰說:“她不知道柳俠來了,她的朋友……生病住院了,很嚴重,沒人照顧,只有嬋玉和另一個朋友下了班過去照顧她?!?/br>“哦?!绷鴤b點點頭,“沒事,我就是問問,以后我在這邊有工程,肯定會經(jīng)常來的,有見著的時候?!?/br>謝師母說:“嬋玉再過兩周訂婚,我和老謝的老家都遠,親戚來不了,到時候你們都過來捧個場啊?!?/br>柳俠摩拳擦掌:“嚯,那我得給師妹準備個禮物,師母,嬋玉喜歡什么?”謝師母說:“訂婚哪有送禮物的?來吃飯就可以了。”詹偉也說:“訂婚是男方給女孩子送禮物,其他人就是陪著熱鬧,不送禮的。”柳俠想了想,什么也想不起來。說到這里,大家開始就著婚禮和禮物、禮金這個話題走了起來。老半天,謝仁杰才想起來問柳俠的工程怎么樣了。他和柳俠一樣,經(jīng)常長時間外出作業(yè),和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