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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王正維走,于是跟著王正維和柳凌,非要請他們一起吃飯,在飯桌上說他兒子的事。王正維已經(jīng)接下了委托,不可能真的就此終止合約,正好因為要往這邊趕,他早飯吃的有點太早,就答應(yīng)了,不過他不想去吃豪華大飯店,家常菜就可以。富一代打電話在一家家常菜館定了個房間。到了地方王正維和柳凌才發(fā)現(xiàn),這家飯店的名字就叫“家常菜菜館”,而實際上人家店里店外雕龍畫鳳金碧輝煌,一點都不家常,它周圍的幾家飯店也全都是很豪華的樣子。不過房間都已經(jīng)訂好了,王正維和柳凌也不能再說什么。因為附近集中了好幾家高檔飯店,又正好到了飯點兒,整條街兩邊都被汽車占滿了,柳凌在飯店門口讓王正維先下車,然后自己去找停車位。他往前開出了三四十米,看到對面一個家屬院門口一輛車正要離開,就調(diào)頭開了過去。這個位置在家屬院大門口路邊向西的第一個位置,飯店在東邊,柳凌停好車后,沿著馬路向東剛走出四五步,忽然聽到后面?zhèn)鱽碇挥袑I(yè)賽車場上才有的那種汽車引擎尖銳的呼嘯聲。因為是背對著聲音,柳凌沒有看到失控的汽車,他是憑本能躲避的,他躍出的瞬間還順手推開了正好逆行走到他右側(cè)、正在低著頭和自己的貓一替一口吃雪糕的女孩子。柳凌現(xiàn)在不能完全回憶起他被撞出去的那一瞬間的情況,但他知道自己果斷躍起向南邊翻滾的動作卸去了汽車撞擊的大部分力道,而那位比較沒公德心,把被子拉到大街上曬的大姐也幫了大忙,否則他現(xiàn)在肯定不可能只是身上青紫幾塊、有點昏沉惡心這么簡單,傷筋斷骨、顱內(nèi)出血應(yīng)該才是正常的發(fā)展。柳俠聽得手腳都軟了,他拉開柳凌的衣裳,看到腫脹黑紫的右上臂和右腿,氣得想殺人:“你叫撞成這樣,開車那鱉兒咋樣?”柳凌眼前出現(xiàn)一個領(lǐng)口歪斜、滿身酒氣、搖搖晃晃地伸手指著他,口齒不清地罵人的形象:“媽……了個巴子,你們會……不會走路……敢,敢擋……老……老子的路……”然后是被他打得躺到地上后,暈頭暈?zāi)X摸手機的模樣:“他媽的……敢打我,信不信……一……一個電……電話,老子……老子……弄死你……”柳凌笑道:“那是個作死的鬼,即便這回沒事,早晚也要出事。”柳岸問:“五叔,你前兩天在哪兒?”柳凌垂下眼睛,挖了一勺菜湯:“燕南的京都軍區(qū)總醫(yī)院?!?/br>柳岸點了點頭:“哦?!蹦钦鸨笔蹇隙ㄖ懒耍迨逡矐?yīng)該是做過全面的檢查,沒有問題了才回的家。柳凌吃了湯,冬燕說醫(yī)生交待,柳凌雖然腦震蕩不嚴(yán)重,但最近幾天也要多休息。柳俠和柳岸幫忙挪開后面的被子,讓柳凌躺好,讓他睡會兒,兩個人就出來了。店里的高端貨品“五一”時被土豪購房團抄底,懷琛和相熟的玉器專家一起去進貨,今天剛剛回來,聽到柳凌的事,貨往保險柜里一扔就過來了。京都集中了全中國最頂級的高官顯貴,但正因為顯貴豪門太多,背后的水又都很深,各家背后的關(guān)系也是勾連環(huán)縱諸多牽扯,如果發(fā)生沖突引發(fā)的后果難以掌控,并且天子腳下也是法律執(zhí)行度最高的地方,所以在京都反而很少發(fā)生像張偉光及其父親那樣晚輩肆無忌憚地為非作歹、長輩明火執(zhí)仗地包庇縱容的事。所以懷琛對張偉光不跟柳凌和其他受害者道歉的憤怒,還要略勝過對柳凌被撞這件事本身。柳岸和柳葳、冬燕也是類似的心情,在確認柳凌的身體確實并無大礙、肯定不會有后遺癥之類的情況后,他們都對張家的囂張跋扈更加不能容忍。大家心情都不好,柳俠更是蔫的都要打卷兒了,晚上睡覺時,他腦袋扎在柳岸的肩上,半天都不說話。柳岸哄了老半天,他才抬起頭,非常失落地問道:“小叔是不是可沒用孩兒?”柳岸不解:“小叔你為啥這樣說?”柳俠說:“您五叔擱外頭叫人欺負,我沒法給他報仇,我知那是因為咱是平頭老百姓,沒法兒;可您五叔受傷住院,他寧愿叫冬燕姐去照顧他,也不給我說一聲……”他把頭又趴下去,不說了。柳岸把柳俠的頭扳起來,讓他看著自己:“小叔,當(dāng)初我生病哩時候,醫(yī)生跟你說哩是真實情況,跟我說哩就是重度貧血。你帶著我來京都,俺三叔光跟俺大伯大娘四叔四嬸兒說了我是啥病,俺伯、俺爺爺、俺大爺爺、俺奶奶,您都不說?為啥?”柳俠說:“怕他們cao心。”柳岸說:“俺大伯俺娘對我就不cao心了?”柳俠說:“那不老一樣,您伯、您爺爺都是你最親最親哩人,你對他們跟誰都不一樣。”柳岸說:“這就對了嘛,越是遇見大哩、后果可能特別嚴(yán)重哩事,越不愿意叫最親哩人知,怕他們擔(dān)心。別哩人,也可親,可畢竟不一樣。”我當(dāng)初檢查出來那病哩時候,我覺得我跟你是最親哩,可是,你心里知,我還是俺伯哩孩兒,他就是看著平常跟我不親,關(guān)鍵時候,那感覺還是不一樣?!?/br>柳俠抱緊了柳岸:“我知你啥意思了孩兒。你現(xiàn)在好了,不準(zhǔn)再說那事?!?/br>柳岸回抱著他:“中,我不說了,不說了?!?/br>柳俠到凌晨才慢慢睡著。柳岸看著窗戶,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那只是其中一個因素,最重要的是,五叔不能叫家里人知道他和震北叔之間的事,可這樣的時候,他又不忍心拒絕震北叔的幫助,也許,還有……窺視。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才能光明正大地相見?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能真正安心地和你在一起……——第二天,柳俠一步都不肯離開家,要么守在柳凌身邊,要么就是用王德鄰和岳祁送過來的那些食材和藥材給柳凌做吃的。馬鵬程一天給往家里打了十來個電話,讓柳岸去店里給他們上課,都被柳岸給拒絕了。他就跟著柳俠,陪柳凌說話,或者和他一起,把那些食材或藥材做成清淡可口的湯。第三天,吃過早飯,柳俠和柳岸又去柳凌的房間陪他。柳凌說:“幺兒,我又沒啥事,您不用全都擱家里陪著我,您還都有自己哩事咧。貓兒過兩天就該走了,你擱海子那邊買哩房,不就是給孩兒買哩嗎,你都不叫他去看看?”柳葳也在旁邊說:“就是小叔,孩兒這一走就是兩三年,再回來那房可能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了,領(lǐng)著孩兒去看看吧。”柳岸一回來,柳俠高興得都把那個罪魁禍?zhǔn)椎姆孔咏o忘了,柳凌這么一說,他也覺得應(yīng)